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護體,超階的鎧甲瞬間激活,皮膚上的顏色也在迅速轉變,遠遠看上去,像變成了一尊金人。
蔣冰旭手中的長劍可是絕頂一級的,比徐幟剛纔那批超階,甚至還摻雜着九品級別的兵器,要強出太多。
幾乎沒有耗費力量,就穿透了真氣護甲,然後頂在了超階的鎧甲上。
被激活的超階鎧甲,要比真氣護盾強上太多,但終究比不過蔣冰旭的蓄勢一劍。
僅僅抵抗了,不到一秒就被穿透,利劍終於觸碰到了徐幟。
“呲呲呲——”
但是利劍並沒有直接穿透徐幟的喉嚨,反而傳出了金屬摩擦的聲音。
知道了對手使用了某種防禦武技,讓身體就變得堅不可摧,蔣冰旭反倒是加大了力度,同時眼睛閃過了一絲寒光。
“咔嚓——”
隨着一道輕微的碎裂聲傳出,徐幟的眼睛頓時鼓了起來,怒目圓睜,趁着自己喉嚨還沒有被穿透的時候,急速後撤。
蔣冰旭可不想放棄,好不容易取得的優勢,腳步一踏,直接追得上去。
兩道身影在擂臺上不斷騰挪,閃躲,但就是不分離,蔣冰旭如同一塊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的黏住了徐幟。
被逼無奈,徐幟只能停下了擺脫的步伐,右手的食指上調回收。
算上最初的寶劍,散落在擂臺上的十二道兵器,馬上有了動靜。
只見徐幟兩個簡單的動作,這十二道兵器,又朝着蔣冰旭的後背筆直的射去。
蔣冰旭也馬上感應到了,但此時他正全力進攻徐幟,根本抽不出手防禦。
現在自己面臨着兩個選擇,一是,保持原貌,雙方重傷。二是,自己停手進行防禦,同時放過這一次重傷徐幟的機會。
選擇權在自己手裏,機會只有一次。
想了半天,蔣冰旭最終選擇了收手,畢竟機會不只有一次,沒必要弄得兩敗俱傷。
而且自己也知道了對手的底牌之一,可以隔空操作自己的兵器。
本來對方,可能打算用兵器陰自己,只不過因爲自己來勢洶洶,爲了自保,只能放棄原來的打算。
既然廢掉了對手的一張底牌,那麼自己這次冒險也不算是毫無收穫。
於是蔣冰旭馬上收了手,真氣迅速改變運轉,冰甲和冰霜光環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是周圍,內甲也被迅速激活。
不過這一次,那些兵器連兵甲都沒有穿透,更別說觸碰到內甲了。
看來隔空操作的威力,不如原來的強悍。
但就算如此,蔣冰旭也沒有小看對手,萬一對手是裝的呢,萬一這又是一次迷惑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蔣冰旭可不敢賭,每一次都是全力防禦。
這一波對戰之後二人再一次停手,徐幟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本來金屬一樣的身軀上多出了一塊寒冰,還出現了破碎,要是再往前一點,自己的喉嚨估計就不保了。
這一波交手,蔣冰旭佔了上風。
徐幟看向蔣冰旭的眼神,變的無比的忌憚,僅僅是一波試探,自己就丟了一張底牌,還受了一點小傷。
對手的實力和經驗,出乎意料的強大和果斷,非常的難纏。
忌憚可不代表是認輸,徐幟的手中可不僅僅只有一道底牌。
短暫的對峙過後,徐幟動手了。
天生天賦——金屬感應。
‘祕術——御器術!’
在武技的操作和天生天賦的加成下,徐幟將那十二柄武器玩玩成了花。
跟念力一樣,操控着那十二柄兵器,各個方向,各種角攻擊蔣冰旭。
蔣冰旭以飄逸身法,精準的攻擊,成功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所謂久守必失,蔣冰旭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化守爲攻,將主動權把握在自己手裏。
但首先,必須要解決,那十二柄該死的兵器。
蔣冰旭眼中的寒光再次運動,寒意爆發,周圍空氣的溫度瞬間下降。
‘冰原時代!’
以蔣冰旭爲中心,一股帶着絕寒之意的真氣,瞬間擴散,將地面,森林,岩石,盡數凍結。
在空中飛舞的那十二柄兵刃,也變成了冰雕落在了地面之上。
方圓百米,變成了冰的世界。
徐幟眉頭一皺,真氣爆發,想要操縱兵器破除寒冰,結果兵器外面那強大的寒意,完全屏蔽了他的感應。
這一下子,徐幟變成了手無寸鐵之人,攻守交替,輪到蔣冰旭發起來進攻了。
徐幟一皺眉,真氣立即擴散,衝開了腿上的寒冰。
徐幟沒有後退,反而是將目光重新放在了蔣冰旭身上,看着他一步步的接近,眼神中的猶豫逐漸化爲了堅定。
下一秒,徐幟的真氣化刃,然後,一刀砍向了自己的手腕,讓鮮血流淌到地面之上。
蔣冰旭的瞳孔微微收縮,他不知道徐幟想要幹什麼,但他本能的感覺到威脅。
於是他衝了出去,寒意直接釋放到了頂點,想要將流淌的鮮血直接凍結,同時長劍飛舞,三道凌厲的劍氣率先飛出。
雖然手腕在流淌着鮮血,但這不代表徐幟就任由宰割。
完好的那隻手腕一揮,徐幟的面前頓時又出現了大量的兵器。
細數之下足足有三十六柄,數目是剛纔的三倍,但好在這些武器普遍都是七品,只有少數幾件是八品,威力絕對比不上之前的那十二柄武器。
就算威力不足,也足夠難纏了,畢竟數量在這裏呢。
隨着徐幟右手的一推,所有的兵器就朝着蔣冰旭飛去。
這一次蔣冰旭可沒有防禦,而是在兵器快要接觸自己的瞬間,陡然加快了速度,險而又險的從兵器的包圍圈裏衝了出去,直接來到了徐幟的面前。
原來之前的那三道劍氣只是幌子,蔣冰旭真正的殺招還是自己的突襲。
在這生死關頭,徐幟做出了最快的反應,他的身體迅速金屬化,然後迎面衝了上去。
趁着蔣冰旭還在蓄力的時候,身體猛的撞向兵刃,發出了——‘鏘鏘’的聲音,然後直接將蔣冰旭給頂了出去。
不得不說蔣冰旭這手玩的漂亮,在這種危機的情況下,也絲毫沒有慌亂,而是迅速找到了破局的關鍵,並且還有勇氣進行實施,這一點不得不讓人佩服。
蔣冰旭也是稍稍驚一下,但馬上嘴角又勾起了一抹微笑,他同樣還留有後手。
那三道劍氣與他擦身而過,狠狠的轟擊在了徐幟的身上。
正常來說,憑藉着徐幟目前金屬化的身軀,劍氣,刀氣等都無法破開徐幟的防禦。
但奈何徐幟的這三道劍氣可不僅僅是劍氣,而是融入了無窮寒意的——‘寒光刃!’
劍氣轟在徐幟的身上後,雖然沒有破防,但卻產生了極大的衝擊,隨後一道道冰刺凝聚而成,帶着大量的寒意,開始侵蝕徐幟的身體。
可就是這樣,徐幟也沒有停止鮮血的流出,而鮮血沒有被凍結的痕跡。
面對這一幕,蔣冰旭沒有絲毫的猶豫,再一次揮劍。
隨着真氣的大量消耗,數十道劍氣,同時攻上了徐幟。
蔣冰旭這是打算搶在徐幟的後手啓動前,直接將其淘汰出局。
隨着劍氣逐漸靠近徐幟,臺下衆人的情緒也緊張了起來,直勾勾的盯着擂臺,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什麼關鍵。
究竟是蔣明旭直接淘汰徐幟,還是徐幟會在最後關頭翻盤,誰也不敢肯定。
就在近期距離徐幟已經不到一米的時候,倒在地面上的徐幟,有了新的動靜。
他擡起了右手高舉,雖然此時右手的手腕處已經不再流血,但卻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符號。
‘禁術——血感!’
接着擂臺產生了劇烈的轟鳴,連帶着的大地都開始顫抖。
在劍氣就快要觸碰到徐幟的時候,擂臺分裂,無數的金屬衝出,直接衝散了蔣冰旭那十幾道劍氣。
看着這遮天蔽日的金屬物,蔣冰旭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在金屬物的攙扶下,徐幟站了起來。
他望向了蔣冰旭,嘴角剛剛勾起,卻猛的咳嗽了起來。
沒辦法,寒氣徹底侵入了他的身體,再加上禁術的副作用,現在的他,傷勢非常嚴重。
不過他還是笑了起來,因爲他馬上就要贏了。
他操控着金屬礦物,將自己包裹,然後構建出了一個巨大的金屬人。
金屬人俯下身子看向蔣冰旭,就好像是孩童在看螞蟻一樣,雙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等待了半天的金屬人,緩緩擡起了他那雙巨大的金屬手,握在一起畫,化作了一個鐵錘的模樣。
不過這個鐵錘的體積,要比尋常鐵錘的體積大上太多,足足有二三十米之寬,數萬噸之重,天階巔峯,如果捱上這麼一錘,不死也殘。
不過金屬人動手的同時,蔣冰旭也動手了,但也只是輕描淡寫的打了個指響,與金屬人的動作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