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陳山躺在牀上,連衣服也沒脫,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他睡的不怎麼踏實,做了許多噩夢,又夢到了師父面帶微笑的看着他,他想要說話,卻發現嘴巴不能張開,他剛要跑過去,師父的七竅卻開始流血。
呼!
陳山猛地坐了起來,呆愣片刻,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剛夢中的那一幕彷彿真的發生過一樣,歷歷在目。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陳山聲音堅定。
等心裏平靜了一些後,他才下牀喝了一杯水,轉頭看向窗外,天色已經擦黑了。
還真是眼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
閒來無事,他把買來的羅盤和五面旗子拿了出來,將四面旗子分別放在房間的四個方向,把最後一面旗子拿在手裏,仔細的想着,在腦海中演練了一遍。
一時間入了神。
想起師父曾經跟他說五鬼奪命陣的時候唸的那句咒語,不自覺的念出了聲:“天清地靈,陰濁陽清,山神土地,與我相靈……”
呼呼……
咒語剛剛唸完,房間裏憑空出現了一道小風,溫度快速下降,窗戶上的玻璃都出現了一層霧氣。
奇怪的是,房間都門和窗戶都沒有打開,那風是怎麼進來的?
忽然!
陳山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了兩口粗氣,咳嗽兩聲,眼中滿是心悸的神色:“剛剛我明明感覺到有東西被我召喚上來了,難道是五鬼?”
想了想,喃喃自語道:“可是召喚五鬼的時間只能在半夜的子時,我是怎麼召喚上來的?”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了。
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七個小時。
他的臉上浮現出笑容,心裏興奮,忍不住揮舞了兩下拳頭,第一次運用五鬼奪命陣就成功了,我他孃的還真是個天才。
隨意的吃了一些東西,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久久無法入睡,等到天色快要大亮時,他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六天後!
今天是破除玉帶環腰局的第七天,一大早的,天剛亮,陳山就起來了,喫完早點打了一輛車趁着早上還沒上班的功夫,去了馬氏集團寫字樓。
站在寫字樓下,陳山看了看手機,剛早上六點,寫字樓還沒開門,樓後面亭子裏的保安也在昏昏欲睡,他站了一會兒,確定周圍沒人之後,悄悄的去了池子邊上看了一眼。
只見池子上鋪滿了一層的紅色,走的近了還能聞到魚腥味,腥味不重,應該剛死沒多久。他找了一根木棍,在池子裏攪拌了一下,幾條金魚翻了個身。
那一層紅色都是金魚。
陳山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左右看了一眼無人後,快步離開了。
當天下午,他在旅館的電視機上看到一條新聞:津門龍頭馬氏集團寫字樓的池塘裏,所有金魚在一夜之間莫名其妙死亡,到底是有人下藥還是什麼原因呢?馬莊的祕書也出來做了解釋。
陳山自言自語道。
所謂四象,也就是四位神獸,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在風水界針對四象有句話:寧可青龍低一頭,不可白虎擡頭望。
白虎主殺,只要白虎高過了青龍,那必定會出事。
青龍主生,代表生機,和地氣相關。
朱雀主火,也代表一部分財運。
玄武主水,又叫靠,爲山,主財運。
第二天!
陳山又起了個大早,打車來到馬氏集團寫字樓,打算今天把四象局破了,可到了之後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馬氏集團寫字樓下面增加了許多保安,來回巡邏,別說破了四象局,你就是在旁邊走上一圈都會注視着你。
無奈之下,他只能打車又回去了。
一連幾天,幾乎每一天他都要去寫字樓看上一眼,一開始只是白天去,後來晚上也去,結果悲摧的發現,晚上的保安比白天還要多,任何靠近寫字樓十米之內的車輛或者行人都要經過嚴格的排查,凡是可疑的,都被保安祕密帶走了。
陳山還遠遠的發現,池子裏的水已經煥然一新,金魚也換了一茬。對此,他只是搖了搖頭,玉帶環腰被剪了就是斷了,再換上一池子水和金魚也沒用。
一連過去半個月,每天住在旅館,一天二百塊錢,半個月下來就是三千,這還不算喫飯的費用,買衣服的費用,這可把陳山心疼的夠嗆。
期間,錢老也來過好幾次,讓陳山去家裏住,不過被陳山拒絕了,錢老也沒有多說,只是來的次數多了一些,每次必定會帶一些東西。
另外陳萍也打過幾次電話,他沒接,打的勤了,他會直接將手機關機,幾次下來,陳萍可能是灰心了,也不打了。
這一天,錢老又拿着一兜子水果來了,風風火火的進門後把水果放在地上,笑道:“小山子,今天早上看新聞了沒有?”
對於“小山子”這個名頭,也是錢老起的,說是叫起來方便,陳山反駁過幾次,錢老也不聽,也就不了了之了,聞言,他搖頭道:“沒有,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吧?馬家出大事了,聽說在一塊工地上摔死了人,事情鬧大了,已經讓停工了,恐怕這一次的死亡賠償和工地延期馬家要賠上千萬,也夠喝一壺的了。”
“這點事馬家應該很好擺平吧?”
“你說的對,如果換成以前,這種事對於馬家來說也算不上什麼事,可是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好像上天都不幫馬家一樣,不止是記者曝光了,都上電視臺了。”
一旦上了電視臺,天下都知道了,也不是馬家能輕易壓下去的。
陳山笑了笑,必定是玉帶環腰局破了之後所帶來的影響。
錢老繼續說道:“對了,馬家準備搬家了,裏面的保安都撤出來了,好像要搬到其他的地方,具體的我也忘了,都是在電視上看的,年紀大了,腦子也就不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