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再次拿起剛纔那份文件看了看,四萬多不到五萬塊錢,但是在這個時候絕對是一筆鉅款了。
這麼說來村裏的這個煤窯還是賺錢的,既然賺錢,席權爲什麼要賣呢。
葉青留了一個心眼:“這煤窯是不是現在不賺錢了啊,不然爲什麼賣了呢”
“你這孩子可別胡說,趕緊呸呸呸,咱們村這煤窯可是金疙瘩。”村支書說。
席權笑:“賺錢,但是我有更賺錢的項目,手頭現在缺點錢,所以想着把這個煤窯給賣了。”
比煤窯還賺錢的
葉青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看着席權的穿着,一看就和村裏的人格格不入,他離開也不過是幾年的功夫,當然了也不排除他親媽給了他幫助。
但是這也說明了他應該是賺到錢了,而且爲了永遠擺脫這裏,葉青說:“那就賣了吧,把該是我的錢給我就好了。”
席權拍了拍手,示意跟着自己的律師把文件給葉青。
葉青想着在電視裏才能看到的場景,竟然在自己身上發生了,律師光是聽起來就是一個很厲害的名詞兒。
簽完字之後,席權又讓村支書籤了字,之後說:“走吧,現在去鎮裏,信用社還沒關門,拿到錢咱們就沒兩清了。”
村支書示意會計跟着席權一起走。
走了兩步席權看到葉青的東西,問:“你這是要去哪兒要不要送送你”
耽誤了這一會兒時間,去縣城的最後一趟班車也沒了,想着這麼多人,葉青也不怕席權,就拿着自己的東西跟着席權一起走了。
當看到席權的車之後,是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車,葉青再次覺得自己應該走出去,從這個小村莊走出去。
看着葉青看着自己的越野車眼睛發光,席權笑:“喜歡那就好好想想怎麼賺錢。”
“當然,還用你說。”葉青驕傲的揚了揚頭。
席權一怔,看着葉青驕傲的樣子,馬尾被風吹的一飄一飄的,夕陽下的她顯得又嬌又颯
於是席權的心跳突然加速。
葉青倒是沒注意到席權的神色,上車之後,她和會計坐在後座,聽到會計和席權寒暄:“席權啊,許英你知道許家人難纏,那許家老大許大業以前也是村支書,這煤窯賣給村裏了,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怕席權不理解,會計想了想又說:“我看電視啊,說是離婚了,夫妻倆的錢是要分的,你”
葉青突然也對這個問題很好奇了,她好奇的不是煤窯以後有沒有麻煩,好奇的是席權現在和許英的關係
“放心,我和許英上午已經離婚了。”席權說完從兜裏拿出綠本本的離婚證。
看到這,會計鬆開了口氣。
葉青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也鬆了口氣。
開了一會兒,席權想抽菸,從煙盒裏磕出一支菸,要點的時候,從車裏的後視鏡看到葉青下意識的捂了鼻子一下,席權一怔,就把火柴放下了,也把煙重新放到了煙盒裏。
席權問葉青:“你怎麼辦”
雖然席權離婚了,可是這眼看着天黑了,她跟着兩個男人走,總是不安全的,以前她在鎮上上的初中,葉青對鎮上很熟,加上有錢了,也不怕露宿街頭,葉青就讓席權走,不用管自己。
席權本不是多管閒事的,之前的事情已經是極限了,既然葉青這麼說了,他也沒堅持。
陽曆八月底。
各種學校都要開學了。
葉青在南城大學北門外的一家裁縫店打工,店裏有三四個客人,其中一個抱着一隻狗,和葉青見到的土狗不一樣,毛是卷的。
和她一起在店裏幹活的另外一個小姑娘說:“別小看這狗,可是寵物呢,城裏人都稀罕的不得了,比人都金貴。”
正說着呢,那隻狗突然跳到了案板上,葉青的手抖了一下,剪刀偏了一下。
剛纔和她說話的小姑娘哎呀的叫了一聲
聽到叫聲,裁縫店的老闆張姐看了過來,正在和她聊着的那三四個客人也看了過來。
看到葉青剪偏了,張姐當下臉色就變了:“葉青,怎麼回事,你知道這是什麼料子嗎多少錢一米你知道嗎怎麼就剪偏了呢”
客人中的一個女的抱起惹事的狗,神色傲然的對張姐說:“張姐,我們來你這店裏,就是看重你的手藝了”
“是是是,這布料壞了算我的。”
葉青小聲嘀咕:“是狗突然跳過來碰到了我的手”
“張姐,這是嫌棄我的狗了,我們家鬧鬧可是很乖的。”
客戶的聲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男聲:“一進門就聽到你的聲音了,你說你真是的。”
這話是對客戶說的,但是客戶還沒吭聲,葉青就認出了來人,竟然是席權。
席權也看到了葉青,挑了挑眉:“你怎麼在這兒啊”
“當然是來做衣服了,張姐做旗袍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別看這門面小,手藝可是祖傳的。”
然而席權壓根沒理會抱狗的那個女的,一直盯着葉青:“問你呢,怎麼在這邊啊你的錢也不少吧,這是在這上班”
“你們認識啊”張姐聽到席權的話趕緊開口,“這是葉青,在我們店裏打工賺錢零錢,她是南城大學服裝設計系的新生,平時幹活很機靈的。”
張姐的介紹讓席權很是意外,“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咱們分開有一個月沒有你搖身一變馬上就是大學生了”
雖然席權這話是事實,但是在外人聽來是有點曖昧的。
特別是抱狗的那個女客戶,也沒剛纔的挑剔了,碰了碰席權的胳膊:“哎,這是誰不會是你前妻吧這也太漂亮了吧,你竟然捨得離婚”
“腦子被狗吃了”席權突然之間很生氣,他不知道爲什麼特別不喜歡別人把葉青和許英放在一起說:“她纔剛大學,怎麼結婚小窯村的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