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喫的陳山尷尬的要命,整個人也不說話,彷彿又變成了那位鄰家小男孩兒。
“小師傅,不對。”張翠蓮看着陳山,“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陳山。”
“哦,對,陳山,你現在和我女兒在一起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張翠蓮問道:“就是說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噗嗤!”
陳山剛塞進嘴裏一口飯,差點又一口吐出來,捏着脖子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這纔好了不少。
這一幕看的趙晨曦哈哈大笑。
“阿姨,我今年剛十八歲,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呢。”陳山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況且我和晨曦之間只是普通朋友,也不是戀人的關係。”
話音一落,趙晨曦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也沒了笑容。
母女兩人都沒有說話,陳山也放下了筷子。
過了一分鐘,趙晨曦才說道:“陳山,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跟着你這麼多天,你親也親了,我們還在一個賓館裏面住過,你現在不認賬了?”
陳山想要解釋,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因爲趙晨曦說的也沒錯,這些都是發生過的。
“陳山,你雖然才十八歲,但是已經成年了,可以先結婚,等到了年紀再領結婚證。”張翠蓮說道:“至於你不是終南山人也沒有關係,可以先住在這裏,等將來你們兩個有了孩子我也可以幫你們帶帶,就是不知道你家裏還有什麼人。”
“這個,那個。”陳山支支吾吾的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就說想不想娶我。”趙晨曦道:“如果你想我家裏不會讓你出一分錢的彩禮,婚禮的費用我們家也出了,車房我們家也有,什麼都不用你拿。”
張翠蓮在旁邊點了點頭。
陳山很爲難。
自己雖然說已經成年了,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結婚的打算啊,真是太突然了。
如果不答應吧,整的有點尷尬。
可是如果答應了,真要是結婚自己怎麼辦?九泉之下的師父知道了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阿姨,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但是我實話實說,我對晨曦也有好感。”陳山索性實話實說了,“可是我還有事情沒有忙完,等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再談結婚的事情行不行?”
“事情?什麼事情?你跟阿姨說說,或許阿姨能幫上忙呢。”張翠蓮對於陳山的這一套說詞並不相信。
“我師父被人殺了,我要找到兇手爲我師父報仇,在沒有報仇之前我是什麼都不會去想的。”陳山如實說道。
想到師父,他的心裏又難受的了很多。
張翠蓮也看出來他不像是做假的,皺了皺眉頭問道:“既然你想報仇,那你爲什麼不報警呢?憑藉你一個人的力量去哪裏找兇手,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孩子你可不能犯傻。”
陳山勉強笑了笑:“你們只知道我是一個看相看風水的,但是你們不知道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像神仙一樣的境界,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陣法的存在,也有鬼魅的存在。”
“你們不相信是吧?”陳山在包裹裏找出八個陣旗分佈佈置在八個方位,唸了幾句咒語,再用手訣一指,八面旗子竟然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之後。
這八面旗子彷彿形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一股淡淡地霧氣升騰而起,張翠蓮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
陳山將八面旗子收了起來,說道:“現在你們明白了?”
趙晨曦木然的點了點頭,呆呆的看着陳山,她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點看不透陳山了。
“陳山,我知道了,你安心的去吧。”張翠蓮道:“晨曦,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陳山報了仇你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媽,我不信,我也要學習看相,學習風水,學習陣法。”趙晨曦犟道:“這樣一來我就可以跟他一樣了,跟他在一起了。”
“你怎麼就這麼犟呢。”
“媽,你養我養了二十年,我幾乎什麼事都沒有聽過你的,包括這件事在內,我還是不準備聽你的。”趙晨曦也站起來了,“但是我保證從今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就這件事不行。”
張翠蓮嘆息一聲,無奈的點了點頭。
“真是兒女大了不由人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你有選擇,那我也就不管你了,好在你是個女孩子,就算沒有成功也能找個人家嫁了。”張翠蓮的話語中滿是無奈。
在趙晨曦小的時候就被慣壞了,長大了之後不管什麼事趙晨曦都會叛逆,今天趙晨曦能說出這番話,也是出乎了張翠蓮的意外。
她看了陳山一眼,自家的女兒能變成這樣還是因爲陳山,要不是陳山,或許趙晨曦現在還在酒吧呢。
“今天喫完飯明天我就走了。”陳山說道:“以後酒吧那種地方你還是不要去了,不太適合你,如果有一天我回來了,再來看你。”
一番話說的趙晨曦眼淚汪汪的,一個勁的點頭卻說不出話來。
當天,陳山喫完飯,在張翠蓮和趙晨曦的目送下離開了。
趙晨曦還衝他揮了揮手。
陳山離開後先是來到了紫竹觀,和博文道長,陳道長做了一個簡單的告別。
然後他去了村子裏,見到了白玉鷹。
“白大爺,明天我就要離開了。”陳山笑着說道,見到白玉鷹蒼老的身影,他也有些捨不得。
“我也知道你會離開,但是沒想到這麼快,怎麼?錢找到了?”白玉鷹笑着問。
陳山點了點頭。
“你是個好孩子,將來也一定會有大成就,你師父在九泉之下看到你也會非常欣慰的。”白玉鷹擺了擺手,“走吧走吧,在走之前別忘了去看看你的兩位師兄。”
陳山點點頭,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衝白玉鷹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開了。
來到後山,陳山坐在兩位師兄的墓碑前說了一些家常話,燒了一些紙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