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你少污衊人”葉爽急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指着葉青。

    九十年代的咖啡廳雖然稱不上奢侈,但是也不算是大衆化的地方,所以店裏人不多。

    可是即便是人不多,也是有人的。

    葉爽的聲音在輕音樂的咖啡廳顯得特別的突兀和刺耳,感覺到咖啡廳爲數不多的人都紛紛看向自己了,葉爽尷尬的又坐了下來。

    葉青則依然氣定神閒,之前在學校食堂的傳言只聽到了關於葉舒維的,葉青沒想到葉舒維的父親。

    在給葉爽打了電話,在這邊等她來的過程中,葉青才慢慢的悟出什麼來,葉舒維的父親對葉爽一家的關係不是很親近,如果葉舒維真的因爲他的病命不久矣了,那麼葉舒維的父親是葉爽家繼承葉舒維錢的最大障礙。

    因爲按照繼承順序,葉舒維沒結婚,他的父母是第一順序繼承人,葉青都要靠邊站了,怎麼也輪不到葉爽,葉爽把自己算計走的前提是葉舒維的父親會把錢給葉爽家。

    可是葉青雖然對自己這個所謂的爺爺並不瞭解,但是那短短的一面能看的出來他也不是善茬,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葉舒維應該是繼承他了。

    自己都能看出來的事情,葉青不相信葉爽不知道。

    葉爽肯定知道,在她知道的情況下,卻全力對付自己,這說明葉舒維的父親已經不是攔路石了。

    在這之前,這都是葉青的猜測。

    現在看着葉爽激動慌張的樣子,葉青知道自己再次猜對了。

    葉青不緊不慢的拿着勺子攪動着咖啡,突然吧嗒一聲她把勺子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葉爽:“我是不是污衊你,你心裏清楚,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會任人欺負,這你該清楚,現在既然你一次次的招惹我,我爲什麼還要忍讓呢”

    “你說了你不稀罕葉舒維的錢的。”

    “是不稀罕,但是錢多了也不咬手,大不了我拿到之後我全部捐給希望工程,也好過讓一次次算計我的人拿了那些錢在找我麻煩”葉青說。

    說完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放下咖啡杯,葉青把錢壓在杯子底下:“說好了,我請客的。”

    看着葉爽臉色鐵青的樣子,葉青覺得自己心裏的那股濁氣終於出去了一點,葉青想,在出國之前,自己一定要把葉爽的事情給解決了,不然等到自己回國了,葉爽要是還是找自己的麻煩,那才叫鬱悶呢。

    所以現在索性全都一併解決了。

    然而葉青剛轉身走了兩步,看到自己剛纔坐的位置的背面坐着一個熟悉的人,楞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剛纔坐的地方,葉青徹底待住了,他一定聽到自己說的話了。

    葉爽被葉青狠狠的羞辱了一通,氣的不得了,加上葉青站起來之後是背對着她的,所以葉爽就沒看到葉青的表情,雖然看到葉青停在那裏沒再繼續往前走了,但是也沒多想,葉爽也隨後站了起來,經過葉青身邊的時候,還特意用肩膀撞了葉青一下,之後趾高氣揚的走了。全本 .qbxsw.

    還沉浸在怎麼在這裏碰到席權的驚訝中,葉青沒注意到葉爽的動作,被她撞的踉蹌了一下,葉青沒站穩,也看着要摔倒了,剛纔還神在在的坐在那邊好像不認識葉青一樣的席權眼疾手快的扶了葉青一下。

    反應過來的葉青扶了一下沙發的椅背,不然就坐在了席權的腿上了,那就更加尷尬了。

    站好之後,葉青猶豫了一下坐在席權對面,問:“你怎麼來這邊了”

    席權不想說他是來找葉青的,本來是在自己的車上待着的,但是在看到葉青進了咖啡廳沒多久,葉爽也來了,席權不放心就跟了進來,因爲剛纔葉青背對着她呢,就沒看到,葉爽心虛擔憂葉青說的,也沒在意。

    不過這些席權不會和葉青說,他只輕描淡寫的說:“湊巧。”

    想着上一次在席權爺爺奶奶家外面遇到席權他的態度,葉青不覺得席權是特意來找自己的,所以對席權的回答就沒多想。

    葉青在意的是席權聽到自己和葉爽都說了什麼沒有。

    糾結了半天,葉青都沒想好怎麼開口,雙手交握着放在桌子上,顯得十分的緊張和侷促。

    席權看出了葉青在想什麼,他直截了當的開口:“我聽到了你和葉爽說了什麼,不過聽到了就聽到了,你爲什麼看起來這麼緊張呢”

    “我”葉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和席權說,分手一段時間了,她反倒有點患得患失了吧。

    她不好開口,席權好像沒什麼顧慮,只是沒了以往面對葉青的時候的溫柔:“你一直不都是這樣嗎其實你怎樣很讓人羨慕,至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聽起來這話好像是褒義,但是因爲席權看起來太嚴肅了,葉青沒了面對別人的時候那份聰慧,有點判斷不出來席權這話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了,就尷尬的笑了笑。

    席權或許也知道自己這話可能會讓歧義吧,所以在看到葉青尷尬的樣子說:“我說的是真的,你看看我們分手,你絲毫沒受影響,如果席悅也能像是你一樣,就不會出現情緒問題了。”

    聽起來好像是褒義,但是葉青也知道席權這是在埋怨自己了,他還是對分手的事兒耿耿於懷。

    只是分手都分了,現在說別的也沒用,一直沉默更尷尬,葉青問:“席悅她”

    “之前已經是緩刑了,砸了你的店,警察是勒令要把她送到專門的醫院治療的,但是我爺爺奶奶不太捨得,她也不知道怎麼知道葉舒維的病情加重了,可能隨時都會死,情緒越來越壞,我爺爺奶奶實在是沒辦法,就按照警察的意思把她送到了專門的醫院去了,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上。”

    席權的聲音聽起來是很平靜,但是葉青看着他憔悴的樣子,以及眼底的青黑,心疼不已。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席權又說:“葉舒維的父親在葉舒維被判了之後血壓一直很高,後來據說葉爽在他面前又提到了劉薇之前縱火的事兒,說是和葉舒維也有關係,要去和警察說,爺說了葉舒維的身體狀況惡化了,葉舒維的父親就氣急攻心,現在在醫院,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了。”

    這些話證實了之前葉青和葉爽說的自己的猜測,葉青問:“爲什麼和我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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