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面具也是一種習俗,“驅儺”,就和現在放鞭炮驅鬼是一個意思,當爆竹還沒有流行的時候,都是戴面具。
驅除鬼怪,祈求祥瑞。
武義等人也不例外,每人都買了一個,就在朱雀大街逛着。
這裏最熱鬧,雜耍、戲法、歌舞都有,讓人應接不暇。
武義發現了薛琪,準確的說是看到了大山,他本就高大,如今肩頭還坐着薛琪,想不發現都難。
大山笑着走了過來,沒理薛琪的指揮,武義和薛琪都帶着面具,薛琪並沒有認出他,但是大山可以。
“猜猜我是誰”武義變着聲音說到。
“侯爺你不是去皇宮了嗎”
李承乾摘下面具。
“怎麼去皇宮就不能出來了”
薛琪捂着嘴。
李承乾手指放在嘴邊,薛琪點點頭。
“我帶你們玩兒吧我知道哪裏有好玩的。”
看着她興奮的樣子,武義笑到:“薛禮呢你們沒一起”
薛琪神祕兮兮的給了武義一個嘴型。
好吧,去涇陽了,紫嫣孤零零的一個人也不好。
“你怎麼不去”
薛琪鄙夷到:“我去幹嘛他們好久沒見了,我隨時都可以。”
這時柴令武跑了過來,看向武義。
“你讓大山把我也扛起來,看着過癮。”
“想得美,你要是能說服大山,我不管。”
柴令武又看向薛琪。
“我也沒辦法”。
薛琪大笑指揮大山快跑,這些人不懷好意。
沒玩兒多久,衆人又匆匆趕往皇宮,沒人敢誤了時辰。
子時一到,鐘鼓齊鳴鑼鼓喧天,大殿上,李世民帶領所有宗族給李淵行跪拜大禮。
李淵開懷大笑,起身扶起他的二郎、三娘。
“平身”
這還不算完,小輩都要上前行禮說吉祥話,李淵都有賞賜,先是李世民這一輩,也包括武義,都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輪到武義也一樣,原本武義還想整一段,一帆風順,二龍戲珠,三陽開泰......。想想還是收了,如果跟李秀寧說他沒有任何心裏負擔,看到李淵那一瞬間就沒心情了,說不出口。武義還是無法把他當成長輩。
行完禮,李承乾苦悶的看着武義。
“我發現一個問題,你也成我長輩了。”
武義也笑了起來,這就有趣了。
“不行禮”
“想得美,我是太子,不用行禮好嗎。”
“那稱呼呢一直叫我武義合適嗎”
“不叫,我們先是朋友,後是輩分。”
武義也不難爲他。
“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我剛剛瞭解了一件事,聽說你哭了”
誰嘴這麼快。
“哪有的事,別聽他們胡說。”
李承乾笑着問到:“不笑話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武義眼睛一瞪:“沒有的事,我怎麼說。”
“那我叫人了”
“我發現你好奇心這麼重呢,夢到家人了。”
“我不是有意的,要不立個牌位我又忘了。”
他想起了武義把以前的事都忘了,長輩名字也忘了。
武義也沒解釋,他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父母叫什麼。
守歲真不是一般人能堅持下來的,武義困的東倒西歪,靠着柴哲威,兩人小咪一會。
出了皇宮被冷風一吹武義才精神,接下來不能睡,還要走親訪友,孔穎達、尉遲恭、秦瓊、李靖等等都在此列,尤其是尉遲恭和李靖,這兩人必須去,而且是李秀寧帶隊,爲了薛禮。
這邊完事又去兵部尚書李靖的府邸,尉遲恭陪同。
“藥師,我來啦。”尉遲恭扯開嗓子吼到。
李靖出來看到平陽公主也在趕緊行禮。
“李尚書,徒弟我給你送來了。”
尉遲恭:“薛禮過來,藥師,這是我義子,你可不許藏私。”
李靖點點頭:“原來是你,看來我們還真有緣分。”
薛禮跪倒磕頭。
“起來吧,薛禮我收了。”
尉遲恭:“認識那更好,要不你把寶琳也收了吧”
李靖臉抽了抽,這都什麼事,陛下還讓自己教侯君集。
尉遲恭:“不同意就算了,你這什麼表情。”
李靖苦笑:“不是不想,陛下讓侯大將軍也來府上學兵法,我這也沒有那麼多時間。”
“侯君集,他還學個屁,一把年紀了,也不害臊”。
李靖看着尉遲恭,他可不敢這麼說。
李秀寧:“讓薛禮當個跟班,跟着你,這樣會好一點。”
李靖拱拱手:“謝公主體諒。”
這裏面的事有點複雜,李世民爲什麼讓侯君集來學兵法,這事很有意思,李秀寧好像想到什麼。
“有什麼事,可以提前通知我。”
李靖感激的看了一眼:“謝公主。”
“那七天後我在讓薛禮過來。”
李靖笑了笑:“不用,現在就可以跟着我。”
李秀寧看向薛禮,他向李秀寧、尉遲恭、武義分別行禮,然後站在李靖右後方。
李靖滿意的點點頭。
薛禮拜師的事就算完了,其實是記名弟子那一種,李秀寧知道侯君集也來學兵法之後臨時改的,武義也不知道爲什麼。
回公主府的路上,武義忍不住問了出來。
“具體意思我也不知道,有很多種可能,如果是好的,那沒問題,如果是不好的,薛禮拜師反而適得其反。”
“陛下不信任李靖”
“都說了有多種可能,沒法猜。”
“你猜幾樣。”武義死皮賴臉的磨着她,他也想多瞭解一些,尤其是李世民。
“首先,侯君集是陛下的心腹,好的事,比如培養他,壞的事,對他不信任。”
“不信任還培養”武義疑惑的問到。
李秀寧搖搖頭:“自己想,不是什麼事我都能幫你。”
“那還有呢”
“讓李靖多培養一些能征善戰的將軍,或者對李靖不信任,培養一些制衡他的人,又或者制衡其他人。”
“其他人”武義越來越蒙。
“你以爲內部那麼安穩這只是表象,人的想法最難控制。”
“那薛禮跟着沒事嗎要不換個人,秦瓊程知節姐夫”
李秀寧指着武義氣笑了。
“當初說找李靖拜師,你一百個贊成,如今有點事又瞻前顧後的,我當初怎麼會收你這樣的弟弟。”
武義低下頭,不好意思到:“我不瞭解這些,要是陛下因爲李靖不用薛禮,那多虧呀。”
“那只是一種可能,可能你懂不懂,就是有可能不發生,再說不是還有我嗎,薛禮跟他再親近,還能有我們親近。”
武義笑了笑。
“還是姐姐深謀遠慮......。”
“別和我說話,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