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曦聽到開門聲，迷迷瞪瞪的擡起小腦袋。
看到陳山，她眼睛一亮，睏意全無，想也不想，突然站起來，向陳山撲了過去。
陳山感覺一個人向自己撲了過來，也沒看清是誰，本能的張開了雙臂。
一縷香水味和少女獨有的體香混合在一起，鑽進了鼻子裏，他貪婪的多吸了兩口氣。
定睛一看，原來是趙晨曦。
“小師傅，你終於出來了，等的我都快睡着了。”趙晨曦嬌聲說道，隨後掙脫出來，向後面退了半步，看了看陳山，“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陳山好奇，“這才九點多，你們長期來酒吧的，經常通宵的吧？這麼容易困？”
“纔不是呢。”趙晨曦像是怕陳山誤會，解釋道：“我雖然基本上每天都會來，但玩到半夜就回家了。”
說完，像個樹袋熊一樣，雙手環住陳山的脖子，幾乎掛在了他身上。
陳山臉色一紅，低聲道：“這裏還有服務員呢。”
被這麼一提醒，趙晨曦也反應了過來，俏臉通紅的如同紅蘋果，連忙鬆開陳山，向後面退了兩步，突然腳下一軟，驚呼一聲，倒了下去。
陳山本能的抓住她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把趙晨曦又拉進了懷裏。
趙晨曦正處於驚慌失措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藉着慣力，小腦袋奔着陳山的腦袋就去了。
“吧唧！”
趙晨曦和陳山親在了一起。
兩個人瞪大了眼睛，互相看着對方。
這一刻，世界彷彿安靜了下來。
像是過了一會兒，又像是過了很長時間，兩人默契的分開。
趙晨曦雙手捂着臉頰，有些燙。
完了完了，自己剛剛是在幹什麼啊，怎麼會，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真是羞死人了。
她心裏如同小鹿在亂撞，跺了跺腳，偷偷地向陳山瞅了一眼，見他臉色也是微紅，小聲輕啐一聲：“呆子！”
陳山回憶起剛剛的那一吻。
有點香，也有點甜。
可是自己還是初吻呢，就這麼沒了？
偷偷地瞧瞧趙晨曦，高挑的身材，滿頭的烏黑長髮。
好像……也不喫虧。
兩人都沒有說話。
空氣中彷彿都流動着尷尬。
“咳咳，那個，你剛剛怎麼突然摔倒了？”陳山咳嗽了一下，問道。
“我，我可能是蹲的時間太長了，腿麻了。”趙晨曦的聲音如同蚊蠅般大小，早已經羞紅了臉。
“那個，你沒事了吧？”陳山說道：“要是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走？你想去哪裏？”趙晨曦猛地轉身，瞪着陳山，眸子裏的怒火毫不掩飾，“小師傅，你剛親完我就想走，哪有這麼簡單，我可還是初吻呢。”
“你？初吻？”陳山一愣，內心在大吼大叫。
你每天出入酒吧這種地方，還能是初吻？
反正我是不信。
再說了，我也是初吻，我還喫虧了呢，跟誰說理去。
陳山在心裏這樣安慰着自己。
“對啊，我就是初吻，今天你要是沒有個說法，別想走。”趙晨曦氣勢洶洶道。
“那個……”趙晨曦拉了個長音，眼珠子轉了轉，“什麼說法暫時還不知道，等想好了我再告訴你，你先把手機號和名字告訴我。”
從來都是男人向女人索要手機號，這可倒好，女人向男人索要手機號。
陳山把自己名字和手機號說了。
趙晨曦把手機號和名字專心致志的保存在了手機上，還讓陳山看一眼確認了一遍，最後還是不放心，打了過去。
“這是我的手機號，小師傅……不對，是陳山，等我什麼時候想好了再給你打過去。”趙晨曦得意洋洋道。
陳山點點頭，無奈的離開了。
趙晨曦晃了晃手機，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陳山走出酒吧，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
左右觀望，卻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你應該還沒有一個住的地方吧？”蔣心程走了出來，“不如我給你找一個，暫時先住下？”
“不用了，在終南山找個住的地方應該挺簡單的。”陳山冷漠道：“就不勞你費心了。”
“我知道你對我有敵意，但我也是爲了你好。”蔣心程道：“就當是我替蔣家對你的一點彌補。”
“彌補？呵呵！”陳山搖頭一笑，“如果你蔣家早點良心發現，在動手之前把消息告訴我師父，說不定我師父就不會死了，現在來彌補，不覺得太晚了嗎？”
“我……”
蔣心程還想再說，可陳山已經走遠了。
“陳山，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不對你多說什麼了。”蔣心程叫道：“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這裏找我，只要我能辦到的，只要你一句話，我無條件幫你。”
也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陳山壓根不想搭理，大步走遠了。
陳山打了一輛出租車，去最近的賓館住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
陳山乘坐公交車，又倒拖拉機到了終南小村，找到了白玉鷹。
“白大爺！”陳山站在大門口衝着裏面叫了一聲。
“哎呦，陳山來了？”白玉鷹在房間裏走出來，笑道：“怎麼？蔣家那個小崽子找到了？”
“找到了。”陳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可是他不知道任何的線索。”
“你殺了他？”白玉鷹問道。
“沒有，他對我師父的死沒有參與。”陳山搖頭，“說真的，我有點同情他，畢竟在他眼皮子底下蔣家滿門被殺的，那種看着親人被殺，肯定很難受。”
“陳山，你做的不錯，雖然一心想要報仇，卻沒有濫殺無辜，不錯，不錯。”白玉鷹說了兩聲不錯，繼續說道：“蔣家那個小崽子肯定想親自報仇，可是以他的能力，壓根不可能，這一切，還需要靠你了。”
“可是我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該去找誰。”陳山苦笑道。
“彆着急，彆着急，他們就算做的再天衣無縫，也會有破綻的。”白玉鷹笑道：“先進來吧，我去準備兩個好菜，今天下午咱們兩個喝一點，明天你去墳地看看你的兩位師兄吧。”
陳山點頭，走進了院子。
《少年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