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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多說吧?”陳堅開口說道:“我已經說過了,要扒了他的警服。”

    葉南天端着茶杯,笑着指點着陳堅,說道:“你知道做不到,何必還說這種話?是你逼的我出面解決問題,而你心裏很清楚,既然我出面了,修武也就不可能被開除警籍了。”

    頓了一頓,葉南天說道:“修武做錯了事,受到懲罰是應該的,但是,不切實際的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那就讓他從基層做起吧!”陳堅淡淡的說道。

    “好!”葉南天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葉南天的反應,出乎了陳堅的預料,陳堅本以爲葉南天既然出面了,一定會按照刑訊逼供最輕的處分來解決這件事,無非就是給葉修武記個行政過錯之類的。

    陳堅所提的解決要求,讓葉修武從基層做起,其實只比扒了葉修武的警服,稍微退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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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南天出面解決這事,陳堅這個要求其實也是蠻過分的!

    可葉南天卻偏偏答應了下來。

    這下輪到陳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爲他根本就看不透葉南天。

    葉南天當真是說到做到,答應了陳堅之後,立刻用自己書房裏的電話,當着陳堅的面,撥打了市局李局的電話。

    在電話裏,葉南天要李局把葉修武從刑警隊長的位置上撤下來,直接把葉修武放到基層去,而且,葉南天直接告訴了李局,這就是葉修武刑訊逼供一事的代價,並且要李局轉告公安部部長,這件事就這樣解決,到此爲止。

    既然葉南天話了,李局自然是照辦的。

    只是,這仍舊讓李局十分震驚,他本以爲葉南天出面解決,葉修武刑警隊長的位子,肯定是能保得住的,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李局得到了消息,也就意味着葉修武得到了消息,因爲李局給葉修武打了電話,告訴了葉修武。

    這個消息一出,葉家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葉雲牧說道:“這個陳堅也太不識擡舉了,他外公找他講情,還把修武給一擼到底了!”

    “爸,李局說是爺爺給他的打的電話。”葉修武垂頭喪氣的說道。

    “就算是你爺爺打的電話,那也是陳堅提的要求!”葉雲牧生氣的說道。

    “這種要求,爸怎麼會答應?”葉雲楓皺起了眉頭說道。

    葉家人這邊的表現拋開不提陳堅在葉南天打完電話之後,站起身來,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也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我想我該走了。”

    “既然來了,不見見你媽就走?”葉南天淡淡的說道:“你走了,她會很失望的,她在等你。”

    “想見我,早就可以見到,何必等到現在?”陳堅反問道。

    “是我不讓她在喫飯的時候見你的。”葉南天說道:“因爲如果我讓她在喫飯的時候跟你見面,你會以爲我拿你媽當講情的籌碼。”

    陳堅看不透葉南天是真,葉南天看的透陳堅也是真!

    陳堅所有的想法,都被葉南天給看穿了。

    見?

    還是不見?

    陳堅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既然你一時拿不定主意,過來看看我寫的字如何?”葉南天打完電話之後,一直站在自己的書桌旁。

    陳堅在站起身來的時候,其實已經看到了葉南天寫的字是什麼: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

    這兩句話的含義,陳堅是懂的,但是,陳堅不明白的是,葉南天爲何要寫這兩句話?

    “你也跟你爺爺一樣,寫了一手瘦金體?”葉南天在這個時候問道。

    陳堅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葉南天既然這樣問了,就必然是有的放矢的。

    果不其然,只聽葉南天說道:“只以書法論,瘦金體運筆靈動快捷,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其大字尤可見風姿綽約處。其筆畫相對瘦硬,故筆法外露,可明顯見到運轉提頓等運筆痕跡,是一種風格相當獨特的字體。”

    頓了一頓,葉南天話鋒一轉,說道:“書法也好,繪畫也罷,總是陶冶人情操的,往往書法也代表了人,寫瘦金體的,大多跟這字體一樣,相當特立獨行,鋒芒太露!”

    葉南天這話明顯的是由書法字體言及陳堅了。

    陳堅說道:“行書實用性和藝術性皆高,看似兼顧所長,實則失了特點!”

    陳堅這話無疑也是由書法字體,言及到了葉南天,只是,陳堅沒有葉南天說的那麼多,只是點到即止。

    不論葉南天是否是陳堅的外公,總之年齡擺在那裏,陳堅說失了特點的意思,其實是行書兼顧兩種書法,言及人來說,就是圓滑的意思,說一個年齡如此大的老人做人圓滑,陳堅還是說不出口的,也只能是點到即止。

    “失了特點也沒什麼不好。”葉南天嘆了口氣,說道:“鋒芒太露,只會有一個結果,過剛易折。”

    陳堅笑了笑,不再跟葉南天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了,因爲這個話題已經牽扯到人生態度了。

    哪知道,出乎陳堅預料的事情再次生了,葉南天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或許,我真的錯了。”

    陳堅不解的看向了葉南天,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說。

    “如果說你沒來燕京,我沒有見到你,也沒有出你和修武這檔子事。”葉南天看着陳堅說道:“我或許還會一直認爲我是對的,做人應該圓滑一些。”

    圓滑其實並不是一個貶義詞,是形容爲人處事各方面都做的很周到。

    只不過,爲人圓滑是不好把握的,一旦過度則是油滑,油滑則就是完全的貶義詞了。

    “你來了燕京,出了這檔子事,我見到了你,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葉南天看着陳堅,指了指桌上的那副字,說道:“這副字,寫的是你!”

    葉南天臉上的神色很平靜,但是,正是這種平靜,在對陳堅訴說着,葉南天說的是真的。

    陳堅沒有說什麼,而是微微皺起了眉頭,葉南天很輕易的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而且還寫了這麼一副字來誇自己,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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