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承諾她出嫁時,也只會給她3的股份作爲嫁妝。
可只因爲她這一次犯錯,景家就要割去20的股份
她閉着眼睛,都能想到此時父母心如刀割,哭天搶地的情形。
景汐呆在原地,指尖抖得厲害。
可更令她崩潰的,是霍齊修的下一句:“回去轉達,股份是轉讓給左深深,轉讓協議寫好後,馬上送過來。”
景汐猛地擡眼看向左深深。
她一臉震驚地站在霍齊修的身後,明明是得了便宜,還要表現出震驚的樣子。
賤人
她一定是給霍齊修下了藥。
否則怎麼能這麼蠱惑他。
景汐捏緊了拳頭,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左深深的臉上。
可理智告訴她不能。
“走吧,景小姐。”陸舟不客氣地推了推景汐。
景汐低着頭,如同一隻喪家之犬,跟在陸舟的身後離開。
左深深立馬開口,想和他談談剛剛股份的事:“齊修”
“我要休息了。”霍齊修冷冷打斷,輕輕掀起眼皮,“或者,你是想今晚留下,陪我一起睡”
“不不不,你休息,你休息”左深深趕緊搖頭。
一步不敢停頓地往外走。
霍齊修輕闔雙眸,眉梢舒緩,剛毅冷峻的臉龐如同染了淺淡笑意。
左深深離開船艙的頂層,到了自己那一層的時候,聽到從一個角落裏傳來了張屹的聲音。
“哈哈,你說什麼笑話。要開除我你是跳了一次海,腦子裏進水了是吧”
“張屹,你放開我”
“放開你想的美,今天害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我現在不過是來取報酬罷了。你不是說想去死嗎現在也沒人攔你,你怎麼不跳下去死你拍戲的時候演技垃圾,沒想到剛纔在甲板上倒演得挺真,差點把我都騙了。”
“放開她”左深深走到角落裏,看見了正在拉扯不親的倆人。
此時張屹囂張的狀態,一看就是還不知道自己真的被開除了。
“又是你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張屹一看左深深,厲聲吼道,手上用力地一把將施心給甩開。
“施心是我的助理,就是我的人。”左深深冷聲說道,將施心護在身後。
這一身氣場,簡直和霸道總裁無異。
“你的助理”張屹冷笑一聲,“你就算是想讓她當助理,也不可能。她現在是左氏娛樂的藝人,想要提前解除合同,違約金可不便宜。”
施心目中閃着火光,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
“是嗎不管多少我都會給她付。”左深深昂昂頭,高聲道。
聲線卻有點發虛。
哎,一提到錢,就是她的軟肋。
左深深的話音剛落,施心突然從她的身後竄了出來,一把推着張屹到了窗邊。
走廊的窗戶正對着海面,窗下便是呼嘯的海水。
施心像是使出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掐着張屹的脖子。
人在被逼到絕境時,能量會突然爆棚。
他平時輕而易舉便能控制女人的力道,現在竟然反抗不過她。
“我要讓你死”施心大聲吼道,一雙眼睛森冷攝人。
一想着那天晚上這個噁心的男人曾經和她
她就生不如死。
“你放手我那天根本什麼都沒做”張屹驚慌大喊。
施心手上的力道頓減,整個人都愣了半晌:“什麼”
張屹此時一下便把施心給推開,連忙離開了窗邊,回到走廊的正中間。
劫後餘生地喘着氣。
女人的力道大起來的時候,簡直可怕
“你剛纔在說什麼”施心又問。
張屹狠狠地瞪着施心,想着剛纔她想要弄死他的表情,心有餘悸。
他那天晚上本就沒討到好,何必要揹着口黑鍋,惹了這麼一個瘋女人。
張屹想了想,語氣僵硬地說道:“那天晚上在醫院裏,他們那些人把你弄暈了送到了我臨時開的那間病房。
我把你衣服脫到一半的時候,整個醫院就停電了,說是前段時間醫院裏有一棟樓,曾經發生過火災,線路出了問題。
那些醫生每一間病房挨着檢查儀器,我怕被發現就走了。”
張屹說道這裏,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施心:“有沒有發生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鬧到現在這種地步我臉都被你給我丟完了”
施心表情複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喜還是憂。
那天她醒來時,看着自己衣衫不整。
自然就認爲是發生了什麼。
在加上當時奶奶又
施心想到這兒,聲線突然拔高:“但我奶奶”
張屹打斷道:“你奶奶出事也不怪我。是那幫人把你敲暈送過來的時候,你奶奶要護着你反抗,他們才動的手。”
張屹都覺得那幫人是真蠢。
明明一件可以簡單做的事情,被他們弄得這麼複雜。
還出了人命。
要是他願意硬來,還用他們
“他們是誰”施心追問。
張屹臉色一僵,此時才發現他說得有點過於多了。
“是景汐。”左深深說道,“他和景家的千金景汐做了交易,這一次是張總幫景汐溜進霍少的房間,而景汐則是負責把你送到他的牀上。”
“景汐是誰”施心攢緊了拳頭,追問道。
“我以後慢慢告訴你。”左深深拍了拍她的肩。
“你怎麼知道”張屹一臉驚恐。
和霍少相關的事情,只要被一個多餘的人知道,那都是讓人後脊發涼的定時炸彈。
“不僅我知道,霍少也知道了。”左深深一臉淡定地說道。
張屹雙眸張大,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命脈。
“不不會的肯定是你胡說來騙我的”他雙腿都有些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兩步。
“是不是騙你的,你等通知就知道了。還有,以後離施心遠一點。”左深深漫不經心地說道。
語罷,轉身拉着施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