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教誨得是,我們這就去看看。”
寧常遠傲嬌的揚了揚頭轉身回到了馬車上,馬車朝着休息的客棧行駛過去。
而顧婉婉就只能乖乖站在原地,同其他幾位地方官,對着寧常遠漸行漸遠的馬車行禮。
等他走了以後,她還要規規矩矩的站在那兒,聽着那些地方官,細細給她講說這裏的情況。
這次的北邊的水利工程,倒是和她當時寫這個劇情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北邊常氾濫水災,爲了控制水災,皇上和大臣們很多年前就商議要在這邊弄一個水利工程,但是這個工程,換了一任又一任的人來修建,都沒能將水控制住。
反而還浪費了不少錢,因此這是當今朝廷上面困擾最大的一個難題。
沒人願意接受,皇上也是故意設下這個難題爲難寧常遠的。
觀察完了水道,顧婉婉坐在水利工程附近暫時搭建的一個帳營裏面,幾個地方官坐在她兩個側邊的位置,她坐在最前面。
單手撐着頭,他們在說,她就點點頭。
等着他們說完的時候,都快晚上了。
走了一天的路,顧婉婉還沒來及的好好休息,在他們說完的一瞬間,她立馬站起來,一排桌子。
一本正經的說着“各位說得真真是細緻,這樣我可以細細的回去同太子殿下商議完成水利工程是辦法,想必太子殿下這會兒也休息好了,我這就去!”
雙手抱拳放在胸前,顧婉婉轉身就走。
身後的幾位地方官站起來對着她行禮,在她走了以後,他們看着她的背影議論着。
“顧大人不愧是朝廷重臣,這麼年輕做事情如此認真積極,實在是我們的楷模啊。”
“是啊是啊。”
回到客棧裏面的顧婉婉累得個半死,剛剛進門就恰好遇見子睿,立刻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子睿對於之前的事情至今都還沒忘懷,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更是搞得震驚。
“主……主子,您這是怎麼了,要是病了,我這就去給您請大夫。”
說着他着急的將顧婉婉的手從自己身上拿下來,轉身就想跑。
顧婉婉又怎麼不知道他這點小心思,剛剛進來不過也真的是太累了,倒真的對他沒啥想法,純屬想把他當柺杖杵會兒。
見他要走了,顧婉婉連忙喊住。
“停停停,請什麼大夫,我只是太累了,你趕緊回來,帶我去我的屋子。”
子睿停下腳步低着頭回到了她身邊,說着,這次頭都不擡一下,還和她保持三步遠的距離。
“主子跟我來。”
子睿帶着她上樓,等着來到了她的屋子前面,就當她想要回房間的時候。
一把劍抵在了她的面前。
嚇得顧婉婉渾身冒冷汗,順着那把劍看過去,只見青葉一副得意的樣子看着她。
“顧大人怎麼這麼怕死。”
廢話!人怕死那是天經地義的!
“青葉大人可有什麼吩咐。”
青葉一臉嫌棄的看着他,收回了自己的劍,朝着顧婉婉旁邊的房間揚了揚頭。
“殿下找你。”
找找找,老孃累了一天了,飯還沒喫,困得要死,還找!
明明就是自己要讓她保持距離,現在又讓她找他,有毛病,神經病!
心裏面罵了一個爽快,顧婉婉對着青葉笑了笑,朝着前面走了兩步來到了寧常遠的屋子外面,敲了敲房門,低聲下氣的說着。
“殿下,聽青葉說殿下找微臣有要事?”
房間裏面的寧常遠坐在桌子前面,手裏面拿着一隻毛筆,在紙上認真的寫着字,在聽到顧婉婉的聲音以後,從容不迫的放着筆,同時說着。
“進來吧。”
顧婉婉轉過身對着青葉笑了笑,然後走了進去,還順便將門用力的關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顧婉婉你要大度,現在他是太子殿下,他就是董事長兒子,而你不過就是一個董事長收下,天天拿高工資的員工,爲了美好的未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門口的青葉一臉不削的轉身站在那裏。
聽見砸門的聲音,寧常遠朝着顧婉婉投去異樣的眼光。
“地方官同你說的,你一字不漏的告訴本宮。”
顧婉婉此時累得就像個木偶一樣,他要聽,她嘴巴張開,就準備說。
隨後反應過來,他剛剛說的是一字不漏?剛剛那些大臣說了這麼多,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要怎麼一字不漏。
這就是她設置的一個劇情,而且解決方案她清楚地不行,直接把方案告訴他不就好了?
就算是幫他解決了皇上給他的一個大難題,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讓他對自己的態度改觀?
一想到這個,顧婉婉瞬間就來勁了。
“不必了,聽完那些地方官的解說,我對此次水利工程的法子已經有了初步的解決方案,這就畫給殿下看。”
說着,她拿起寧常遠剛剛放下的筆墨,走到了桌子前面,將寧常遠擠開,還順手將寧常遠剛剛寫的字也收了起來放在一邊,自顧自的畫着。
她按照自己之前在寫的劇情時候寫的,畫出來水道的基本結構,然後將要打通的地方用叉叉勾了出來。
將要修建水壩的地方圓圈畫了出來,畫好了以後,顧婉婉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雖然醜是醜了一點,但是辦法可行就好。
顧婉婉將紙遞給了寧常遠。
“殿下您看看。”
寧常遠拿着那張紙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眉頭微微一皺。
“我畫了圈的地方呢就是要修建水壩,將容易出現水災氾濫的地方用水壩攔住,不會損壞百姓莊稼,控制水流量。”
“畫叉的地方,可以挖出一個水道來,水道的路徑我也畫好了,到時候有一些常年乾旱的地方就會有水,莊稼也不會死,一舉兩得,怎麼樣,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