“頭擡起來。”
楚天江再次的話語,陸林緩緩擡起了頭,同時哭訴道。
“楚哥,我。。我真的錯了,求您了。”
“告訴我,馮小姐說的,是不是真的?”
直視楚天江的眼睛,陸林顫聲道。
“是。。是真的,啤酒裏面是我下了藥,然後想對花夢媛做那種事情,但被馮姐阻止了,楚哥,我願意賠錢,我什麼都願意!”
楚天江微微點頭,突然右手閃電般伸出,所有人都聽到了咔嚓一聲脆響,隨之陸林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雙眼之中,滿是不可思議和不甘心,躺倒在地的他,正好角度對向了馮朵那邊,眸子中的所有,彷彿在對馮朵說。
爲什麼他敢殺人,爲什麼!
可惜陸林已經沒有了後悔的機會,否則如果知道楚天江真的敢當衆殺人,給再多好處和利益,他絕對都不會答應做這個替罪羊的。
而楚天江突兀的舉動,也着實嚇壞了在場所有人,哪怕是馮朵和遊叔,都完全沒有預料到。
彷彿什麼都沒做,楚天江轉身看着牀上的花夢媛,隨即對李玲玲說道。
“李小姐,麻煩今晚你陪夢媛了,明天我送她回家。”
上次魏萌萌劃臉,饒恕之後,讓他看到了這個小姨子重新喚起的一絲善良;這次被陸林那樣摧殘,卻學會了隱忍,不給自己這個姐夫添麻煩。
那麼,如果他楚天江再不做點什麼,對得起小姨子的改變和信任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說完這句話,看到李玲玲驚嚇中點了點頭後,楚天江走出了臥室。
這一刻,馮朵和遊叔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後怕。
如果不是馮朵急中生智弄了這麼一出,那麼現在躺在那裏的,就是她弟弟馮陽了,真的,他們也沒想到,楚天江說殺就殺,完全沒有一絲廢話。
看着死不瞑目的陸林,馮朵緩緩走上前去,合住了其雙眼,內心是無限的愧疚。
陸林,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居然要付出生命,但我可以保證,會最大限度的補償你的家人,這是我馮朵唯一能夠做到的了。
“楚先生,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李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出了別墅,李家主終於無法忍受,哆哆嗦嗦的開了口,以剛剛楚天江殺人的狀態,再殺一個兩個,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驚訝。
“不怪你們,畢竟是海門的大家族,況且,你們也不在身邊。”
有一句話楚天江沒有說出口,也就是花夢媛沒有受到任何侵犯,如果真的發生了,那麼,楚天江會變成什麼樣,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棟別墅,也是你家的?”
正鬆了口氣的李家主,看到楚天江右手擡起的方向點點頭。
“是,也是我們李家用來招待客人的別墅,現在裏面還有一些我女兒生日宴會來的賓客,正在裏面談點事情。”
“我去找個人。”
聽到楚天江這話一出,李家主不由自主的身體劇烈抖動了一下,總感覺這句話的下一站,就是地獄。
另一邊,李家別墅羣的某一處隱蔽的地方,馮陽坐在車上,看到不遠處兩人走來後,當即下了車。
“咦?姐,陸林只是被打暈過去了?看來這個什麼楚天江的,還是挺給你面子的嘛,早知道我就親自上陣了,還能省下不少東西呢,現在平白無故讓陸林和陸家得了那麼多的好處。”
遊叔壓根沒有搭理馮陽,徑直向着後備箱而去,馮朵則是站在馮陽面前,臉色難看道。
“閉嘴!回去之後,看爸爸怎麼處置你,你以爲陸林暈過去了?不,他被楚天江殺死了。”
什麼!
馮陽被這句話震的渾身顫抖個不停,尤其視野內,看到遊叔將陸林的屍體放進了後備箱,更是感覺靈魂都快飛出來了。
死了!代價,居然是自己的生命。
下一刻,顧不得任何,馮陽鑽進了車裏,已經是滿頭大汗,催促道。
“快!快開車!姐,我們快離開這裏。”
馮朵長長嘆了一口氣,她說的輕巧,回去處置懲罰什麼的,但是怎麼可能!馮陽能夠發展到如今的模樣,還不都是她那個媽媽寵溺的。
他爸爸現在掌控着馮家,膝下一子一女,就是她和馮陽,如果馮陽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繼承馮家的機會就落到了二叔兒子的頭上,所以,又怎麼可能去過分處罰。
但不管怎樣,這件事情,她都要讓馮陽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但願以後可以改變一下自己吧,不是每次,都可以這麼幸運,有心甘情願又臭味相投的替罪羊的。
另一邊,楚天江在李家主的帶領下已經進入到了所謂招待客人的別墅中。
一進大廳,就能夠感覺到,別墅被改造過,的確很像是招待人專用的。
看了一眼手中的知吸蟲雌蟲,楚天江向着樓上而去,李家主當然跟在左右,除了好奇心,也擔心今晚再多一具屍體,雖然他無力阻止,但至少要明心。
到達三樓,楚天江右拐,隨之站在了一間房屋門口。
“裏面,是誰?”
李家主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推門而入,沒成想屋子裏居然坐着三個人,兩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
已經不需要知吸蟲感應了,從那個年輕人微凝而又頃刻間恢復正常的眼神,楚天江知道找對人了。
“你們兩個,出去。”
楚天江開口,李家主急忙說道。
“行個方便,老黃老江。”
看到李家主開口,兩個中年人便沒再說什麼,徑直出門而去。
房門關閉後,年輕人還是坐在椅子上沒有絲毫動作,李家主首先耐不住說道。
“楚先生,您要找的就是河師傅?”
楚天江皺眉。
“河師傅?他是做什麼的?”
“哦,是個木刻師傅,今天李威請來專門給玲玲現場雕刻一個人形木雕的,手藝十分精湛。”
到此,楚天江突然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看着淡定如常的年輕人,開口問道。
“你師從何處?”
年輕人微微一笑,起身說道。
“家師,隔壁老王木刻店,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