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深深跟着霍錄臨出了門,霍錄臨拉着她就準備去隔壁房間。

    左深深眼疾手快地制止,慌忙帶着他往電梯的方向趕去,口中抱怨道:“你是不想我活着走出酒店了是吧這麼招搖地帶着我進酒店房間”

    “不是,我們就這麼走了,我怕我哥追殺我們等會兒還以爲我們私奔了呢。你不去見他”霍錄臨口中嘀咕着,卻也跟着左深深進了電梯。

    “私奔你哥纔沒你想法那麼奇葩。”左深深進了電梯,如釋重負地拍了拍胸脯,這才正色對霍錄臨道,“剛纔謝謝你。要不是因爲你,我今天十有會被抓緊左家。”

    到時候左堂準備用什麼手段來對付她,根本不敢細想。

    而當時跟着許香雯上樓的人,一定也是許香雯信得過的人,沒人會幫她,甚至沒人會在意。

    “要謝我的不是你,是剛纔裏邊想抓你的人。”霍錄臨雙手環胸,面色輕鬆地道。

    “爲什麼”左深深詫異地問。

    “他們要真是把你抓了,你以爲我哥會查不到,就我哥現在對你的上心程度,估計他們活不過今晚凌晨。”

    這番歪理,聽着還挺有道理。

    左深深笑笑道:“總之,還是謝謝你。”

    “跟我客氣什麼,有了交易就是盟友了,這點小事無所謂。”霍錄臨稍頓了下,又道,“不過你之前幫我讓我不用翻後空翻,說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得還,這次就當是還了啊。”

    左深深輕笑:“你還記得我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霍錄臨有時候還真是較真得可愛。

    霍錄臨一副喫虧的表情:“你開玩笑的害得我經常都想起這件事,沒事的時候就在想你會讓我做什麼噁心的事。”

    左深深笑着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道:“不過,你之前提的建議不行啊,我說要花錢,你哥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說要花多少”

    “幾十上百萬吧”

    “你覺得這對我哥算錢嗎有人說要花你一毛錢,你會心疼”霍錄臨揶揄道。

    左深深:“”

    他懷疑霍錄臨在花式炫富

    “你還是不是女人啊難道花錢這種事還要我教你”霍錄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沉眸想了想之前他身邊的女人,道,“市中心有一家叫巍峨堡的珠寶項鍊,還有四海莊的古董擺件,另外西郊最近新開發的別墅樓盤,沒事你就去逛,喜歡什麼就買,哪樣東西不是上千萬上億的。”

    左深深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提醒道:“你就這麼大方地教我禍害你們霍家的財產”

    “你隨便,我哥每月給我的錢足夠我花了。以後也不會少了我的,那些錢我幾輩子都花不完,我又不稀罕我家的財產。再說了,那是我哥的,不是我的,我心疼什麼。”霍錄臨漫不經心地道。

    左深深再一次刷新了對霍錄臨的認知,豪門兄弟間不都是爲了財產鬥得你死我活嗎。

    霍錄臨沒走尋常路啊

    不過,估計是霍齊修氣場太強大,霍錄臨自知沒有任何反抗翻身的可能。

    左深深禁不住可憐霍錄臨,他被他哥壓迫地連爭家產的天性都遺忘了。

    果然,下一句霍錄臨自嘲地說道:“再說了,剛跟我哥搶東西的人,還沒出生,但凡有了苗頭,估計都是死無全屍。財產是,女人也是。”

    “你提女人幹嘛,你哥身邊不是沒女人嘛”

    “我這不是提醒你嗎你要是和哪個人看對眼了,可千萬別在我哥對你還有興趣時表現出來,要不然,你就是害了別人了。”霍錄臨極其認真地道。

    左深深又白了霍錄臨一眼:“放心,我只想好好拍戲。”

    這輩子,估計她都沒談戀愛的想法了。

    左深深記憶深處閃過五年前在醫院裏生孩子時的一些殘破畫面,手心不自覺得攥緊。

    兩人出了電梯,霍錄臨還不忘叮囑道:“對了,對我哥別那麼矜持,你越是矜持,我哥越是覺得你不同尋常。你要表現得貪財好色記得啊,貪財好色”

    “貪財好色”四個字,如有魔力。

    從左深深回別墅的路上,一直在腦海中盤旋。

    直到米小鹿的電話打了進來:“深深,你人呢”

    “我回去了,我把你給忘了。”左深深忍不住一拍額頭。

    “你回去了就好,我剛剛在大廳裏聽見有人說樓上出事了,但是所有人又都諱莫如深沒人說,我還擔心是你。”米小鹿明顯鬆了一口氣。

    “不是我,我沒事。”左深深不想讓米小鹿多爲她擔心。

    “那我也回家了,在這裏悶得慌,我親哥好像也走了。”米小鹿在電話那頭邊說邊張望道。

    左深深想起那個男人的眼神,猶疑地問:“我覺得有些奇怪,你媽媽難道一點都不反感他嗎怎麼會同意帶着他一起出席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

    豪門中最忌諱什麼私生子,一聽到這三個字,就跟財產分不開。

    米小鹿的母親就算現在再和米小鹿僵持不下,也絕不會願意讓其他人的孩子分老公的財產。

    自然也不會願意帶着他出席如此重要場合。

    畢竟,這基本算是承認了他在米家的地位。

    米小鹿一聽,也沉默了一瞬道:“我也不知道,管他們呢,跟我反正沒什麼關係。”

    “小鹿,你的顏控在他身上還是收點心。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他看起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左深深叮囑。

    米小鹿向來神經大條。

    左深深擔心她掉進溝裏。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米小鹿不疾不徐地道,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左深深回到別墅時,霍齊修已經端坐在客廳。

    他輪廓冷硬,眼眸裏深邃得不像話,比平日裏要陰沉幾分。

    霍齊修只半張臉朝着左深深,聽見聲響也沒回頭去看她。

    左深深心中一凜。

    霍齊修像是生氣了。

    他生氣什麼

    她心中這麼猜測,口中順口就問了出來:“霍先生,你你不舒服嗎”

    霍齊修這才微微側眸,漆黑的眸子上,冷峻的眉頭擰着,嗓音冰冷,卻又帶着些不願意發怒的剋制:“今天還好嗎”

    “還還好。”左深深被霍齊修問得摸不着頭腦。

    “單獨見了前未婚夫,聊了什麼”霍齊修眸色一沉,終究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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