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把刀收起來,拉了一把椅子出來,坐在外面,自嘲了一句:“換什麼地方”

    席權默了一下:“我幫你找個地方吧。”

    葉青戒備的看了眼席權:“不合適吧,你現在”

    剛剛擺脫梁自強,雖然不知道楊秀娟和自己舅舅還有妗子的事兒能關幾天,但是葉青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這裏,不能久留,不然依照自己舅舅和妗子的惡毒,如果他們出來了,還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呢,而且她也勢必要離開。

    再者說了這席權和許英還沒離婚呢,不合適。

    聽明白了葉青的話,席權嗤笑:“你以爲我幫你找什麼地方啊,村裏的人看着好像同情你,但是讓他們幫你,誰也沒那麼好心的。”

    這話是沒錯的,而且葉青哪怕是平時根本就不打扮,但是本身底子好,即便是素面朝天,也漂亮的惹人看。

    葉青知道自己的,她也知道,自己要是開口了,家裏有到了結婚年紀的兒子肯定會願意幫自己,但是代價估計就是一輩子待在小窯村了。

    然而這不是葉青想要的。

    席權掃了葉青說:“先住到村委會,就沒人打你主意了。”

    倒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只是村委會也沒那麼好借住的。

    席權似乎看出了葉青的顧慮,他說:“放心吧,村支書許家強現在比較聽我的。”

    這話讓葉青微微一怔,想到白天席權給村支書看的東西,葉青問:“你白天給村支書的東西什麼啊”

    “一張懷孕的化驗單,一張是打胎的,上面都有許家強在鎮上上班兒子的簽字,還有一張是警察在理髮店抓那什麼的時候,被抓的人簽字畫押的,也是村支書的兒子的。”

    說完席權好像怕也葉青不明白自己說的什麼意思,又問了一句:“你知道理髮店裏是幹什麼的吧”

    本來聽到這話就不好意思,被席權這麼一問,葉青更是不好意思了,白了眼席權,“你走吧,大晚上的,讓人說閒話。”

    “隔壁以前是我家,你不會忘了吧。”

    葉青倒是沒忘,只是沒想到席權會住在那裏,現在聽他提起,葉青的神色變了變:“那我們更要避嫌了,你知道我媽沒死的時候,村裏的長舌婦都怎麼說的。”

    席權搖了搖頭:“我媽和我爸離婚回城了,我爸單身帶着我留在小窯村,你媽媽也單身,別說他們沒什麼了,就是有什麼,也沒什麼好指責的。”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也不是葉青妄自菲薄,而是她的成長環境和席權還是不一樣,她說:“你爸媽是離婚,我是壓根就不知道我爸是誰。”

    所有有些閒話葉青是在意的。

    說完葉青進屋去了,重新把門在裏面鎖死了。

    “凳子不要了啊。”席權在外面叫了一聲。

    “不要了。”葉青沒好氣的說。

    席權笑了笑,這孩子還真是心重。

    不過調侃歸調侃,席權回到隔壁之後,拿了一張涼蓆出來,睡了院子裏。

    農曆六月,陽曆七月了,正熱的時候,睡在外面涼快不少。

    葉青五點多起來上廁所的時候,迷瞪的看到籬笆那邊的地上睡着一個人,她楞了一下,隨後心情有點微妙。

    因爲前一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葉青看時間還早,就又睡回籠覺去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她自己弄了點喫的,收拾好東西已經下午了,還有去城裏的車,葉青拿着行禮看了眼這裏,要走了,永久的離開這裏。

    剛鎖好門,村裏的大喇叭就響了:“葉青,葉青聽到廣播到村委來一趟。”

    葉青意外的看向不遠處電線槓上的喇叭,皺了皺眉。

    最後一班去縣城的車要到點了,葉青實在不想去,雖然喇叭一遍一遍的吆喝,但是葉青準備無視的。

    結果剛走到村口,村裏的會計就匆匆的追上了葉青,“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也不耳背啊,喇叭那麼吆喝,你怎麼還走啊,要不是聽人說你往村口來了,還找不到你呢。”

    “叔,什麼事兒啊”葉青問。

    “好事兒,走吧,大好事兒,我想有還沒有呢。”說着拿着葉青的東西先轉身了。

    東西都被對方拿走了,葉青也不好再走,雖然着急,但是還是跟着去了一趟村委會。

    意外的是席權也在,除了村支書,還有一個葉青不認識的人。

    不過一看那個人就不簡單,西裝革履的。

    葉青問:“什麼事兒啊”

    村支書笑着讓葉青坐下,然後看了看席權。

    席權衝着站在他旁邊的那個西裝革履的人看了一眼,對方迅速的從公文包裏拿出一文件,放到葉青面前。

    “什麼啊”葉青一邊問,一邊垂眸開始翻手裏的文件,看到最後,葉青盯着那串數字看了許久,然後像是拿到了什麼燙手的山芋一樣,把文件扔的老遠。

    “又不咬手,你怕什麼啊,你簽字之後,去銀行辦一個存摺,我把錢打給你。”席權說。

    葉青看了眼村委會屋裏的人,良久緩緩的開口:“不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這麼多錢都是我的”

    村主任現在不敢得罪席權,笑呵呵的給葉青解釋:“這是咱們村裏的煤窯直到上個月賺的錢,這文件上的錢呢,本來是你媽的,但是你媽不是不在了嗎,那錢就是你的了。”

    說完看了眼席權和席權身邊的那個人。

    席權點了點頭,順着村支書的話說:“村裏的煤窯當初是我爸和你媽媽一起弄的,錢呢也是說好了怎麼分的,你媽媽去世前怕你舅舅知道了爲難你,就讓我爸找人弄了這麼一個文件,說是等你十八歲之後這錢只能你拿。

    你也知道我爸以前是學法律的,是不是半吊子吧先不說,但是這份文件是沒問題的,現在我要賣了這煤窯,所以就想着把你的錢給你。當然了賣煤窯也需要你同意,或者你繼續和村裏合作拿分紅,這煤窯我是準備賣給村裏的。”

    葉青看了眼笑呵呵的村支書。

    她不想再和小窯村又任何的牽扯,不是她沒良心,而是舅舅和妗子太惡毒了,但是那麼一大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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