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自己犯了錯一樣。
沒有多久就到了醫館,馬車從醫館的後門駛入,秦雲想要爲李洺介紹醫館中人,不過卻被李洺拒絕了。
自己只是來散散心,沒必要將自己搞得那麼忙碌。
和秦雲說了一聲,李洺獨自來到了前廳。
不得不說這醫館被秦雲經營的真不錯,前廳擠滿了人,幾位坐堂醫生問診開藥,店中的夥計爲了趕時間,都小跑着前行。
看着那排起來的長隊,李洺覺得或許可以把左右給盤下來,再增加個掛號和長椅,這樣就可以讓等候的人坐在一旁休息。
畢竟排隊的人大多身子不太舒服。
李洺越想越覺得可行,剛想到後院裏與秦雲商量,不想卻聽到身邊兩個夥計在那聊天。
“嘿,你說現在的幫派可真恐怖,平常操個練居然能傷到四五個人。”
“這有什麼稀奇,這些幫派要是發生了火併,那可是會死人的。”
“幸好我沒有去加入那些幫派,不然就我這小身板,只怕還不夠別人一刀砍的。”
李洺的腦中猶如一盞燈被點亮,那些西蕃的諜子藏在京城,可京兆尹與左金吾衛幾乎將京城翻遍,當時卻沒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雖說前幾天抓的是盜賊,可是從早上的抓捕來看,諜子的人數並不少。
這麼多人能藏住不被翻出來,這就顯得有些不合理。
僅憑他們這些外來的傢伙,顯然是沒這本事,那麼能幫助他們,最爲方便的便是這些地頭蛇。
李洺抓住那兩個說話的夥計:“前來抓藥的是哪個幫派”
夥計被李洺的舉動嚇了一跳:“你是誰”
李洺掏出自己左金吾衛的令牌在夥計面前晃了晃:“我是金吾衛的人,快告訴我是哪個幫派的人受了傷”
“是城西的忠義堂。”
李洺謝過那夥計便急匆匆的跑出了醫館,可是沒過一會,又匆匆跑了回來。
夥計瑟瑟發抖,還沒等李洺開口,便哭喪着道:“大人不要抓我,我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夥計:“我抓你幹嘛,去後院告訴你們管事的就說我有事先走了。還有,剛剛的事不要傳出去。”
回到左金吾衛,李洺找來了王霸:“忠義堂你可知道”
王霸愣了一下:“知道啊,那是城西的一些外來戶組建的一個小幫派。”
“外來戶他們有多少人”
王霸想了想:“也就四五十人吧,不過他們的堂主郭躍與其手下五虎很能打,不然他們也不能在京城這個地方立足。”
李洺越發覺得這個忠義堂有問題:“你去將其他兄弟找來,今晚我們一起去會會這忠義堂。”
“好。”
等到王霸將小隊的其他人都召來,卻見李洺身邊還跟着三十多個東營的人。
兩夥人合做一隊,在王霸的帶領下趕往西市。
忠義堂聽着威風,其實不過就是一個破落的小院,要說有什麼特色,那也只是有些大而已。
見金吾衛的人突然將他們給包圍,忠義堂裏的人一個個露出戒備。
沒有多久,從裏面走出一個大漢,抱拳行了一禮,朗聲道:“不知諸位大人到我們這小地方有何貴幹”
郭躍的臉皮抽搐,這是什麼鬼藉口,不過李洺的話還是讓他心底生出警覺:“多謝大人厚愛,兄弟們只是受得小傷,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諸位大人還是請回吧。”
李洺冷笑一聲:“堂主這樣可是讓我們沒辦法交差啊。”
郭躍知道今日之事沒辦法躲過:“那請諸位大人先進屋稍等片刻,我這就將他們找來。”
進了忠義堂,有幾位少年給李洺他們送上了茶水,李洺只是看了一眼,卻不敢喝的。
沒有多久,郭躍帶了五個大漢到了李洺的面前。
李洺看了眼身邊的呂超,卻見他輕微的搖了搖頭,在這五人中沒有那日太平湖逃跑的諜子。
李洺想了想,又開口問道:“聽說忠義堂除了郭堂主,還有什麼五虎很厲害,郭堂主能否爲在下引薦下”
郭躍微微躬身,從懷中掏出了兩錠元寶放到了李洺面前:“他們只是一羣莽夫,不懂規矩,要是衝撞了大人可就不好了。大人你看要不今日就到這吧。”
看着桌上的銀子,李洺反而更加確認這忠義堂存在問題,他揮手將銀子掃落在地,冷笑起來。
“既然堂主不願意,那我只能自己動手了。給我搜”
郭躍急忙上前攔住呂超他們,其他的忠義堂人也對李洺怒目而視,只等郭躍下令,便要上前將那傢伙撕碎。
“大人如何才能放過我們忠義堂”
“郭堂主怕什麼你們忠義堂要是沒有問題,我又能那你們怎麼樣”
郭躍盯着李洺低聲說道:“一萬兩,只要大人放過我們,在下願意奉上一萬兩給各位大人。”
李洺心中暗罵了一句:真tm有錢。
雖然一萬兩讓李洺很心動,可是這些西蕃的諜子可是威脅着大隋所有人的性命
自己可以自私,可以貪心,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自己還是能夠分得清。
李洺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讓郭躍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廳堂中的氣氛略有緩和,郭躍剛想提出請李洺與金吾衛一同去酒樓促進下感情,不想李洺突然冷冷的說道:“給我搜,但凡有人敢阻攔,殺無赦”
“是”
郭躍如墜冰窟,幾個大漢不信這些金吾衛真敢傷人,見他們衝向後院便想阻攔,不防身邊伸出幾支長槍,猛的把他們給抽倒。
雖然李洺下令是殺無赦,但是王霸與呂超還是手下留了情,以防最後沒有捉到諜子,讓李洺陷進去。
時間一分分過去,後院不停的傳來慘叫聲,讓李洺小心的戒備,生怕郭躍這傢伙會突然暴起,到時候拿他做人質逃出去。
好在這傢伙很有理智,待在李洺的身前一動不動。
沒過多久,呂超帶人壓上來兩個傢伙,不過李洺盯着看了好一會,也沒覺得自己在太平湖那見過。
看出了李洺疑惑,呂超踢了下趴在地上的那個瘦子:“這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傢伙。”
原來只是那個大盜,李洺有些氣餒,又指向另一個渾身是血的傢伙:“這個呢”
“這個拒捕,他的本事挺厲害的,兄弟們把控不住,便將他傷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