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這些劍刃,蜂擁而至,帶着一股強大的氣勢,以及壓迫感,不斷地刺向黑袍者。
一旁觀戰的沐青荷看得是一愣一愣的,要知道對方可是天宿境呀,墨軒竟然還能反擊,還能展開此等攻勢。
可對手好像知道這是假的一樣,完全沒有防禦,任由其切割而來。
這一接觸,沐青荷心中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幻覺,怪不得墨軒之前沒用呢。
而後!
黑袍者要再次出手進攻,之時,周圍突然飄蕩起一陣奇特的聲音,這聲音很悅耳,很動聽。
“不好!”黑袍者知道自己的處境很不妙,因爲墨軒的位置在其的感知中,突然消失了。
周圍越來越安靜。
“浮光夢影!”
墨軒展開這道音波幻術,想要試一試威力,果然效果很不錯,威力很足,一下子便將此人拉入幻境之中。
而後,墨軒喚出了一把劍刃,直接劈向其面具的部位。
一劍斬去,直接將其外表的黑袍以及面具完全破開。
其真實的面容,出現在墨軒的視野之中。
飄蕩的長髮散落而下,一副精緻的面孔展露在眼前。
就在這時,此人竟然噴薄出強大的修爲,一道白色漣漪波紋,宛若水紋一般,向着四周散去,衝開了墨軒構築的幻境。
連帶着四周圍竹子,都被這道漣漪波紋層層折斷。
黑袍者見到自己有敗退的跡象,身形立刻退後,凝聚一道劍刃,直接對準沐青荷的咽喉,脅迫道:“別過來呦,不然我殺了他。”
“別別,這位大姐姐,你們之間的恩怨,別扯上我呀。”沐青荷此刻身心,更加緊張了,生怕一不小心便被滅口。
聞聽這句話,黑袍者眼神微微一冷,用手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面部,此時才知道自己的面具,已經被破開了。
有些不知所措怕,她急忙地收手,連忙地上前拜過,不好意思道:“公子,我只是想試一試,自己的實力,沒想到,還是差了這麼多,我,你隨便懲罰我吧,我絕對不還手。”
突然,出現的情況,讓沐青荷真是暈頭轉向了。
“爲何要來?”墨軒此時頗爲意外,他沒想到千櫻竟然會來到這裏。
“我現在到了天宿境,以爲可以幫公子更多,便擅自做主,來這裏找你了。”她唯唯諾諾地說道。
“唉!”墨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
有時候覺得她還很不錯,畢竟她是真的在爲墨軒考慮,可這裏有三位長輩保護,怎麼可能會出現意外呀,很明顯她在說謊:
“算了,你就在這裏待定吧!”
“多謝公子了。”千櫻還是很高興的。
“唉唉,既然都是認識的,快點放開我呀,別光顧着自己的事情。”沐青荷一陣鬱悶,還以爲是什麼仇家呢,原來是互相試探實力,可幹嘛要把自己也牽扯進來呀。
千櫻聞言,連忙地走過去,纖手輕輕一擺,將法器收了起來,致歉道:“哈哈,不好意思呀,稍微利用你一下,你不會介意吧。”
沐青荷覺得這味道有些不對勁,便連忙說道:“不會不會。”
但這個舉動讓沐青荷,忍不住發笑道:“你還真是怪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女生在荒郊野嶺換衣服,就不怕被看…啊!”
沐青荷話還沒說完,被重重地拍了拍腦袋,警告道:“再說,我就將你關回去。”
沐青荷嘴上說着不敢了,可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心想,嘁,不就是實力高一點嘛,我要是有你的年齡,肯定比你強。
可沐青荷一看墨軒對此女的態度,顯然是很不錯,一時間有些嫉妒了,稍微提了一句:“唉,你怎麼老是叫他公子,你們是情侶還是別的什麼的。”
“我是公子的隨從,還是那種貼身保護的那種!”千櫻吐露道。
而墨軒也真是很無語,還真是什麼話都往外說。
可沐青荷聞言,多少心中有些妒忌的,埋怨道:“怪不得你不要我呢,原來已經有人了。”
沐青荷吧千櫻當成墨軒的內人了,畢竟那話說得那麼順口,而且,墨軒一點也沒有否認,這肯定有內幕,至於隨從,或許只是對外人的說辭而已。
千櫻聞言,並沒有埋怨,而是忍不住誇讚道:“想不到公子,這麼快,又拐騙了一位貌美女子。”
“再亂說的話,你就回去吧。”墨軒警告道。
此言一出,千櫻立刻就閉嘴了。
“難道真的只是隨從,不然不可能是這個狀態吧。”沐青荷心中很納悶。
七日後!
三位長輩,古鴻熙峯主,卓良平與豐元慶二位長老,纔回到城區住處,三位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讓各自回去休息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赤雷宗來了一位長老,來接沐青荷的。
此時沐青荷正在千櫻的臨時住房之中,這些天來,沐青荷老是往千櫻那裏跑,似乎這兩人變得特別要好。
這點墨軒也很意外。
可後來聽千櫻的訴說才知道,原來千櫻也喜歡賭,只是沒有什麼賭癮而已,她只是會在沒事或者閒餘的時間玩,結果兩人就老是混在一起。
墨軒開始的時候,沒有管太多。
正好墨軒恰好有事情要與千櫻商議,也在場,便稍微地送一送她,順便提醒她不要忘記交代的事情。
沐青荷攤攤手很隨意道:“沒事,沒事,我會牢記的。”
來接沐青荷的是赤雷宗風雷門的長老,叫須風子,與沐青荷還算比較熟的。
在旅店大廳二樓,墨軒還看到了昕伽洳這位副宗主也在,她一如往常般的裝束,墨軒也很不理解,爲什麼她一直蒙着眼睛。
沐青荷跟着須風子離開的時候,在門口的時候,被昕伽洳叫住了,她道:“等一下!”
“昕宗主有何指教?”須風子聞言,停下來詢問,但言語之中似乎有些急切的樣子。
昕伽洳轉身走到沐青荷身旁,面容對着沐青荷,輕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沐青荷輕微拜過,畢竟須風子稱其爲宗,身份自然很尊貴的,便連聲回答道:“我叫沐青荷。”
“青青之色,荷出淤心。”昕伽洳此八字說得很輕,只是嘴脣略微動了兩下,須風子都沒有聽到,但卻被沐青荷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