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葉青年紀小,對於這些話也就是聽到了而已,從來不會往心裏去,畢竟在農村,七八大姑八大姨的往村口一坐,沒什麼事兒就張家短李家長誰都說,好多時候都不能當真的。
然而現在聽到席權的話,再看看席權的神色,葉青想難道是真的
這個時候還在裁縫店裏面的許英也跑了出來,梁自強緊緊的追着許英。
眼看着梁自強往自己這邊來了,葉青緊張了一下,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往人羣中躲一下的時候,葉青看到梁自強臉朝下的摔倒在地上了,看過去的時候葉青發現席權正神態自若的收回自己的腳。
他這樣一個動作,讓葉青微怔,之後聽到席權對張姐說:“去店裏拿根繩子來。”
張姐迅速的跑回到店裏,沒找到繩子,就拿了一段不太好的布料,在席權的幫助下暫時綁住了梁自強,不然他發起瘋來,實在是讓人沒法招架。
看梁自強動不了了,葉青剛想對席權說寫謝謝,卻有人搶在了她前面,只見許英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臟,然後含羞帶怯的捋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看向席權:“謝謝你。”
葉青立刻撇開了頭,雖然葉青也不能確定席權是幫自己還是路見不平,但是葉青覺得依照席權和許英兩人之間的淵源,要說席權幫許英,那他的心要多大啊。
果然葉青聽到席權說:“沒幫你。”
許英的神色瞬間跨了,侷促的看了眼權真。
雖然席權來了嗆了權真一句之後,權真一直沒吭聲,但是很顯然權真對席權的話是不滿和否認的,之前還說許英來找自己和她沒關係呢,但是葉青卻捕捉到了許英看權真的目光,她嗤笑了一聲。
就在葉青的嗤笑聲還沒落下的時候,聽到權真端着母親的威嚴和架子對席權說:“席權,你對這麼對待許英嗎她好歹也是你的前妻,做不成夫妻,也不能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
葉青聽到這裏想說權真應該還不知道自許英和席權爲什麼會離婚,只是這些事情和她也沒什麼關係。
誰知道竟然聽到席權說:“是前妻,當初還是你給我選擇的,只是我們爲什麼離婚你知道嗎”
葉青好奇的看過去,見席權漫不經心甚至混不吝的神色中帶着幾分的怨恨和憤怒,隨後聽到席權說:“哦,對了,我好像還沒和你說我爲什麼離婚是吧原因和當初你和我爸離婚的原因一樣。”
席權剛說完,警察就過來了。
問了情況之後,葉青算是當事人,也要去派出所那邊說明情況。
經過席權身邊的時候,葉青想着剛纔席權的話,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葉青八卦,是席權自己說的,許英是因爲給席權戴了有顏色的帽子離婚的,這在小窯村不是什麼祕密。
誰知道權真竟然和許英一樣葉青覺得歎爲觀止。
席權看懂了葉青看向自己的同情的目光,明白葉青爲什麼這麼看自己之後,席權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在派出所,葉青把自己和許英的關係說了一遍,甚至於和梁自強之間的淵源也說了一遍。
之後葉青說:“許英是我表姐,腦子正常,我們倆會好好商量一下看以後怎麼辦,但是梁自強和我沒任何關係,我也沒義務管他,你們要是對我說的情況還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去小窯村問問看,都知道的,當初我也報警了,梁自強的親媽被關着還沒出來呢。”
說完之後葉青看了眼許英,以爲許英雖然和自己有矛盾,應該也不想管梁自強的,誰知道許英竟然說:“葉青的話是沒錯,但是梁自強腦子不清楚,而且他只認葉青。”
聽到這話,葉青怒了,什麼意思,牛皮糖嗎,準備粘到自己身上了嗎,再看看派出所的民警,好像也很爲難的樣子。
葉青想了想說:“梁自強這種情況完全可以送到福福利院類似的地方吧,我還要上學,如果他是女的,我雖然爲難,照顧他也沒問題,但是他那麼大的人了,不方便的。”
這個時候能考上大學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民警聽到葉青這麼說,也不在猶豫了,“行,我們想辦法。”
“那我能走了嗎”葉青見事情解決了,就想離開。
民警看了看葉青,又看了看許英,她們之間的糾葛是清官難斷的家務事,就讓她們走了。
既然能走了,葉青是一分鐘也不想多待,站起來走就,見狀,許英趕緊追上了葉青。
葉青當然知道許英追着她的,等從派出所出來了,葉青站定轉身看想許英:“我以爲我說的已經很明白了,沒想到你竟然厲害到把梁自強弄來了,咱們也不是今天認識,你該知道我的性格,我想你會把梁自強弄來,應該是有人幫你出謀劃策吧”
許英不滿的瞪着葉青:“即便是有人幫我出謀劃策,現在也沒了,葉青,你怎能這麼狠心,我到底是你表姐,問你要點錢,你竟然”
不等許英說完,葉青面無表情的說:“既然你非要這麼說,那麼有些親戚關係我也不需要顧忌了,在你們家生活那麼久,爲了能活着,我也是很拼的,有些事情我也知道一點的,表姐,我勸你還是好自爲之,不然我怕我保守不了祕密。”
“呵。”許英冷笑。
葉青看的出來許英的想法,無外乎她覺得反正她和席權離婚的原因都在小窯村都鬧的人盡皆知了,葉青還能說出什麼比這更丟臉的事情呢。
不怕丟臉,但是總是還有別的比較在乎的事情吧,葉青看着許英不以爲然的樣子輕笑:“你爸爸爲什麼非要我和梁自強結婚,因爲錢,這沒什麼好疑惑的,但是你知道他拿了錢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