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陰小世界對限制級武器的管理非常嚴格,只有執法者和軍隊擁有攜帶以及使用限制級武器的權利,普通民衆,通常一輩子都摸不到這些東西。
所以不單是年輕人感興趣,連父母他們那一輩看到這些真傢伙之後,都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甚至連外婆也都拿起手槍看了又看。
見此,蘇輕索性帶上槍械,又拿了一批彈藥,帶着大家來到小青山腳下,找了一塊開闊地,樹立了幾個木耙,然後讓大家玩起了實彈射擊。
蘇母趙琳問道:“不是說在這裏要有證件才能使用限制級武器嗎?我們這樣沒事嗎?”
蘇輕笑道:“我們在自己家裏用,能有什麼事,放心吧媽,沒事的,只要不在農場外面就沒關係,等以後你們也去考個持有證,就可以合理合法的攜帶了。”
大家玩了一上午,打了千多發子彈,最後發現,除了蘇輕之外,槍法最好的居然是大表姐趙飄雲,隔着五十米遠,十槍能有四五槍可以上靶。
這樣的射擊天賦在普通人裏着實算是不錯的了。
把她美的不行,打完一輪都要斜着眼瞅幾個弟弟妹妹。
當然,蘇輕是不上場和哥哥姐姐們比的,免得打擊他們玩槍的興致。
只有在最後收場的時候,他纔在衆人一致的要求下,拿手槍打表演了一下。
在家人面前既不用裝什麼,也不用太高調,蘇輕隨手拿起手槍,啪啪啪……連續打了一個彈夾,最後也只在五十米外的靶子上最中心地帶留下一個彈孔。
中午喫飯午餐的時候,蘇輕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說他是市裏的一個政府工作人員,想約蘇輕見面。
蘇輕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掛了電話,就把號碼加入了黑名單。
然後立馬給徐娘子打了個電話,把剛剛的事說了一下,又問道:“這次,是市裏的人直接聯繫我的,沒有通過鎮裏……鎮裏對示範基地的事,是什麼態度?”
徐慧道:“鎮裏自然是反對的,不然這次就會是通過鎮裏來聯繫你,不過王力剛剛跟我說他們已經接到了通知,所有人都要去市裏參見動員大會,他估計如果他再繼續帶頭反對的話,他別說上位鎮長,就連現在副鎮長的位置都會擼下去。”
徐慧嘆道:“自上而下的力量是極爲強大的,我擔心把鎮政府全部換成上面的人後,會形成更不利的局面,就讓他別帶頭反對了。”
蘇輕自然也知道在一個政權穩固的國度裏,官方的力量會有多強。
所以他道:“這是對的,他沒必要帶頭反對,反對的事由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來做就行了。”
徐娘子又道:“你直接拒絕見面,我估計下一步他們會直接派人下來找你,到時候見不見?”
蘇輕想了想,道:“如果是單獨來找我,不見,如果是通過王力來找我,那就見一見。”
掛了電話,見家人們都看着自己,便笑着解釋道:“不用擔心,仙國是法制社會,越是政府,越不能強買強賣,只要我不願意出售農場,誰也那我沒辦法。”
大表哥馮義問道:“小輕,你們對抗的畢竟是官方,而且還是省裏,萬一他們使壞怎麼辦,那些當官的,使起壞來可是真壞,損招也多的很,比如說找藉口給農場斷水斷電,那農場就很難運行下去了。”
正說着,胡蕊的電話打了過來。
“先生,有人要調你的移民資料,被我暫時壓下來了。”
蘇輕想了下道:“你把資料和調取手續都備份,然後隨他們調,你那暫時不用和他們對着幹,幫我關注最新的動向就行了。”
胡蕊雖然在市裏很有實力,但是這次畢竟是省裏的意志。
蘇輕覺得,用不着她去硬頂。
蘇輕剛把手機放下,蘇母趙琳就擔心地問道:“兒子,真沒事嗎?要不我們還是……”
蘇輕過去摟住母親的肩膀,笑着道:“媽,真沒事。”
見大家還是不信,蘇輕心想,畢竟家人們過去都是普通老百姓,遇到這事,的確不可能不擔心,甚至會害怕……
他便道:“大家真的不用擔心,如果能開出合理的補償條件讓我滿意,到時候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再說了,你們忘了,我也是有背景的人呀。”
他這麼一說,大家纔想起,蘇輕還有個神祕的老師。
大能,那可是傳說中連仙國九大長老都要尊重的大人物。
蘇輕見自己把那個莫須有的老師搬出來,家人們立馬安心了很多,也是無奈。
下午哪也沒去,蘇輕和蘇父以及大舅他們幾個年紀大的長輩一人支了一根魚竿,在小湖邊釣魚。
蘇輕魚鉤上都不掛誘餌,裝模作樣的,曬着太陽,眯着眼睛想早上自己在書房寫的那四個字。
地水風火,在很多的神話傳說和哲學宗教體系裏,有着這樣那樣的描述,但此刻蘇輕,對這四個字有着這個階段他自己的領悟。
這種領悟起源於他對靈術的學習參悟。
一切“術”的本質,都是人對內外物質的影響和改造。
控水術的初級階段,就是人通過意志和靈力對水分子的影響。
隨着控水術的修行漸深,尤其前段時間,藉助功德控水符,對“水”有了更深的參悟,控水術的影響,不再是單純的水分子,而逐漸上升到一切“水類”物質。
什麼是“水類”物質?
從科學側的角度來講,可以看做是“液體”。
由此,蘇輕便有了很多聯想。
尤其昨天晚上,他站在先天崖上觀察風,當時靈光一現,便有了感悟。
如果控水可以看做是“控液體”。
那御風,就不能看做是“御氣體”嗎?
水是液體,風是氣體,地豈不就是固體?
而火,自然就是等離子體。
如此,地水風火恰好便對應着自然界物質常見的四大形態。
修仙與科學,呼應了。
蘇輕不由一嘆,都是能通往彼岸的路。
奈何,最開始便已註定,只有其中一條路能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