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這番話，陳堅徹底明白了，難怪對方對研究即將成功這件事，會如此的有信心。
從試驗的發展來看，是符合對方的預期的。
另外，西醫方面對雷蒙德的檢查，仍舊還是在繼續的，檢查結果和數據的對比，也說明了試驗即將要成功。
毫無疑問，這些檢查是在雷蒙德變化成爲野獸之後做的，數據也是這個時候出現的，而進入這個階段之後，陳堅和伊賀凌子都沒有再接觸到這個試驗，自然也就看不到這些檢查結果與數據。
這些數據看不看的到，已經不重要，因爲試驗已經朝着對方預期的在發展。
這說明了陳堅對雷蒙德的治療，對這個試驗是相當關鍵的。
因爲之前這樣的試驗都失敗了，結果也已經擺在眼前，只有兩個，一是徹底變成這種野獸，再也變不回人類，再就是干預過變化過程的會死掉。
而陳堅對雷蒙德的治療，也是在變化過程當中進行的人爲干預，卻是讓試驗朝着對方預期的去發展了。
只是，讓陳堅不明白的是，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最終的變化結果，仍舊是雷蒙德變成了野獸，雖然現在在朝着更多人類行爲變化，也就是對方所預期的，雷蒙德會再次變回人類，可陳堅想不明白這裏面到底有什麼關鍵性的聯繫。
陳堅沉吟了一下，問出了這個問題“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的治療，的確是起作用了，而且還是關鍵性的作用，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感染了病毒，朝着野獸變化這個過程是不可逆轉的，爲什麼我的治療會讓試驗朝着預期的方向發展？”
“其實，這種變化是分爲兩個方面的。”對方回答道“第一個方面就是身體上的變化，這個變化的過程是不可逆轉的，而另外一個變化，則是在於腦部變化，雷蒙德會變得神志不清，既是身體上有變化的特徵，又是病毒發作的過程，還是腦部受損的表現。”
頓了一頓，對方繼續說道“你給雷蒙德進行的治療，使用植參藥液，其實解決了一個核心問題，就是在變化過程當中，保護了雷蒙德的腦部沒有受到傷害，具體到西醫檢查結果，就是雷蒙德的腦部檢查數據，與人類無異！”
“可雷蒙德在變化的過程當中，仍舊是每天神志不清，狂躁不安的時間在延長。”伊賀凌子在這個時候說道“這種時間上的延長，以及徹底變爲神志不清，已經與腦部受損沒有關係了嗎？”
“是的。”對方接口說道“那些都是身體上的變化，所表現出來的表象，真正的核心關鍵，其實已經被陳醫生解決了，雷蒙德的腦部沒有受損，按照預期，在身體變化完成之後的階段，會重新與這具新的身體融合，接管這個新的身體，也就會慢慢變回人類！”
很顯然，對方的預期，其實原本是一種試驗上的假設。
雷蒙德的大腦不受損，而身體變化成爲野獸，在身體上的變化徹底完成之後，未受損的大腦會與這具新的身體重新融合，這個融合的過程當中，所表現出來的情況，就是雷蒙德現在的情況，行爲上越來越像人類，等大腦完全與這具新的身體融合之後，就會接管這個身體，從而達到變回人類的目的。
至少，在變回人類這個研究方向上，是徹底成功了。
換句話說，對方對這種病毒感染的研究，其實已經相當透徹，把電腦和身體上的兩種變化區分開來，身體上的變化是不可逆轉的，而大腦受損的情況，卻是通過陳堅對雷蒙德的治療給避免了。
“那些感染了病毒，再也無法變回人類的，行爲更偏向於野獸的，原因主要在於大腦受損？”陳堅在這個時候問道。
“是的！”對方回答道“大量的檢查結果，出現了大量的數據，通過對這些數據的分析，發現他們的大腦已經徹底受損，並且更趨向於動物大腦，這種損害是在變化的過程當中，逐步形成的，所以，這個試驗找到了新的切入點，就是保護大腦在變化過程當中不受到傷害，而我們之前通過西醫的方式，想要做到這一點，發現完全無法做到，也因此找到了陳醫生。”
“這個試驗，恐怕沒這麼簡單！”陳堅在這個時候說道“整個試驗的變化過程，從人類感染病毒變成野獸，又從野獸變回人類，這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
陳堅說完這話，腦中劃過一道亮光，衝口而出，問道“是不是在變回人類之後，也就是以人類的大腦，能夠徹底控制這具野獸一般的身體之後，能夠在人與野獸這兩種形態自由切換？”
陳堅此時問出的這個問題，又有了科幻片裏狼人變身的科幻味道了，因爲科幻片裏的狼人，就是可以在人類與狼人這兩種形態自由切換的。
只是，陳堅此時問出這個問題，伊賀凌子卻是沒有再露出笑容，神色反而變得凝重了起來。
因爲從人感染病毒，變成野獸，再從野獸變回人類，如果這個研究只是這樣，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只有陳堅所說的這個觀點，或者說陳堅的疑問，纔是有意義的。
對方極有可能，就是在進行這種研究。
這個研究最初的目的，就是爲了治癒這種病毒感染，讓那位夫人變回人類。
可這上百年的時間當中，這個研究不曾中斷，方向卻是進行了調整。
“這是最終的成功。”對方直接承認了，說道“雷蒙德現在處在變回人類的階段，離着最終成功，還有一個階段。”
聽到對方承認下來，陳堅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實在想不明白，這種研究到底有什麼意義，還是那句話，哪怕能夠變化成爲野獸，能夠自由切換人和野獸兩種形態，在這個科技時代，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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