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軍中嗎現在反悔還來的及。”
李洺接過甲胃輕撫:“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又豈能輕易就放棄。”
楊嫣不再相勸,她向後招了招手,小琴遞過一房契:“既然你要入御林軍,那麼你就不好在住王府裏。我爲你準備了一個住處,以後你就搬到那吧。”
李洺也不和楊嫣客氣,接過房契:“謝謝你這些時日照顧,日後有事差遣,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楊嫣輕哼一聲:“我不要你赴湯蹈火,只要以後有掙錢的機會,記得叫上我就好。”
“你這一說,我倒還真有個想法。”
楊嫣眼中冒出了精光。
作爲一個穿越者,李洺怎麼會忘記肥皂呢
聽了李洺對肥皂的闡述,楊嫣陷入了沉思。
“這個真的能賺錢”
李洺拍着胸脯:“肯定比酒樓掙得多。”
“這次我能多叫幾位朋友一起參股嗎”
李洺瞬間明白,小郡主是想要用肥皂來爲秦王拉攏盟友。
這樣一來,每個人分得的利益必然被攤薄,但是李洺根本不在意。
因爲能被小郡主找來的人,必定是非富即貴,每多一個夥伴,那麼李洺就將多出一條人脈。
只要他能好好的利用,這不比肥皂所能帶來的利益強的多。
“當然可以,多幾個朋友一起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
楊嫣舒了一口氣,她看着李洺真誠道:“謝謝。”
李洺豪氣的擺擺手:“不用和我客氣,我掙錢的本事可是多着呢。只要我們在一起,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一定可以成爲這片天空下最有錢的人”
小郡主心底輕啐了一口:誰要和你這傢伙在一起。
不過,成爲最有錢的人,這個目標還是挺不錯的。
安排了個人帶着李洺去了他的新居,地段繁華,小院優雅,只是可惜離明月樓有些遠。
搬進自己的家,李洺對大隋又多了幾分歸屬感,心中高興,李洺不由的想找人分享。
要不去明月樓轉轉
自己不是想秦雲,只是想去解決晚飯。
對,就是這樣。
在明月樓裏待了一夜,李洺的精神有些萎靡。
便宜沒有佔到,反而給秦大家講了一夜的西廂記。
李洺從沒想過自己也有禽獸不如的一天。
離開明月樓,李洺想了想決定去金吾衛報道。
金吾衛是京城御林軍十六衛之一,除了拱衛京城,還有維持治安之責。
李洺來到左金吾衛,到了營門前便被攔下,直到拿出文書被勘驗之後,纔在一軍士帶領下進了去。
走進金吾衛,營中正在操練,數千大漢動作整齊劃一。哪像自己以前上學時候做的早操,軟綿綿的哪有一點的朝氣。
“殺”
“殺”
長槍齊刺,喊殺震天。
這就是自己以後的袍澤嗎
李洺的心底涌出萬丈豪情。
有這些夥伴相隨,征戰四方,建功立業,這些都將不再是虛談。
“你是誰”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將李洺嚇了一跳,他轉過身,見身後多了一羣人,爲首大漢一身甲胃,看着像個領導。
大漢皺起眉頭:“這又是哪家的混蛋”
人羣中走出一瘦弱老者,笑眯眯的說道:“左郎將慎言,這是李相安排進來的人,我們也不好拒絕不是。”
“李家不都是走文官的路子什麼時候也開始將子弟送進我們衛所了”
“誰知道呢,誰家又沒有幾個不肖的子孫。”
聽着面前兩人無所遮掩的談話,李洺的雙手緊握。
活了兩世,何曾受過這般侮辱
看着大漢無視自己帶人想要離開,李洺怒道:“將軍爲何要這般折辱我”
大漢有些意外的停下腳步:“你不認識我”
李洺反問道:“我今日第一次來金吾衛,爲何要知道將軍”
大漢臉上露出瞭然:“某家羅慶。”
李洺一臉懵,你很出名嗎
看着李洺的神情,羅慶只當李洺故意報復自己:“莫要給我耍這些小心思,金吾衛不歡迎你們這些狡猾之徒”
李洺不知自己怎麼又成了狡猾之徒,剛進軍營就接二連三受到侮辱,李洺真恨不得一走了之。
真當自己對這身份有多稀罕
不過想想這樣也太沒面子,畢竟自己在小郡主與秦雲面前可是誇下海口,要混出個模樣。
李洺盯着羅慶:“金吾衛不是將軍的,在下是留是走將軍說的不算。”
四周的人笑着看着羅慶,自打他升到左郎將,已經好久沒有人敢這樣頂撞他了。
羅慶露出冷笑:“你信不信,在這軍中我即便是殺了你,也沒人敢來說我的不是。”
李洺針鋒相對:“將軍大可試一試”
場上的氣氛登時變得詭異,一直站在羅慶身邊的瘦老頭突然笑了起來:“嘿,有意思。既然是在軍營中有了矛盾,那就按照軍中的規矩辦。小傢伙,你敢不敢”
“軍中的規矩”
李洺對於這些是真的不懂。
瘦老頭耐心的解釋道:“軍中都是精力旺盛的漢子,平時難免會有矛盾,如果不能用軍規解決,那就擺個擂臺打上一場,等到下了擂臺,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誰都不許再提。”
“好,我同意”
所有人都看向了羅慶。
羅慶狠狠地瞪了瘦老頭一眼:“我沒意見。”
見羅慶沒有反對,瘦老頭叫停了操練,數千將士席地而坐,沒有多餘的聲響。
“老婁,你說這小子能支撐幾招”
婁世文搖了搖頭:“羅慶已經好久沒有出手了,不過他的武藝並沒有落下。看這小子瘦瘦弱弱,應該接不下兩招吧。”
“那你還讓這小傢伙上擂臺”
婁世文苦笑:“除了這樣還能怎麼辦以羅慶的脾氣,這小子頂撞他,即便不能宰了他,也會將他趕出金吾衛。他得罪的人已經夠多了,再得罪李相,真當沒人能夠奈何得了他嗎”
衆人點頭贊同。
又有一人開了口:“那羅慶要是將他打廢了怎麼辦”
婁世文無所謂道:“是他自己同意上的擂臺,真要是廢了,那也只怪他自己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