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摸了摸下巴,一臉的欣慰。
人妻之友:
“我們老曹家的人就是厲害。”
“這統治階級內部發生矛盾,無非就是兩種形式。”
“一種就跟秦始皇一樣,出現了一個人想統治其他人的情況。”
“另一種就跟隋文帝一樣,他要背叛自己的階層,想要把利益輸送給更廣大的百姓,這才背叛了階層利益。”
“只有這兩種情況統治階級纔會發生矛盾。”
“除了這兩種情況,還有哪種情況呢?”
“人家統治階級聯合壟斷權利和資源,一起恰爛錢不香嗎?”
………………
岳飛這下算是聽明白了。
怒髮衝冠:
“這就是那些大臣們喜歡昏君的原因嗎?”
“因爲昏君永遠不會改變階級格局,所以昏君的利益和那些大臣的利益,會永遠保持一致。”
“他們就是要跟官吏階層一起瘋狂的剝削百姓!”
“我感覺好像又懂了很多東西。”
………………
禮堂中,衆人們紛紛質問歷史大師兄,這些可都不是外行,雖然很多人不是歷史系的。
但清北大學的學生百分之九十九都參與過科學研究。
你想憑着一些高大上的身份,想憑着一些讓平民覺得神祕的工作,就讓他們對你產生權威性的信任。
那你真是想多了!
人家爲了自己的科研方向,爲了自己的一個設想,如果說跟老師的科研方向不一樣,那都可以紅着脖子吵半天。
更何況是你一個知識類博主呢?
科研的世界裏沒有尊卑,只有對錯!
如果你在搞科研的時候,還對一個人產生了類似於神明似的崇拜,那你此生此世都超不過他的成就。
因爲你不敢去質疑他的研究方向。
科學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質疑和否定中才會成長,如果認同前輩的所有判斷都是對的,不去思考新的方向,那科研就失去了創新的動力!
所以質疑纔是科學進步的第一步!
任何學科都一樣!
很多諾貝爾學獎,就是爲了證明別人是錯的,結果,成果就轟動了整個學術界。
最後因此還獲了獎。
這是他們在搞科研的第一天,他們的老師告訴他們的,知識沒有盡頭,但人的知識是有極限的!
歷史大師兄被這些同學們逼到了死角,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字來。
他現在完全懵逼了,以前騙騙那些普通人,他說啥別人就信啥!
你要是還不信的話,我一堆史料拍在你臉上,直接把你就給整懵了,你連看都看不懂,你跟我怎麼討論呢?
這就叫做震懾!
可今天呢,他震懾誰呢?
誰都不會把他當成一個權威。
甚至他感覺,要是他成了一個權威,那這些人就更會瘋狂的質疑,提出更加尖銳的問題!
這一刻,歷史大師兄才感到頂級學府跟普通學府的不同,普通學府是老師說啥就信啥。
而這些頂級學府的學子,那有的比老師還牛啊,憑啥要全聽你老師的?
誰對誰有理!
這是一羣瘋子啊,早就聽說這裏有四大瘋人院的傳聞,今天才算見識到了。
歷史大師兄進行瘋狂的頭腦風暴,想要找出統治階級內部發生矛盾,除了陳通說的兩種情況外,有沒有第3種呢?
反正他現在是找不到。
因爲他之前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只要古代的歷史問題,你解釋不通了,你就可以扔到統治階級內部矛盾裏面。
只要有的問題解釋不了了,你就可以說它是階級矛盾!
這就是一個萬金油的答案,這就是一個標準套路,反正咋說都錯不了。
套用在那個朝代,都沒有人能反駁。
這是最正確的廢話。
就跟算命一樣,我看你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
只要你碰見倒黴不順心的事,那鐵定能歸類到血光之災,你看那些星座的算命,語言描述總是模糊不清,誘導你朝着自己身上想。
你是越想越有道理,因爲它幾乎囊括了你所有可能遇到的事情,總有一個你會碰到吧!
這就不叫科學了,這就叫神學!
科學那是要給出基礎數據,那是要有推導過程,那是要有確定性的答案,或者說給出答案的可能性方向。
不是說那些假話套話空話。
此刻就連歷史系的學生都看不下去了,當時就出聲呵斥:
“都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就這種水平,你還當知識類博主?”
“第一,你連僞書和僞史都分不清,你這大學的課程你就白學了呀!”
“說你是學渣,一點問題都沒有。”
“誰給你說僞書不能當做史料呢?”
“不知道是學研究的基本原則嗎?那是要把史料逐條進行可信度分級。”
“因爲這本書是僞書,所以你就否定了它上面所有的內容,這不是扯淡嗎?”
“還有,你說人家爲紂王翻案用的是明朝的史料,這本僞書的名字叫《竹書紀年》,”
“可人家偏偏用的是《尚書》,《尚書》是什麼時候的史料?”
“那是先秦時期到漢朝時期的史料。”
“就是古文尚書,那也是漢朝的史料。”
“人家還用的是《史記》,《史記》我就不用給你解釋了吧。”
“你去推翻別人的觀點,你去說別人論證錯誤,結果你連人家用的是什麼史料都搞錯了,你不覺得你這個論證挺滑稽的嗎?”
“第二,你說商紂王殘暴無度,是因爲他使用人祭!”
“我就奇了怪了?”
“奴隸制社會時期,誰沒有在使用人祭呢?”
“沒有任何數據對比,你能說明商紂王就殘暴了?”
“人家商紂王使用人祭的數量大幅度的減少,你怎麼不看這個趨勢呢?”
“人家不準其他諸侯使用人祭,你怎麼看不到呢?”
“不管做什麼,只要有人祭就是殘暴?”
“第三,你說商紂王昏庸無度,你說他是暴君,給出的理由竟然是商紂王修建鹿臺和城池,讓大量奴隸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