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就是最好的證明,此後再也沒有領兵。
武義和李崇義伺候這些大爺,除了六人外,還有淮安郡王李神通和任國公劉弘基,組成兩桌開始打麻將。
李神通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在宗室裏地位比李孝恭還要高,這裏比的不是戰績,是資歷,戰績都不用比,李孝恭一生罕有敗績,李神通正好相反,可是他會做人啊,李淵起兵他全力支持,而且是李家唯一支持的長輩,和李世民關係最好,威望高,才能弱,這估計是李世民最喜歡的一點,最有趣的就是李神通的墓誌銘。
墓誌銘是記錄一個人生前的重要事情,很少有人作假,尤其是名人,史書都有記錄的,可是他的墓誌銘把他吹成了戰神,如果單看墓誌銘,和李靖都不相上下,吹捧他的仁兄估計也看不下去了,最後連署名都沒敢寫,也不知道這是誰的意思,雖然打的都是敗仗,編點文的也行啊。
任國公劉弘基到是和一般的武將差不多,腆着將軍肚,坐在那裏大呼小叫,沒事就和尉遲恭吵兩句,他是最早跟李淵打天下的一波人,和李世民關係也好,攻打長安時出力甚大,因此才封的國公,據說虎牙郎將宋老生就是死在他手,就是紫嫣的父親。
“我們躲遠點”。李崇義和武義拉開距離。
武義:“走吧,伺候他們太危險,麻將亂飛。”
反正事情辦成了,兩人出去散心,武義發現李崇義居然在學武,或者說以前,他看到李崇義的房間放着不少武器。
“現在不練了”他在武義的眼裏一直都是紈絝子弟的形象。
“沒用,練他幹什麼”
現實很殘酷,李世民是不會讓這些宗室再掌兵權的,當官也不可能,學武確實沒用了,歷史上的李崇義是什麼樣武義不清楚,但此時的他頗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
“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萬一哪一天陛下想用你怎麼辦,該會的都要會,退一步說,學這些也爲了自己,至少我們沒有虛度光陰。”
武義感覺自己說的很有道理,可是要看人。
“你在教我再長几年吧,我現在知道柴令武不喜歡你的原因了,總喜歡說教,每天夫子說就算了,你也說,你自己說煩不煩”
煩,武義笑了笑,十歲該幹什麼,玩兒,說這些幹嘛,費力不討好,還招人煩。
“太子的琉璃鏡你送的還有沒有給我弄幾個,春風樓來了個新人,高傲的很,沒有新奇的東西很難見。”
“過幾天商鋪就開始賣了,你得抓緊。”武義好心提醒。
“賣那算了,平常的東西送出去丟人。”
“給你個不平常的行不賣的都是小鏡子,給你弄個大點的。”
都是愛面子的人。
“那行,弄的好看點,要不我自己挑吧,你的眼觀可不怎麼樣。”
太氣人了,送個東西還被鄙視。
“我眼光不好不是我吹,你去問問皇后,她喜歡不還我眼光不怎麼樣”
“皇后用的和普通人用的能一樣嗎我不管,我就要自己挑。”
武義遇到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的。
“先去公主府,正好薛琪也要挑一個。”
李崇義指了指沒有說什麼,即使他不說武義也知道,讓他和薛琪一起挑有點沒面子。
原本想帶着薛琪,結果跟來一羣,柴令武最積極,還有兩個小丫頭,出門還碰上李格和李泰,他們是要給李秀寧請安的,結果就是一羣人涌向涇陽。
這些存貨都是給商隊準備的,每人挑兩個就差不多了,薛琪最開心,因爲她的最大最好,這就沒辦法了,提前打過招呼的。
李崇義指着薛琪:“給我一個大的,你一個還不夠用”
薛琪小臉一仰:“這個是紫嫣的。”
武義假裝看不見,他纔不參與這事。
“紫嫣又是誰呀我也比不了”
李格拍着他的肩膀。
“你還想從薛琪手裏搶東西省省吧。”
“武義呢”
李格大笑:“早溜了。”
李泰也賤兮兮過來幫腔。
“武義油滑油滑的,還想找他幫忙”
李崇義鬱悶的看着手裏的琉璃鏡,又看看薛琪的,越想越氣。
“我買行不行。”
“一千貫”
“多少”
李崇義以爲聽錯了。
薛琪理所當然到:“一千貫,這還是看着侯爺的面子上,要不一萬貫。”
李崇義咬着牙:“一萬貫你也不怕壓死,一百貫。”
“兩千貫。”
“不是怎麼還漲價呢”
邊上的李泰都要笑抽了。
薛琪:“你剛剛罵我了,加一倍。”
李崇義氣的直哆嗦:“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薛琪掰着手指:“你說,一萬貫,也不怕壓死,一字不差。”
柴令武搖着頭,沒經驗,和薛琪講道理一定輸。
李崇義無語了,看向四周,找幫手,沒用,這些人都瞭解薛琪,沒人幫他。
李崇義的臉有點掛不住了,武義適時出現。
“等幾天,我讓工匠給你做個與衆不同的,帶字的,絕對漂亮。”
李崇義瞪了一眼薛琪。
“你說的,要是我不滿意,我就把薛琪的鏡子搶了。”
看着他惡狠狠的樣子,薛琪一點都不怕。
武義看着薛琪:“別顯擺了,他真搶怎麼辦。”
薛琪抱着琉璃鏡就跑,找紫嫣去了。
李崇義:“我發現我這身份已經不頂用了。”
李格笑到:“正常的話,你說買,薛琪應該送給你是吧然後你給點賞賜”
“不應該這樣嗎”
柴令武:“那得分人,薛琪是一般人嗎猴精猴精的。”
李泰:“行了,薛琪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何況是你,我都習慣了。”
武義指着這些人:“你說你們都是什麼身份,跟薛琪一個丫頭計較什麼不丟人”
李崇義鄙視到:“丟人的是你,起碼的規矩都不教。”
武義聳聳肩,這些人都高高在上慣了,一時半會兒下不來。
李崇義手一揮。
“春風樓走起。”
武義、李格還有李泰大眼瞪小眼,這麼多人怎麼去。
李格和李泰帶着不少人,武義這邊武順和武珝還在,根本不可能去。
李崇義也發現不對,“改天,改天,喝酒去,一石居走起。”
這個可以有。
衆人又從涇陽殺向長安,來回折騰,也不知道累,要是沒馬車,腿都得溜彎了。
武順和武珝異常安靜,靠在武義的腿邊,擺弄着琉璃鏡,她們這是第一次見到,還沒從驚奇中清醒過來,武義也難得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