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霜回首衝着拓跋赤血豎起一箇中指,猥瑣的笑了一下。
第五懿揹着陳斬道滿臉的黑線,罵道:“莫兄,你要是不累神尊大人就由你來背吧我看你着實精神萬分”
一聽到這,莫無霜立刻做出一副死豬的樣子,大口的喘着粗氣。
“莫兄真是太會了,我得多學學他這不要臉的功夫。”第五懿白了他一眼,內心不斷的罵道。
“小娃娃,等會讓老夫抓到你的時候,希望你也能和現在這般口齒伶俐”後方拓跋赤血的冷笑聲傳來,就彷彿在耳邊說的一樣。
只見後方神光滔天,一尊白骨巨人在白芒之中血肉正在重新組建。
很快,一尊看不起面容的巨人於紅色的拓跋赤血碰撞在了一起。
遠遠的元力波動,就將第五懿三人撞的倒飛出去。
“不愧是瑤臺境界的強者恐怖如斯啊”莫無霜不由得感慨一聲。
白骨巨人一拳轟出,一道白色的圓環盤繞在腦後,猶如佛陀的大智慧光相。
剎那間,人的生老病死在瞬間呈具像化,白骨巨人的狀態在幼兒、青年、老者、白骨之間輪轉。
“小道爾,看我破之”拓跋赤血不屑的揮了揮手,身後的血色巨人猛然化爲一條長相怪異的長條形蟲子。
它高達百丈,沒有眼睛巨大的嘴裏滿是密密麻麻細密的牙齒,渾身有粘液在往下滴答。
“魔皇蛭麼”
杜子騰的聲音從白骨巨人的嘴裏發出,他轟出的一拳打在這頭巨大水蛭的身上,猶如打在一塊海綿之上。
突然,魔皇蛭的身體一陣蠕動,白骨巨人的手臂猶如陷入沼澤一般被慢慢的被牽扯進去。
“往生路,來生苦,忘川河畔埋怨骨”杜子騰爆喝一聲,白骨巨人腦後的白色光相,在瞬間擴大數十倍,一點黑色從光盤中心瀰漫將整個光相染的漆黑。
“這個時代,你這樣的老怪物不應該存在。”杜子騰冷酷的說道。
一根根的白骨從漆黑的圓盤中冒出,它們纏繞着圓盤的邊緣猶如一面鏡子。
“最後警告一次,現在不比上一個時代,你要在追我教聖子,那麼我教便滅你北境,所過之處,人畜死絕,草原萬年不生任何草。”
“小輩,你這是在威脅我麼我堂堂血聖倫得到你指手畫腳我的後輩你們儘管去殺好了,真當我北境草原無人了”拓跋赤血氣的牙根癢癢。
杜子騰冷哼一聲,白骨巨人的雙掌合十,嘴裏吟誦着古老的咒語。
“我倒是看看,你能折騰出什麼名堂。”拓跋赤血面對肚子疼,壓根就毫不在乎,就站着任憑他施展神通。
就在漆黑的圓盤當中,突然浮現出一座猩紅的橋樑。
下方是不斷洶涌的黃色河流,其中有白骨有殘缺,有男有女也有老少婦孺在不斷的掙扎着。
“望川來兮”
杜子騰向拓跋赤血的所在處手掌往下壓去。
身後的忘川將一股河流強行提取了出來,洶涌的衝向拓跋赤血。
“這可比你老子的威力差多了你老子當年可是能直接將整條黃泉拉扯到人世呢。”拓跋赤血嘴上雖然表示不屑,但是身後的紅色血海中的魔皇蛭操控着血海對向洶涌而來的黃泉。
黃泉不斷的侵蝕着血海,將其不斷的同化,就在這時那頭魔皇蛭噴出一口接近黑色的血氣。
血氣凝入血海里,頓時沸騰起來,一個血色漩渦將這股黃泉不斷的包圍如同蠶食桑葉一般啃食着黃泉。
很快這片黃泉被拓跋赤血消耗殆盡,他大手一抓這片血海不斷的凝聚化爲一柄猩紅的長刀。
他一刀向前斬出,將身前的空間和白骨巨人斬成兩段。
一道白色的念力飛出,拓跋赤血冷笑一聲,輕輕的跺腳將杜子騰的這一抹神念黏成了粉末。
另一邊,寂滅魔嶺之上。杜子騰原本與陳無情正在飲茶下棋。
在這一瞬間,他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
陳老詢問道:“怎麼了臉色如此的難堪”
杜子騰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我突然想起我有件事情沒有處理,我現在得出去一趟。”
“莫不是你想賴皮我這一招就是天地大同,必能殺你片甲不留了啊。”陳老攆了攆鬍子笑哈哈的說道。
杜子騰看着陳老笑哈哈的面容不由得背後冷汗溼了一片。
要是被你知道,聖子現在可能遭受危險,連我的神念都被碾碎了估計你能當場把我的天靈蓋給擰下來。
“陳老棋藝高超,小子我自愧不如。”
陳老喝了一口茶,年老的面容上有些憔悴的說道:“也不知道懿兒怎麼樣了,下山這麼久了有沒有好好喫飯啊,有沒有人欺負他,哎”他長嘆一聲。
杜子騰壓根就不敢回答,只能說道:“懿兒他接受了我們的衣鉢,爲人機智絕對不會出事的。我先去忙一步,回頭跟陳老您在下一盤”說罷轉身召喚白骨大蛇騰空離去。
“善,忙去吧。”陳老笑呵呵的起身,眯眯眼中看着杜子騰的背影冷哼一聲,身形從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