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隨着上官老爺子一句話,所有聲音似乎都消失了,哪怕是正在欣喜的白斬和,都愣了一下,急忙問道。
“上官老哥?有何不妥之處?”
上官老爺子皺着眉頭。
“估計記載,白起之佩劍,其上雖殺氣密佈,卻引而不發,尋常人不一定能夠感覺到,但這把劍,殺氣卻外溢如此明顯。。”
說到這,上官老爺子右手擡起,洪聲道。
“雷。”
一字吐出,當即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上官老爺子身旁,也是一位老者,卻氣宇軒昂,一頭飄逸的黑色長髮隨風舞動,眼神極爲的凌厲。
楚天江估摸着,這個什麼雷,應該就是上官家族的最強者了,先天武者中,在他所見過的,是最強的一個。
“你覺得這把劍,對嗎?”
聽到上官老爺子的問話,沒見雷怎麼動作,或者所,現場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看到了雷的移動速度,那把劍已經到了雷的手中。
隨意的揮舞了兩下,又將寶劍遞還給了白斬和,然後對上官老爺子說道。
“此劍絕對不是白起佩劍,假貨。”
說完,雷的身影重新消失不見,他倒是走的灑脫,但全場目光已經都錯愕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什麼叫打臉,這纔是真正的打臉。
白起後人的白家,居然拿了一把假的佩劍,還要給上官老爺子當作大壽賀禮,丟的,已經不是白家的臉面,而還有種耍上官老爺子的意味了。
果不其然,上官老爺子臉色冷了下來。
“白老弟,你是在和老夫開玩笑嗎?”
白斬和瘋了,其實他在拔出佩劍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不妥,畢竟這把劍,他接觸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只不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只能裝作沒有感應到那股異樣。
此刻看到上官老爺子不悅的眼神,白斬和心急如焚,轉而突然笑道。
“上官老哥見諒,家族佩劍多麼貴重,怎麼可能隨意的拿過來,這把劍是一仿品,帶來讓老哥品鑑一二,所謂寶劍佩英雄,老哥果然火眼金睛,一下就辨別出了真僞,這樣一來,改日我也可以將真劍拿出來了。”
算是一種自圓其說,上官老爺子也沒有再去追究,揮揮手道。
“那白老弟就入席吧,壽宴正式開始。”
南宮無風看了一眼楚天江,內心有些好奇,楚天江似乎,早就知道這把劍是假的,這裏面,居然還有他都不知道的故事啊。
“天江,半年之期看似還有段日子,但時間的流逝,總是很快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楚天江笑了笑。
“暫時還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再說吧。”
到此,南宮無風也沒有再去問什麼,如今的楚天江,已經越來越讓他看好了,南宮家族,需要的就是這樣一位擁有正統血脈,而且還可以獨步天下的年輕人,那樣一來,他倒也可以放手去做某些事情了。
至於旁邊給秦老空着的作爲,南宮無風早就料到秦老這種級別,不可能出席的,但空着,便是一種尊重,一種態度。
另一桌,上官史儒看向了上官雲。
上官無敵咧嘴一笑。
“嘿嘿,大哥,你也有坐不住的時候啊,少見,太少見了。”
沒有回答上官無敵的話,上官史儒端起酒杯起身而去,上官雲還敢說什麼,急忙跟在了後面,路過白坎坐在桌子的時候,還憤恨的瞪了一眼,如果不是因爲這貨,自己能丟這麼大的面?還當衆道歉。
到達楚天江所在桌子,上官史儒開口道。
“楚哥,我也是才聽說上官雲之前在門口的所作所爲,有辱我們上官家族的名譽,特地帶他前來向您敬酒賠禮道歉。”
楚天江卻是擺了擺手。
“對我不必,給何小蒙道歉是應該的,去吧,無敵,坐。”
簡短的話語,卻闡述了太多的心思,以上官史儒的聰明才智,立刻就想到了所有,明白楚天江不喜歡和他這種心機太深的人打交道,反而更喜歡上官無敵。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言外之意,只要我弟弟何小蒙過的好,那我這邊,就沒有任何問題。
“楚哥說的是。”
上官史儒的稱呼變了,就已經代表了太多太多。
過了一會,何小蒙帶着上官燕兒走了過來,都端着一杯酒。
“姐夫,謝謝你,燕兒也想當面感謝。”
楚天江端起酒杯,笑着站了起來。
“誰讓我是你姐夫呢?我如果不這樣做,你姐也不會放過我的,不是嗎?”
話語落地,怒海戰神朗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你居然也怕老婆,實在是讓人捧腹啊,像我一樣多好,要女人幹什麼?行了,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我走了。”
說完,怒海戰神雙腳踏地,一躍而起,直接跳出了上官家族的院子,算是行事風格極爲獨特了。
壽宴完畢,人們陸續離場,白家三人乘坐的紅旗車,一直到達了天海某處別墅停了下來。
對於白家這種大家族來說,華夏各地有住房,那根本就是輕鬆加寫意的事情,不,應該說,能夠來參加上官老爺子壽宴的,都不會去入住酒店。
當房門關閉的剎那,白斬和突然將裝有寶劍的長盒重重砸在了地上。
“恥辱!天大的恥辱!”
白青和白坎身體瑟瑟發抖,從來沒有見過老爺子發如此大火。
“祖傳佩劍被人調包,除了我白家直系,誰能夠做到?查!給我徹查!哪怕最後查出來是我的親兒子,親孫子,老子也絕對會一掌將他斃命當場!”
“是,爸您放心,我一定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絕不姑息。”
白青也是憤恨大無法自己,只有白坎,嘴脣都有點發紫,找了個藉口出了別墅,走了很遠很遠,纔敢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阿姨,怎。。怎麼辦?我爺爺震怒,說查出不管是誰,都要殺死,我。。我好害怕。”
電話那頭,自然是南宮家族第一夫人張清麗了,這一刻的白坎,才真正感覺到,之前完全是與虎謀皮。
“別擔心,阿姨已經在安排了,或許,這又是我們的一次機會。”
白坎一愣。
“什麼意思?”
“嫁禍楚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