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想到了也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覺得應該去看看葉爽,但是卻不知道葉爽現在哪個醫院,於是葉青又折了回來,再次給梁友傑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葉爽在哪個醫院。

    可能是之前梁友傑已經讓人打聽過了,所以葉青再次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梁友傑沒找人問就直接和葉青說了葉爽現在在哪個醫院。

    道謝掛了電話之後,葉青趁着還有公交車直接去了醫院。

    按照梁友傑告訴她的地址,葉青到了葉爽病房的樓層的時候竟然遇到了席權。

    葉青上樓到最後一個臺階擡頭,剛巧要和下樓的席權碰到了。

    兩人都十分意外。

    意外之餘,兩人又異口同聲的問了同樣的疑惑:“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看葉爽。”說完之後葉青想着電話裏梁友傑說的事情,看向席權的神色比中午那會兒柔和了許多。

    不過席權因爲在這裏看到葉青太意外了,就沒注意到葉青的神色和之前比起來怎麼樣。

    往身後病房安靜的樓道里看了看,席權拉着葉青迅速的下樓了。

    席權拉着葉青走的很快,葉青被動的跟着席權,被他拉的走路都不是走了,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席權。

    這要是以往,葉青肯定直接就甩開了席權,但是現在梁友傑之前的話還在耳邊,而且又在這裏碰到了席權,葉青對席權的態度多少也是有轉變了。

    兩人下樓,到了醫院住院部的後門,席權放開葉青問:“你來幹什麼啊”

    “看葉爽啊,你呢”葉青一隻手握着剛纔被席權緊緊拽着的手腕說。

    席權注意到葉青的小動作,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纔自己好像使勁有點大了,看着葉青被自己拽的有點紅的手腕,嚥了咽口水,想要問問她看疼不疼,但是見葉青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之後,把手腕背到了身後,席權就把話又咽下去了,順着葉青剛纔的話說:“你來看她做什麼”

    “那你還沒說你來幹什麼呢”葉青反問席權。

    “我”席權結巴一下,覺得有些事情自己擔心就好了,不用讓葉青知道,就沒說:“反正有事兒。”

    葉青看了看席權,故意問:“不是來看葉爽,來看別的朋友嗎男的還是女的以前就不說了,現在你可說了我們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關係,既然是真的男女朋友,那你就不能和別的女的再走那麼近了。”無憂 u.

    葉青這話七分故意,三分真心,或許是說出這樣的話,葉青自己也十分的不好意思,就沒了之前的冷靜,多了幾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小女生的樣子。

    她這樣子看到席權眼裏,是嬌嗔,看的席權有點面紅耳赤,喉結滾動了一下,移開視線,解釋:“我除了和你走的近,就是席悅了,沒別人了,我來是因爲葉爽的事兒,但不是來看她的。”

    葉青不知道剛纔自己在席權眼中是什麼樣子,在她看來自己真真假假的一句話竟然這麼輕鬆的讓席權把不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葉青覺得有點神奇:“葉爽什麼事兒啊”

    聽到葉青上揚的聲音,席權再次忍不住看了眼葉青,雖然葉青在席權眼中依然是嬌嗔的,但是席權卻也從中看到了幾分得意。

    得意想着剛纔自己說的話,席權大概明白了葉青爲什麼得意,倒是不排斥葉青的得意,只是在席權覺得,自己不能被葉青這麼喫的死死的,那樣顯得自己太沒有面子了,於是席權問:“那你說說你爲什麼來看葉爽”

    葉青察言觀色的能力並沒有多麼的厲害,也因爲席權壓根就沒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那樣子一看就是和小孩子一樣,幼稚的非要別人先說出口,這樣的席權讓葉青覺得和他似乎沒什麼距離了。

    想着自己來看葉爽的目的,說不得還是需要席權幫忙,葉青就直接說:“我聽梁友傑說葉爽的額頭好像被撞破了,還住院了,醫生多多少少要做檢查的吧,雖然不知道給葉舒維做移植手術都需要什麼檢查,但是我怕萬一血型這樣基本的東西被葉舒維知道當初的檢驗單什麼的是假的了,就麻煩了,所以來看葉爽,試探一下她。”

    說完之後看着席權瞬間變臉了,葉青不明所以,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又解釋了一句:“當然了,除了這個想法,還是和上一次去看許英一樣,我要痛打落水狗,警告葉爽不要再來找我麻煩,你知道的,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都說完了,看席權還是一臉的憤怒,葉青更加疑惑了:“怎麼了”

    席權高貴冷豔的輕哼了一聲,和剛纔一副幼稚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呵,你不僅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還是一個沒記性的人”

    他這樣子讓葉青更加的不明所以了,耐心也漸漸的有點被耗盡了,想着自己都這麼實話實說了,席權竟然變臉真麼快,葉青也沒了剛纔的好聲好氣了:“有話就直說啊,不要陰陽怪氣的。”

    “真是難得,從來不帶耳朵的人竟然還能聽出我說話陰陽怪氣的。”席權這話可謂把陰陽怪氣發揮到了極致,一點也不吝嗇的讓葉青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前一秒被人說不長記性,下一秒又被人說是沒長耳朵,葉青是徹底生氣了,瞪了眼席權之後,直接轉身就走了。

    席權本來就一肚子氣,還沒消氣呢,葉青就這麼直接轉身走了,席權更加生氣了,趕緊的追上葉青再次拽住了她。

    葉青甩了甩手,沒把席權甩開,她說:“放開。”

    “我還沒生氣呢,你就先生氣了。”見葉青生氣了,席權的氣沒消,但是也不敢再發了。

    葉青冷笑:“真是可笑,先陰陽怪氣的是你,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可真會倒打一耙。再者說了,我這人出門既沒有帶耳朵,也沒記性,就是殘廢一個,你和一個殘廢有什麼好說的,不是浪費口水嗎,鬆開。”

    眼看着葉青這氣生的快要成爲哄不好的那種了,席權趕緊說出了自己彆扭的原因,“都說了你有事兒找我,你非要去找什麼梁友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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