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謙看了看她,說:“行了,你也別解釋了,我相信你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我就先出去了。”
張楓離開了裴光謙的辦公室,但她很快就把盈家善找來了。
裴光謙趁着這短暫的時間,在辦公室燒了水,泡了茶。
盈家善還帶了筆和本子過來,像模像樣的。
“不用這麼嚴肅,說起來這也不算多重要的事,而且我說的東西,你們不用記,理解就行。”
“好的,裴董。”盈家善說着就把東西收了起來。
“家善,你覺得現在做空科技板塊,勝算有多大”
盈家善被問住了,他抓了抓後腦勺,說道:“我覺得目前來說,有點棘手吧5g建設還在如火如荼進行着,且不說這個,現在數字貨幣概念也挺火的,科技在其中也扮演了角色,而這項工作可是上頭帶頭牽動的,再說各國中心銀行也在主推這個概念。”
“數字貨幣掀不起什麼風浪,能搞到哪裏去,去年我不就讓張楓從那離場了嘛,說實話它比我的預期低了不少。”裴光謙說。
張楓補充道:“我算了一下,我們當時的收益,相比別的滬深指數是高了15那樣,但是與新能源比起來,整整差了20,還有比起那些順週期行業的話,都還差了那麼一丁點。”
“沒辦法,這個版塊真正受益的企業並不多,就是但炒一個概念,之前別的同行就不怎麼看好這個版塊,所以我們退出還算是很及時的。”
盈家善思索了一番,緊接着說:“那我們是做空半導體還是計算機”
“問到點子上了,不知道張楓有沒和你溝通,我們不是盲目地做,說到底我是想針對龍鑫資本來做的。”
“這不太好吧,我們現在還沒站穩根基,就要挑戰同行”盈家善說。
“這個問題不是你考慮的。”裴光謙被他說得很不是滋味。
他有那麼不堪嗎,這個盈家善也是口無遮攔。
“不好意思,tony,我這人格局小,所以我的看法難免有些不理性。”
“對衝基金,我們不做空別人的標的,那還叫做什麼對衝基金。這兩年量化基金形勢一片大好,按照我們股市的慣例,他們也該走到頭了,所以接下來就是我們對衝基金表現的時候。”
裴光謙並不是生氣,也確實應該給他們幾個上課了,但願會起到理想的效果。
“半導體也不是不能做空,別老是看那些數據,公募的那幾個基金,這一年多來都沒什麼表現了,主要是他們是靠收管理費過日子的,就目前的情況,只要還能保證一定的規模,他們就有錢賺。”
“這一點我們確實跟他們不太一樣,我們可得真正靠盈利才能開飯,他們不管賠了還是虧了,總能收到管理費,而一個概念玩不下去了,又換一個板塊重新發行新基金。”盈家善說。
裴光謙接過盈家善的話,說道:“往年半導體可是有新基金髮行,規模很大,貌似有接近千億吧,說白了這波行情也是他們這些錢帶來的效應,現在這種形勢,不可能還有新基金髮出來。再說科技公司本來就利潤低,你們知道是爲什麼嗎”
張楓想說點什麼,但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是不是科技板塊技術更新換代太快,沒辦法像別的行業一樣,一勞永逸。”
“你說的這也算是一個點吧我覺得最主要的還是因爲市場太大,利潤也是足夠大,而個體公司缺乏像別的行業裏的龍頭企業那樣,具備核心競爭力,甚至有的連品牌都沒有,一個勁的爲了賣產品而賣產品,怎麼會有大的利潤空間呢”裴光謙說。
“現在技術都是共享的嘛,很難一家獨大,而我們這裏又是最大的製造市場,講究速度,大家只想認真把錢轉到手,誰去想以後啊”盈家善說。
裴光謙嘆了口氣,說:“說來說去,還是要壟斷企業才能創造出大行情,你們看白酒行業就是這樣,真正好的企業並不多,而且他們分級也很清楚,不同的品牌主打不同層次的客戶。這樣才能將十幾塊錢的糧食加上水,再分攤一點營銷費用,就能把它賣到幾百上千。自己做純釀的小作坊也有很多,可他們就是一直賣不上價格,不過利潤也不會低。”
“tony,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科技公司的問題確實也有不少,你認爲這是一次機會,那我們就大膽放手去幹。”張楓急着要表態,畢竟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
裴光謙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也不會把他們兩個叫到這裏來。
管他選的對手是什麼公司,只要是順大勢,守規矩,那誰對誰錯,最終還是要交給市場說了算。
“我有預感,我們肯定會贏,至於原因嘛,剛纔我都說過了。如果我們的分析判斷沒有錯,那能否最終成功就得靠大家的努力。”裴光謙喝了口茶,慢慢地說道。
這也算是給他們兩個人打氣。
盈家善說:“裴董,你放心,我反正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對了,說了大半天,我倒是忘了,這次具體的事情全都交給你來辦,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我就放心了。”裴光謙對盈家善的表現很滿意。
盈家善看了看張楓,大言不慚地說道:“這是我的榮幸,我學習鍛鍊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該拿他們來開刀了。”
“哈哈,那就等着看你把龍鑫資本的鄭曉龍打得屁滾尿流。”裴光謙笑道。
裴光謙很是高興,雖然他也知道盈家善的話並沒有幾分可以相信,不過他自己也是如此,一向不會輕易示弱。
那兩人都離開了裴光謙的辦公室,裴光謙又找出剛纔說的那幾個板塊的數據來看了看,在心中推演了一番,他還是感覺把握蠻大。
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