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侖一拍腦門,自己只想着如何把傷亡降到最低,把這一茬給忘了,不然真把這些戰艦派出去,搞不好弄巧成拙,受到的損傷反而更大。
“命令取消,重新發布最新命令,安裝了能量護盾增效裝置的所有驅逐艦和護衛艦全部集合。”發佈的命令有錯,馬上修改,星侖從來都不是那種鴨子死了嘴硬的人,知錯就改。
戰場上更是如此,一個錯誤的命令會葬送很多的生命,星侖不會用別人的生命來成就自己所謂的面子。
反而很慶幸在這個關鍵時刻有人可以提醒自己,避免犯下更大的錯誤。
能量護盾增效裝置是能提升戰艦能量護盾的防禦能力,但也會增加戰艦能量的消耗,導致其他一些裝置無法最大功率運轉。
這個裝置主要都是一些肉盾型戰艦使用,在交戰時,生存能力比較不錯。防禦強,攻擊自然就弱了一些,所以這類戰艦一般戰果都不算豐碩,偏向於輔助類型的戰艦。
在戰巡強大的火力之下,這些戰艦的防護能力只能說聊勝於無,能增加一點生存的概率的算一點。
“非戰鬥必要人員,現在全部離艦,其餘戰鬥人員在隱轟投彈後自行決定是否乘坐救生艙逃離。”這次的任務只是掩護隱轟,非戰鬥成員,及時撤離。
隱轟投彈的距離控制在45公里左右,爆炸之後覆蓋範圍是三十公里,炸彈爆炸很難傷到威力之外的戰艦,主要的威脅還是從五十五公里推進到四十五公里這短短的十公里路程。
太空中,驅逐和護衛十秒左右就能完成這十公里的路程,但現在有戰巡鋪天蓋地的導彈雨,這十秒的路程就猶如天塹,運氣差點就是艦毀人亡。
尤其是那些加裝了能量護盾增效裝置的戰艦,他們的任務就是幫助隱轟抗下這些導彈,讓隱轟可以安全的把炸彈投放出去。
隱轟能投放多少炸彈,又有多少炸彈能對戰巡造成致命的傷害,就是此戰最關鍵的一點。
星侖這邊在調整,戰巡也在調整飛行姿態,每艘戰巡都把自己安裝了最多導彈發射架的一面對準了星侖即將進攻的方向。
驅逐艦和護衛艦已經把非戰鬥人員通過救生艙送了出來,此刻正在往星侖釋放的座標位置駛去。
分散到各個行星的飛龍部隊也已經支援到位,現在同樣在集結之中。
“艦隊完成集結之後,直接隱藏到飛龍大軍背後,隱轟位於整個編隊最後方。”除了隱轟之外,別的戰艦和飛龍集結都是在戰巡的眼皮子底下完成。
對方同樣能預料到隱轟可以隱藏的範圍,這一波衝鋒,不成功則成仁!
短短几分鐘之內,各方面都完成了作戰準備,星侖一聲令下,以大規模的飛龍軍團爲首,驅逐艦次之,護衛艦再次之,最後是隱轟的作戰陣型。
“全軍衝鋒!”
密密麻麻的飛龍打頭陣,後面戰艦銜接而上,要是在這支部隊的正上方或者正下方觀察,就能看到整個編隊如同一把打開的大傘,直接撲向那幾艘戰列巡洋艦。
“飛龍大軍,朝着導彈來襲方向噴吐酸液!不間斷的噴吐。”
異蟲肯定沒有人類各種各樣的反導彈武器,只能用自己的酸液對付,好在飛龍噴吐酸液的間隔時間極短,大概一到兩秒就能就行一次噴吐。
我沒有精準的反導彈武器,那就用面帶點,全屏覆蓋,反正你導彈也不耐腐蝕,被酸液粘到就報廢。
正常情況下,太空的溫度過低,酸液飛不出多遠就會凝固爲固體,好在赤鐵罌粟這顆行星所在的位置距離那兩顆恆星中的一顆距離較近,在恆星的照射下,飛龍吐出的酸液不會凝固。
當然,異蟲一族打過的星際戰爭不計其數,酸液抗凝這方面肯定是特殊進化過,不然還打什麼星際戰爭!依靠酸液凝成的固體像石頭一樣去砸人家的合金戰艦?
理論上,酸液噴吐出去,沒有收到別的外力干擾,就可以一直沿着之前的軌道一直前進,這短短的幾十公里自然不會違背這種物理法則。
很多酸液並沒有觸碰到任何物體,畢竟各類導彈的橫截面也就幾十釐米到一米左右,能被單獨的一波酸液碰上,那可是完全的撞大運。
好在飛龍口水充足,一連串噴了二三十下都不帶打嗝的!
量變終於引起質變,如此數量的酸液遭遇導彈的機率自然大大增加!
特別是酸液噴吐,那是噴出去,不是你含着一塊石頭吐出去,噴出的液體都是分散的好吧!
就像人打噴嚏,一個噴嚏能有多少個微粒?數都數不清,更何況飛龍嘴更大,噴得更多。
所以導致最前方的導彈絕大多數被這些酸液弄到失效,戰巡極限距離的導彈打擊並未取得預想之中的效果。
意識到導彈失效,最先的觸發方式馬上被修改,那些引信失效的導彈被戰巡上的人遠程引爆。
引爆之後的光能和熱能直接影響到周圍的酸液,四散的彈片又能對飛龍本體造成部分殺傷。
當然,一部分沒有失效的導彈直接命中,這類導彈就能對飛龍造成極大的殺傷,基本上是被命中就意味着死亡。
死亡一隻飛龍,後面馬上補上,恐懼這個詞根本就沒有收錄在異蟲的基因之中。
它們繼續前仆後繼朝着戰巡飛去。
見到導彈的作用被削弱,各艘戰巡主炮立即開火!
“敵方戰巡主炮開火,各艦注意規避,注意規避!”星侖大聲的提醒。
同時,幾艘巡洋艦的光腦飛速運轉,計算着對方主炮的覆蓋範圍,並同步給衝鋒的戰艦,讓各艦可以選擇合理的規避路線。
頂在最前方的飛龍就倒了八輩子血黴,戰巡主炮一炮下來,準有幾十只飛龍直接被打成碎片!
戰爭瞬間進入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