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
她坐電梯下樓到大廳,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廳等候區裏喫簡餐的陸舟。
陸舟也正好看過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急步走近:“左小姐”
左深深低着頭,假裝沒聽見,步伐比剛纔加快不少。
陸舟乾脆跑了過來。
“左小姐,都這麼晚了,你去哪兒”陸舟瞬間擋在左深深的身前。
周圍幾十個明裏暗裏的黑衣男人,都將注意力投到了左深深的身上,面色凝重。
今天上午的事情大家還心有餘悸。
現在可不能有一丁點馬虎。
“我出去喫宵夜。”左深深擡頭,避無可避地對上陸舟的眼睛。
“我陪你去。”陸舟爽落回道,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發現左深深沒跟上,又回頭看過去。
“突然又不餓了。”左深深極爲牽強地笑了笑。
語罷,轉身一臉無奈地往樓上走。
“那要不然我在酒店裏再給你點一些宵夜送上來”陸舟納悶地對着她的背影喊道。
“不用了,陸助理。”左深深進了電梯。
她缺的是宵夜嗎
是牀啊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
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四目相接,左深深眸光顫了顫:“齊修,你怎麼”
怎麼洗個澡這麼快
可她剩下的話問不出口,整個人有點僵。
霍齊修高大的身軀站在裝潢奢華的走廊裏,穿了一件白色浴袍,額間幹練細碎的髮梢還在滴着水。
水滴順着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往下滑,劃過緊繃的下顎線,滴到胸膛上。
如果這是一副裝裱的油畫。
左深深也會鼓掌欣賞。
可此時霍齊修就站在她的對面,尷尬和壓力感洶涌襲上心裏。
她嬌嫩的耳尖瞬間紅得通透。
“去哪兒了”霍齊修壓低嗓音,沉沉地問道,伸出修長的手,拉着左深深進到房間裏。
“本來想出去喫宵夜的,可在半路上又不餓了就回來了。”左深深低着頭回答,不敢擡頭。
“是嗎我還以爲你出去跑步了。”霍齊修漫不經心地道,擡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否則耳朵怎麼這麼紅”
“紅紅嗎”左深深忽然感覺耳朵像是被烙鐵燙了一樣疼。
幾乎是下意識地彈跳開,驚慌無措地往後退了兩步。
霍齊修英挺的眉微不可查的一蹙。
她永遠都在躲他
他故意往前走了兩步,逼近左深深。
左深深還想退,可小腿卻碰到了牀邊,上身瞬間失去了重心,整個人轟然倒在牀上。
牀軟軟的,摔的並不疼,她幾乎一秒鐘都沒遲疑,撐着手想起身。
但下一秒,霍齊修的身影便迅速壓了下來。
他雙手撐在她的兩側,挺拔的鼻尖幾乎就要和她的挨着了。
“齊修,你擋着我起來了。”左深深呼吸一滯,渾身緊繃僵硬,絲毫不敢動彈。
“起來做什麼不是該睡覺了嗎”霍齊修面無表情,語氣有點冷,明顯帶着些怒氣。
“不,我不困”左深深快哭了。
睡覺
她並不想睡覺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和霍齊修秉燭夜談,暢聊人生一整夜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