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他的時候，你就利用他，去欺騙顧知衍，而你不需要他了，就可以立即打掉他，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做母親呢？”
沈涼的語氣聽不出來是什麼情緒，像是感嘆，又像是入了神一般。
蕭文覺得此時的沈涼看起來像是有些不正常。
但她還是不太敢輕舉妄動，仍是順着沈涼的話說：“對，你說得沒錯，是我不配做母親……”
沈涼沒有說話，像是陷入了自已的思緒當中，看起來已經有些走神了。
蕭文覺得時機到了。
她想趁沈涼走神的時候，推開沈涼逃跑。
可她一動，沈涼就有所警覺，壓、在她脖子上的花瓶碎片，用力的往她脖子上壓了壓。
脖子上都是黏膩的溼意，蕭文也不知道是自已的血，還是沈涼手上的血。
她嚇得不敢動彈，聲音都染上了哭腔：“沈涼，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救救你……”
說到後面，她就哭了起來，楚楚可憐的模樣。
終於有點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樣子了。
沈涼勾脣一笑，笑容冰冷極了。
她拿着花瓶碎片的手微一用力，就將蕭文的脖子劃了道口子出來。
蕭文嚇得哭聲都止住了，瑟瑟發抖的看着沈涼：“你……你想顧知衍，你還有顧知衍不是嗎？你要是殺了我，你會坐牢的……”
“坐牢？”沈涼冷笑一聲：“你覺得顧知衍會讓我坐牢嗎？”
蕭文一滯，開始認真思考沈涼說的話。
蕭文越想越覺得可怕，她也才發現，沈涼以前不搭理她是真的懶得搭理她。
沈涼若要修理她，方法多的是。
而且，還是修理了她，完全不用承擔後果。
蕭文被這樣的心理暗示擊潰，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對……對不起沈涼……不是我的錯……是有人給了我很大一筆錢，讓我來做這件事的……我只是收錢辦事而已……”
蕭文被嚇傻了，說得斷斷續續的。
但沈涼還是聽明白了，有人指使蕭文。
和她一開始的猜測一樣，只憑蕭文的話，是沒有能力做這件事的，就連把她綁過來都很難。
沈涼冷冷的睨着蕭文：“誰給你的錢？”
“我不知道……”蕭文搖頭。
“不知道？”沈涼重複了一遍蕭文的話，拿着花瓶碎片的手又略微施加了幾分力道。
蕭文嚇得加大了音量：“我真的不知道！他是突然找上我的，說是可以幫我，我那時候已經走投無路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就相信了他，沒想到他真的給了我錢，還讓我成功打掉了孩子……”
看蕭文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
“不說實話。”但沈涼還是決定再詐一下蕭文。
畢竟，蕭文這女人沒有可信度，說話就和放屁一樣。
“我說的都是真的。”蕭文滿眼驚恐的說道：“我真的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