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熟睡中的左深深,逐漸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很強烈的視線盯着,半響便慢慢地掙開了眼睛。

    在深夜裏,就直接跟霍齊修的眼前對視上了,差點沒嚇得她一個翻身從牀上滾了下去。

    “你做什麼”

    任憑誰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恐怕都會被嚇一跳,更何況對方是個劣跡滿滿的人,左深深也顧不得了面對的是誰,就直接吼了出來。

    “看你。”

    霍齊修根本就是沒有受到任何情緒的干擾,站在那裏,目光沒有絲毫的閃躲。

    “看我什麼沒看過啊”

    左深深有些及其敗壞的,將有些凌亂的頭髮隨意地紮了起來,露出白嫩的脖頸。

    黑暗的屋子,只有月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滲透了進來,柔和的,顯得極其曖昧,打在左深深的一側,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原本霍齊修對左深深的的意志力就很低,而這女人竟然還渾然不知的添油加火。

    今晚在舞臺上與自己對視的左深深,與剛剛跟喬煜發生的事情,這所有的一切都一齊朝着霍齊修涌了過來。

    等左深深紮好了頭髮之後,卻不見身邊的人有任何迴應,隨即皺了皺眉頭。

    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的話有些說重了

    如果霍齊修真的是因爲自己的原因,而特意去的,周旋於那些人際關係。

    那想想,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左深深癟了一下嘴巴,深深地嘆了一口。

    她這人,什麼時候開始會對霍齊修有些心軟了看起來這時間還真能改變很多東西。

    “那個,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別多想,剛剛確實被你嚇了一跳,我”

    左深深扭過頭,有些歉意地看着霍齊修,可這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就變成了天旋地轉。

    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霍齊修已經完完全全地欺壓在她的身上。

    “噓”

    左深深能感覺到霍齊修溫熱的氣息傳進她的耳朵裏面,一下子擾亂了氣息。

    也許是因爲剛剛睡醒,腦子反應不過來麼

    她竟然就這麼安靜的閉上了嘴巴,那聲音像是一種魔力。

    左深深能聞到有酒精的味道闖入自己的鼻子裏面,奇怪的是,她並不討厭。

    大抵是因爲這味道由霍齊修夾雜帶來,讓她沒有討厭了。

    “你今天好像喝了不少的酒,早點去睡吧。”

    左深深輕聲地開口,周圍那種莫名的氣焰在這一瞬間都好像消亡了,連她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霍齊修並沒有回話,只見他慢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讓兩個人之間重新有了縫隙。

    卻讓兩人重新面對面,這讓左深深連回避他的目光都做不到。

    “你可真是”

    霍齊修的聲音極其沙啞,帶着一種慵懶和情緒,話沒有說出口,換句話來講,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是對的。

    如果因爲了左深深,而讓他與喬煜之間出現了問題,那這到底應該怪誰。

    霍齊修不知道,以至於他煩躁不安。

    一些情感是沒有了源頭而產生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情,只是他無法說服自己,也無法原諒。

    見左深深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那眼睛眨了一眨,便將霍齊修僅剩的理智和耐心全部的消解掉。

    一隻手扣住了左深深的後腦,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開或者移動,隨後便狠狠的吻上了她的脣。

    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加強烈,左深深甚至沒有辦法用雙手去推搡開身上的男人。

    並非是雙手被禁錮住,而是自身已經沒有了力氣。

    與其說像吻,更不如說像是一種掠奪或者是發泄。

    左深深能感覺到霍齊修有滿腔的情緒,與往常的不同,像是一種壓抑已久的,痛苦的。

    原本抵在了霍齊修肩膀上的雙手,慢慢的變成了扶住,或者說一半的環抱。

    獨屬於霍齊修的味道加上酒精的辛辣讓左深深暈眩不已,不管睜開眼睛還是閉上眼睛,都是滿天的星星。

    這種窒息感讓左深深有些不安,身體有了情不自禁的扭動,便感覺到身上的人僵硬了一下,隨後離開了自己的脣瓣。

    “亂動什麼。”

    語氣裏面有意思無奈,又有一些責怪,這聽在左深深的耳朵裏,便像是她的不對了。

    賭氣的咬了咬嘴脣,卻不知道這個動作,在霍齊修的眼睛裏,則是更加的要命。

    “該死的。”

    霍齊修煩躁地從左深深的身上移開,坐在牀邊上,自己喘着粗氣。

    看着他有些屈起的腰身,左深深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脣,也跟着坐了起來。

    “好像被佔便宜的是我,你在這慪氣什麼呢”

    這話一出來,左深深已經由此斷定,自己今晚的腦子絕對是抽風,不是被門擠了,而是被電梯門,來回擠了的那種。

    調侃的話,讓霍齊修側過頭,盯着左深深的眉眼,打量了幾秒鐘,嘴角彎起來了弧度。

    只見霍齊修身體前傾,湊到左深深的近前,同樣的位置,輕輕一吻,猶如今晚在車子裏面的那樣。

    擡起手用拇指指腹將左深深脣瓣上面的溼潤擦乾後,起身。

    “早些睡。”

    “那個,這是你的房間。”

    “那天見你在這睡得很舒服,等明天我安排傭人給你換上同樣的牀墊,你再搬回去。”

    霍齊修轉過身,一邊走一邊說着這話,可左深深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等房間裏面又恢復成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後知後覺感受到自己的臉頰竟然這麼燙。

    摸到已經完全花了的妝容,立刻起身衝到了浴室。

    在平日裏,左深深是能不化妝就不化妝,一來覺得麻煩,二來覺得皮膚都呼吸不了,難受的很。

    而她剛剛竟然渾然不覺,要死的是還拿着這張臉對着霍齊修耍橫

    等洗過澡出來,這纔看到牀上擺着自己的睡衣,不用想是誰送來的。

    如果說霍齊修要是像之前那樣不講理的樣子,左深深倒是覺得好應對。

    而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兩個人相處的模式似乎也改了一些,左深深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彆扭的男人了。

    躺在牀上思慮了很久,如果能快速改變現狀,好像只有讓她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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