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錄臨在她的跟前,就跟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差不多。
霍齊修也罰得太狠了。
“好嘞。”霍錄臨興高采烈地應下,轉身就想往沙發邊走。
“別得寸進尺。”沉穩無溫的聲線從霍齊修嘴裏傳出。
霍錄臨渾身一僵,連忙退回到原地端正站着,轉頭對着左深深笑得異常燦爛地道:“嫂子,我就喜歡站着。”
“你究竟犯什麼事兒了”左深深壓低聲音在霍錄臨耳邊說道。
“犯大事了。”霍齊修驀地出聲。
左深深驚得回眸看他。
霍齊修這耳朵,絕對是千里順風耳
“嫂子,確實是我糊塗犯大事了”霍錄臨被霍齊修這一聲冷冽的聲音,嚇得再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他此時唯一的希望全都在左深深的身上了,“嫂子,你快勸勸我哥吧免得我哥氣大傷身”
他哥是任誰都勸不動的,從小到大他唯一見過一個能勸動他哥的,也就是左深深了。
霍泓南看着霍錄臨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倆兒子會不會有一個不是他親生的
差距也太大了
“你別替他說話,軍營我已經給他聯繫好了,明天就走。”霍齊修語氣淡淡地道,轉頭又對霍錄臨說,“這兩年你好好在那裏修身養性,表現好兩年就回來。要是表現不好,你就一輩子待在那兒吧。”
“哇別啊,哥”霍錄臨一下哭出了聲。
哭得像個1米8高個的孩子
左深深就站在霍錄臨的身邊,她揉了揉耳朵,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她推了一下霍錄臨:“二少,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究竟是犯了什麼事情了。”
她聽了半天,還是沒聽出什麼。
“我”霍錄臨邊哭着邊欲言又止。
“二叔他喝了酒以後跟人打賭,輸了,要在市中心廣場衤果奔三圈。”霍綿綿嬌小可愛的一張臉,透出老成的無奈。
霍泓南也是一口不住嘆氣,想着這個事,心裏就哽着慌。
“什麼”左深深眼睛驟然睜大,“有這麼好玩的事兒,什麼時候我也要去圍觀”
空氣頓時凝結了一瞬
這腦回路夠清奇的
霍錄臨連哭都忘記了,委屈巴巴地掃了過去:“嫂子,你這就過分了啊”
這不相當於在他傷口上撒鹽嗎
“二少,你好歹是個大男人,願賭服輸,跑就跑了,也無所謂啊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女人”左深深勸道。
“嫂子,你這是性別歧視”霍錄臨更委屈了
左深深撇撇嘴,不再說話,看這樣子,是安慰無效的。
“孽子啊,真是孽子我們霍家的臉都要被他給丟盡了”霍泓南忍不住拍了茶几兩下,可頓了一下,又說,“可是齊修啊,他再怎麼糊塗也是我們霍家的子孫,他去軍營裏呆兩年,就他那體格怎麼能夠熬得下來。”
“爸,這件事已經定了。誰再勸也沒用。”霍齊修道。
他擲地有聲的一句,便說明結局已定。
霍錄臨自知自己是沒救了,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齊修,軍營那個地方不是二少能呆的,能不能別讓他去。就算我求求你了”左深深忽然出聲道。
“好。”霍齊修點了點頭。
衆人:“”
剛纔說的誰勸都沒用了
左深深就一句話就讓他改了主意
打臉打得真快
霍錄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噌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渾身的力量血條瞬間滿格:“哥,你說真的”
霍泓南鬆了一口氣。
“嗯。”霍齊修只對霍錄臨哼出一個鼻音,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他。
“嫂子”霍錄臨爆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高呼,下一秒便一把抱住左深深,“嫂子,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他話音剛落,就覺得渾身冰冷,猛地回頭,對上霍齊修那雙冷冽如冰的眼睛。
他愣了一秒,連忙放開了左深深。
左深深被霍錄臨強行抱住的不適感中緩回了神,拍了拍自己被抱得微皺的衣角。
“哥,那個不適你聽我說,我是太敬重嫂子了,長嫂如母,她就跟我媽差不多。”霍錄臨小心翼翼地道,生怕他哥一不高興反悔了。
霍齊修收回目光,淡淡道:“軍營可以不去,但是賭輸了,該履行就履行。”
“哥,我不願意”霍錄臨又恢復了剛纔的委屈樣子,低着頭,腳尖忸怩地在地上噌。
他哥明明可以幫他,只要他哥擺出霍家掌權人的身份,再略微施壓,管他對方是誰,都不會不給他哥這個面子。
他哥也太冷血無情了
竟打算眼睜睜看着他衤果奔。
“齊修,你就幫他出個面,這也費不了多少時間。”霍泓南勸道。
“自己惹的禍,自己擺平。擺不平就履行承諾。”霍齊修面無表情。
“齊修”葉綰吟嬌柔的聲音響起。
“請葉小姐不要插手我的家務事。”霍齊修冷漠出聲。
葉綰吟神色一僵。
“就是,我們家的事情,葉阿姨還是別摻和。”霍綿綿昂了昂下巴。
“嗯。”霍小逸冷冷地點頭附和。
葉綰吟神色更是難看了。
“二少,你們是玩什麼賭輸的,不能再和對方商量一下嗎或者再賭一局”左深深提議。
“再賭一局你是嫌我們家丟人還丟得不夠嗎”霍泓南沉聲道。
“爸。”霍齊修語氣冷冷,不悅的意味很是明顯。
霍泓南眉頭一皺,知道自己兒子不高興了,不再說話。
“嫂子,我和對方玩的是骰子,對方是賭場裏的老手了,我不可能玩得過他。或者說整個帝都都沒人玩的過他。再賭一局也是輸”霍錄臨小聲地說道。
“那你還跟他賭,你這不是缺心眼嗎”左深深吐槽。
霍錄臨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左深深揚了揚眉,又道:“骰子我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