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五十八年的祕密
這個祕密,洛雲知道,而且只能爛在心裏。
“那是你煙家的事情,與我無關。”
洛雲搖了搖頭,話語一罷,直接走了出去。
煙寒卿見狀,身影一動,立即追了出去。
甚至寒光一閃,軟劍從腰間抽出,直接站在洛雲的身側,一劍橫在他的脖頸上。
而這一次,她終於開口了,聲音雖然悅耳動聽,但是不含一絲一毫的感情:“你不準走。”
“你難道不懂得尊老愛幼嗎”
洛雲淡淡的看着她,沒有動作。
煙寒卿神色依舊冷淡,聲音宛如寒冬臘月:“你別倚老賣老。”
“寒兒,把劍放下”
這時,煙有年從房內出來,連忙阻止。
但是煙寒卿卻絲毫不爲所動,依然冷冷的看着洛雲。
洛雲輕輕一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幫不上你們任何的忙。”
“前輩謙虛了,我煙有年不會難爲前輩,只需要前輩到時出面指出這東西爲何物,便可以,剩下的一切,我煙家承擔。”
煙有年沉聲說道。
洛雲沉默了半晌,忽然伸手對着軟劍劍身輕輕一彈,那軟劍便從煙寒卿手中脫離,沒入了院子的水泥地中,微微顫抖。
洛雲這時才淡淡開口:“也罷,當年他對我有恩,告訴我時間地點。”
“半個月後,陳氏星露雨酒店。”
煙有年聞言,立即激動的說道。
洛雲便不再說話,朝着庭院外走去,而後躍過院牆,離開了院子。
“爺爺”
煙寒卿看着洛雲離開之後的位置,忽然開口,聲音雖然冷,但是沒有像對洛雲那樣不近人情,“爲什麼要讓他幫忙”
“在這個世界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之中,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認得出那塊玉盤了。”
煙有年嘆道,“而你太爺爺的冤屈,也只能靠他來洗。”
“但是,有人並不想讓我們成功。”
煙寒卿柳眉輕輕一蹙。
煙有年忽然哈哈一笑:“那又能怎麼樣我這老頭子已經半身入土了,還會害怕誰實力都廢了,他們還能拿我怎麼樣”
這笑聲,顯得很是淒涼。
煙寒卿沉默了半晌,眉目堅定無比,用着只有她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我會奪回爺爺失去的一切。”
沅市第一人民醫院,救診室的大門打開了,鹿元天被護士與醫生推了出來,不過他還在昏迷之中。
在大門外,鹿小開立即上前,問道:“我小伯怎麼樣了”
此刻鹿小開也很狼狽,雙手居然都打上石膏固定着,那樣子簡直滑稽無比。
前面的醫生停了下來,摘下口罩,點頭道:“鹿少爺,鹿元天先生已經脫離了危險,只不過右邊的腎臟因爲外力的打擊,已經爛掉,不過在手術之後,已經摘除,算是沒事了。”
“什麼叫做算是”鹿小開雙眼一瞪,不滿道。“我小伯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要捲鋪蓋滾蛋”
“媽的”
鹿小開頓時怒罵了一聲。
一想到洛雲,鹿小開就有殺人的衝動但是對方又是和自己爺爺一輩的人,又讓他無比難看
尤其今晚的事情,他還不敢告訴家裏,但是顯然隱瞞不了多久。
“我丈夫在哪裏我丈夫怎麼了”
而這時,一道尖叫聲從外面響起,一個豐滿的女人從電梯口衝了出來,大喊着。
而在女人身後,跟着兩個中年人。
鹿小開見狀,神色一變,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幾個鹿家人,一看就是這羣人說出去的,不然鹿家那裏不可能這麼快就接到消息
那幾個下人立即腦袋一縮,不敢吱聲。
“爸”
鹿小開最後只能喊道。
因爲那兩個中年人之一,便是他老爸。
一個看起來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
“啊元天啊怎麼會這樣小開到底怎麼回事啊”
李豔豔見到自己丈夫鹿元天居然臉色蒼白,看起是剛剛動完手術不久,頓時就尖叫了起來。
“麻煩這位女士,病人需要靜養,請不要大聲喧譁。”
那醫生無奈的提醒道。
這鹿家一家怎麼都是這麼奇葩
“我丈夫都這樣了,你們要是治不好,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李豔豔立即咆哮道。
而這時,鹿元勳與鹿元明走了上來。
鹿小開的父親鹿元勳立即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拉開李豔豔,讓醫生將鹿元天帶下去,李豔豔連忙跟了上去。
場面立即安靜了不少,鹿元勳將目光落在自己兒子鹿小開的雙手上,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和你小伯怎麼都受傷了”
“還不是那老傢伙打的”
一提這事情,鹿小開就會想起自己嚇尿的場景,就一肚子怒火。
尤其此刻胯下還有點餿味。
“誰”鹿元明直接皺眉追問道。
鹿小開咬牙切齒的說道:“洛雲而且還讓我們三天之後,把堂妹帶去洛家”
“洛雲醒了”
兩兄弟聞言,神色頓時大變,而鹿元明神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那老東西居然醒過來了怎麼會這樣”
“而且十分年輕,當時我和小伯沒有反應過來,以爲是誰多管閒事,結果這老東西直接把我廢了,還把小伯的腎給敲爛了”
鹿小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鹿元明神色陰沉無比,然後看着那幾個下人:“你們幾個留下來照顧一下元天,有什麼情況立刻告訴我們。”
“是”
那幾個下人立即應道,然後快速朝着鹿元天的病房方向而去。
之後,鹿元勳兄弟帶着鹿小開離開了醫院。
這事情有點重大,必須和老爺子商量一下,不然的話,真的要讓鹿元明將自己的女兒送到洛家,那是不可能的
何況,當初的洛家早就衰敗,難不成洛雲醒了,還能翻起什麼花浪
但是無論能不能翻出花浪,但還是必須去詢問一下家裏老爺子一下,省的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