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人嗎?”
這一刻,白家所有守衛心中都發出了同一個聲音,一個個雖然手指還扣動着扳機,但都已經完全是懶得去瞄準了。
因爲瞄準有什麼用,楚天江如同閒庭信步,腳步動作不快也不慢,就那麼一步步的走着,不管火力網密佈到何種地步,都無法被影響分毫。
哪怕是此刻四挺機關槍同時噴吐着火舌,院落之中的石板都被打的碎爛了一地,依舊還是那樣的我行我素着。
而正在他們恐懼的時候,楚天江雙手中握着的衝鋒槍,開火了,直接就採取了點射,像是在用手槍一般。
只要一發子彈出膛,立刻就會有一個守衛被爆頭倒地身亡。
這種情況之下,還能準到令人髮指的地步,試問,天下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都說恐懼是十步殺一人,而現在的楚天江,一步踏出,往往就會有十個人倒下,演變成了一步殺十人的最高境界。
“不不!他是魔鬼!他不是人!”
有人心態奔潰,棄槍而逃瘋狂的向着白家外面跑去,什麼之前白家的命令,什麼不準臨陣脫逃,都他媽見鬼去吧。
所謂從衆效應便是如此,有一個人跑了,很多人都是紛紛效仿,瘋狂的開始跑路。
而在門外,每當一個人跑出去,就會有模糊不多的黑影出現擰斷那個人的脖子,此刻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已經是躺了十幾具屍體了。
似乎,有聲音在黑暗中傳播開來。
“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既然沒有戰死,有什麼臉面逃出來!”
幾分鐘後,槍聲漸漸趨近於無,木屋那邊,白家人也知道,所有守衛應該都已經下了地獄。
他們的臉上,表情倒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如果楚天江會被他們家的那些守衛給殺死,那估計也不叫楚天江了。
踏踏踏!
本來火光沖天,槍聲震撼着大地,此刻卻安靜到了蟲鳴鳥叫都似乎消失的地步,所有人耳畔之中,都只有一道腳步聲在響起着。
那節奏的韻律,卻不是一種安逸,而是催人命的生死符。
白斬和輪椅轉動,看向了正東方。
那裏,月光和不遠處的火光之下,一道身影慢慢的被映襯了出來。
他的雙手各自拿着一把衝鋒槍,就像是剛剛從戰場歸來的王者一般。
“楚天江!”
白斬和三字爆喝而出,內裏夾雜了太多太多不可訴說的情緒。
停步,楚天江扔掉了兩把槍,就那麼看着白斬和。
“白斬和,你可知道,十三條無辜的生命,代表着什麼?”
白斬和冷笑出聲。
“別說十三條生命,就是一百一千條,也無法和我白家先祖的佩劍相提並論,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不過是你!也就是說,是你間接的殺死了那十三個無辜的人。”
微微搖頭,楚天江表情一反常態的平靜。
“不,是你們白家太過罪孽深重。”
仿若有風颳過,所有白家人都感覺眼前一花,楚天江身前突然多了一個人。
“這。。爺爺救我!”
白坎傻眼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楚天江抓到這邊來的,太過匪夷所思了,這是什麼移動速度!
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出現,一共二十個人,各個都是先天武者,所有氣勢堆積在一起,似乎要將天都捅破。
這就是白家的實力,二十位先天武者,這是什麼概念?而且這是不是全部,都還是未知數。
不過此刻二十位先天武者,眼中也滿是凝重之色,他們對白家的忠誠自然不需要再去考究,只是楚天江剛剛的移動速度,他們進入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清楚。
這是什麼概念?只能說,楚天江的實力,有可能在他們所有人之上。
“聽聽你的好孫子都幹了些什麼事?待會你下地獄的時候,也可以走的瞑目一些。”
隨着楚天江話語落地,澎湃的殺氣瞬間籠罩了眼神中滿是渴求希望被救的白坎身上。
下一刻,白坎癱倒在了地上,身體不住的顫抖着,那種血腥、那種壓抑,他一個富家少爺,從來沒有受過任何虐待的人,怎麼可能扛得住。
“放了白坎少爺!否則。。”
其中一位先天武者開口,白斬和右手卻猛的擡了起來,嘴角微微翹起着。
“呵呵,多謝,我雖然一直懷疑,但卻不忍心,既然你幫我做了,我自然也是想聽一聽我這個好孫子都幹過什麼事。”
一旁的白青額頭冷汗都流淌了出來,兒子如果什麼都說了,他這個當爹的能夠逃脫嫌疑?怎麼可能!
但此刻什麼想法都已經晚了,因爲白坎已經無法承受殺氣的洗禮,嘶吼中說出了一切。
“我說!我說啊!快停下來!”
看到楚天江沒有絲毫動作,只想快點結束這種夢魘狀態的白坎,快速的說了起來。
“先祖的佩劍是我偷的,是張清麗讓我這麼做的,說把劍給她,她就可以找人殺掉楚天江,但還是失敗了,之後嫁禍楚天江偷了佩劍,也是張清麗給我出的主意,放過我!放過我吧。”
啪啪啪!
白斬和笑着鼓起掌來,但那笑容,怎麼看都有點頗爲猙獰的樣子。
“好!好得很啊!真不愧是我白斬和的孫子,居然夥同外人幹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哈哈!”
笑着,白斬和眼裏流淌了出來,因爲自己一時的心慈手軟,最終鑄成了如此大錯。
楚天江收回了殺氣,一腳提出,白坎的身體飛了出去,被一位先天武者接住。
看似恐怖的一腳,實則沒有對白坎造成任何傷害。
而已經稍微恢復一些的白坎,急忙跑過去跪倒在了白斬和身前。
“爺爺!原諒我,都是張清麗指使我的,她是南宮家族的第一夫人,我。。我不敢不聽的,我真的不敢啊。”
白斬和笑容溫暖了許多,揮了揮手示意白坎過來,然後輕輕的將他摟在了懷裏,柔聲道。
“好孫子,爺爺又怎麼會怪你呢?你可是我最爲疼愛的孫子啊!”
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發出來的。
隨即便是咔嚓一聲,白坎的脖子直接被白斬和擰斷當場,而他卻依舊緊緊摟着,聲音,多少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到了下面,好好跟先祖道歉,下輩子,就別再來白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