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林小陽把飯喫完,裴光謙帶上週亦凡又回到了公司。
盈家善跑了過來,他有了一些新發現。
“裴董,我發現龍鑫資本的主要策略了,鄭曉龍曾經一直在說半導體的形勢,從他們的持倉變化來看,確實他們這半年來都在佈局科技板塊。”盈家善說。
裴光謙擡頭看了看他,這個消息來得真快。
“沒想到啊,你小子進步有這麼大,家善,你說說看,你是怎麼發現的”
裴光謙無非是想了解一下盈家善的思路,或許這個過程是很有意義的。
“不是我發現的,這事說容易也不容易,說難也不難,就是要在一堆數據中篩選出來一些有用的東西,這是分析師的工作,我們剛招進來的分析師,也是我的搭檔,她叫顧雪陽。”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你們的結論是什麼”
“結論就是確實可以做空他們手上的這些持倉股,當然我們的目標並不大,應該最多就30吧”
“30這麼有把握”裴光謙有點疑惑。
要說是多頭策略的話,哪怕是300他都相信,而如果融券做空,30其實也算挺難的。
“你也知道,我沒什麼做空的經驗,顧雪陽的看法是大概有50,而我打算保守一點。”
一個剛來的分析師就有這種膽識,裴光謙倒是對她有了興趣。
“你把她找來吧順帶給我一份簡歷,我看看,另外我還想問她一點東西。”
裴光謙對這個顧雪陽很好奇,能這麼有把握的人,應該會是一個高學歷或者有豐富經驗的人才。
但是沒見過面的話,光猜也沒什麼意義。
而且分析師比較只是靠分析或者只憑嘴說說而已,真正做起來誰知道她到底能達成什麼樣的目標,畢竟分析和實戰是兩碼事。
分析師只是找機會的人,而交易員要做的是把握盤中機會,如果他們能配合得好,那做起來確實也容易。
很快,盈家善把顧雪陽帶了過來。
裴光謙甚至都沒和她碰過面,對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明明知道她是個女的,可是她的外表卻很中性,一眼看過去給人感覺就是個男的。
裴光謙瞄了一眼她的簡歷,不免感到驚訝。
“你這是剛畢業嗎”
“沒錯,我這人是有點中性,你也別猜了,我確實是個女的。我只有本科畢業,目前準備讀研究生。”林雪陽說道。
一個普通的剛畢業的本科生,在新昇這裏來說,確實是很不起眼,而且她明說還要讀書,很明顯她並不屬於這裏。
可是從她的分析結果來看,她可是個有點能耐的傢伙,這和她的簡歷又有點不符。
天才也許是有的,說不定顧雪陽就是個天才。
裴光謙回過神來,又問道:“你以前有過分析經驗嗎有沒可以說說的案例”
“沒有,我聽說過你們去年的成績,聽說你竟然是從散戶做起來的,所以我就來了,我是來實習,實習完的話,我還得去讀書。。”
“龍鑫的一些基金經理給投資者的稿件裏不斷提到了半導體,我覺得這是他們的主要方向,多頭策略。”顧雪陽說。
裴光謙很是懷疑,他想不明白顧雪陽是怎麼知道的。
見裴光謙有疑惑,顧雪陽又說:“我買過他們的產品,當然也買過你們的,都是網上申購的。”
“那看來真是巧了。”裴光謙說。
盈家善提醒道:“小顧,你現在到我們這裏來了,如果還要投資什麼的話,需要告訴公司一下。”
顧雪陽臉上劃過一絲不愉快,說:“選私募跟選股票不一樣,得到的信息太少,我也只能從淨值上面去觀察,可惜我們的產品封閉式較長,如果不是後面還再發行了一個,我估計是買不到的。”
盈家善的意思顧雪陽當然知道,無非就是公司擔心她會去炒股。
像她這樣的分析師,如果能有實盤經驗,當然是好的。
只可惜她想做的不是交易員,而且也根本沒有想在這裏長期發展。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顧雪陽對裴光謙說。
“我有那麼神祕嗎還是先說剛纔的事吧。”
“對啊,你就別問了。”盈家善說。
顧雪陽有點無語,說實話他對比過龍鑫和新昇的產品,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可以說新昇的淨值幾乎從沒有跌過,每週都是在小幅增長,這簡直是奇蹟。
顧雪陽對裴光謙有一種崇拜感,所以這是她來這裏實習的目的。
雖然她本科的學校並不怎麼樣,不過研究生她還是考進了魔都最出名的高校。
還有幾個月她就將去念書了。
現在似乎明白她爲什麼比較優秀了,可能是她比別人更努力吧。
裴光謙接着說:“小顧,你有沒想過半導體行業公司一抓一大把,而龍鑫如果是頻繁換股,那我們根本就沒辦法與他對抗。我要的是做空他們這個基金,而不是半導體。”
如果說龍鑫是做的etf,那很好辦,直接就可以融券。他們也是一樣的私募,而裴光謙想要打壓他們,可能會缺乏一些辦法。
至於爲什麼要與他們做對,裴光謙已經解釋過了,對衝基金不做對衝,那算什麼對衝基金。
半導體明顯估值偏高,也有那麼多人出現虧損,這些傢伙還在裏面挖坑埋人,遲早會出事。
這不是私人恩怨。
滬指從3400點之後一直跌到2800點附近徘徊,一直萎靡不振,說到底還是有些機構配合着國外資金,從而把市場攪得亂七八糟。
適當去一下風險,讓像龍鑫這種跟許翔有關聯的私募喫點苦頭也是好事。
“這麼說來,那我們還得想辦法得到他們的持倉數據,說不定半導體個股他們的持倉也是0。”胡雪陽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