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應允。”寧常遠爽快的答應了,顧婉婉唏噓不已。

    一個敢說一個敢答應。

    “你說什麼,城東壓根就沒有那家新開的酒樓。”

    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傳到了顧婉婉的耳朵裏。

    好在她早已經準備好另外一套說辭。

    寧常遠頓時臉色黑了下來。聽他說的時候本就驚訝,越到後續時,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道。

    “主子,這人長得細皮嫩肉的,一點兒都不像是酒樓那邊的人,您看要不要找人排查一下,半夜翻牆,能是什麼好人啊!”

    他微徵,似乎也沒有想侍衛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的人似乎對府越來越上心了。

    他眸色一變,試探道:“你在我身邊做侍衛,倒是對府邸的事情上心。”

    話題忽然轉變。

    說話的人也是個聰明的主兒,聽得出來這話裏的意思,眼看着寧常遠對他起了戒心,撓了撓頭道:“怎麼會,我對你的忠心,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幫主子分擔,能分擔點一些就心滿意足了。”

    他將話說的全面。自然也知道寧常遠的疑心越來越重,野心也在慢慢變大,他低着頭,沒看他。

    寧常遠上下打量着他,並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反倒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說話的人站了起來,說着:“太子殿下,我的真誠,太子也是知道的。”

    聽完這些的寧常遠鬆了口氣,臉上帶着欣慰的笑容。

    “我能有你們這些侍衛,是我的福氣,你也不要太辛苦了……”他隨口說道。

    二人看起來就像平常一般,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寧常遠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只是很快又消失了……

    倆個人相繼回到了屋子裏。

    “大膽!”

    寧常遠大喝一聲,架勢十足。

    “爲什麼騙我?城東那家壓根就沒有什麼新開的酒樓。”

    顧婉婉遲遲不說話,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乾脆也不給她機會,隨便打發了人,把顧婉婉送去酒樓,幾番對峙下來知真假。

    聞言,顧婉婉抹了幾把眼淚,忍不住的哀嚎:“太子殿下,這麼多人不太好吧。”

    寧常遠不語,椅在椅子上,靜靜的聽着。

    “我這…”

    顧婉婉支支吾吾的,吊動着寧常遠的耐心。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他反感的瞥了眼。

    見此。

    她放心大膽的說着:“你老人家也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我不過是想借着去酒樓的藉口,想讓太子殿下帶我去見男倌嘛,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

    話還沒有說完。

    寧常遠皺了皺眉頭,隨即反應過來,嘴上面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話語中卻夾雜着幾分威脅:“你說要公主知道,顧大人還有這個喜好,會不會一怒之下直接將顧大人給斬首了呢。”

    聞言。

    顧婉婉皮笑肉不笑。

    在心裏面暗罵寧常遠,簡直就是個周扒皮!

    許久纔回想起來找他的原因。

    在原書當中,皇后估計就是在這幾天沒的,作爲太子,寧常遠的生母,怎麼的,不得也要去好好的祭拜祭拜。

    顧婉婉擡頭的那一瞬間。

    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是要讓她一個人守着這麼大的房間一晚上!?

    卻在這個時候,青葉突然出現。

    “顧大人你可真是好福氣,太子殿下讓我們騰出來一間房屋,特意請你過去住。”

    顧婉婉嘴上全是感謝,心裏面卻在盤算着。

    狗太子能有這麼好?

    此時,另一邊。

    他半躺在美人榻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板指。突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見來者是青葉,無言。

    “主子,小的己經將顧大人安排妥當。”

    青葉低頭鄭重拱手道,內心卻疑惑不己。

    爲什麼太子殿下對顧大人分外上心。

    “她有說些什麼?”寧常遠淡淡的問着。

    按照顧婉婉的性子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編排。

    思及,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恰好被青葉看了個正着,只見他瞳孔瞬間睜大,薄脣微張,一幅難言啓齒的模樣。

    天下誰不知當朝太子宛如九天之上的謫仙,只可遠觀不可高攀。就是這樣的人物,竟然笑了!?

    許是那道目光太過於強烈,寧常遠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眉頭緊蹙,問了句:“她有說了什麼?”

    他眸中暗沉,不知在思量什麼。

    “沒有。”青葉淡淡的說着,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在寧常遠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可不像那人的作風。

    寧常遠擡眸看他,語氣中帶着幾分質疑道:“是嗎?”

    深夜翻牆,用鴿子傳信,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來的。

    “你陪我去看看顧大人。”他不急不慢的說着。

    青葉並沒有多少驚訝的,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顧婉婉被青葉安排在小破屋,正感嘆命運坎坷,不如回家放羊時意外發現地上扔着一隻破舊的木食盒。

    本秉着人窮志不窮理念的顧婉婉,下一秒便破功了。

    撐死鬼總比餓死鬼強。

    她索性打開食盒邊喫邊盤算到底該怎麼出去,酒足飯飽後,仔細觀察着小破屋的格局,可惜除了門口以外,並沒有其他路可走。

    果然狗太子有理性無人性。

    顧婉婉索性不再去想,惆悵的嘆了口氣,決定不想這麼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於是翻身睡去,保存應有的體力。

    當她醒來之時,天色已晚。

    顧婉婉起身把門偷偷拉開一條縫往外看去。

    看來太子府的人一點警惕心沒有。外面一個人不在,不知道現在是何時辰,但是現在不出去,就來不及了

    顧婉婉警惕的又一次確認外面再無旁人,嘗試着緩緩把門拉開。這門因爲老舊不堪,拉的時候會發出輕微的聲響,但這聲響並沒有驚醒……

    她動作緩慢,兩扇門各開了條縫,由於身體原主人瘦小的身子,很容易便能通過。躡手躡腳的出門,又輕輕把門帶上。

    動作行雲流水。

    像是經常幹一樣。

    可是這具小身板太不給力。連一半的路程不到,骨子裏的痛感傳來,她不得不稍作休息,如此反覆折騰纔到了住處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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