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疼,先睡一會。”
“等你死了,可以一直睡,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狠這樣的人,當着百姓的面殺了不好嗎知不知道什麼是大快人心,你這樣做只會把自己害了,值得嗎”
原本的計劃是這樣的,滅了劉家,自己還能賺些名聲,現在可好,被關了。
“魏相,世事無常,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都是意外。”
“錯手”
武義剛想說,一下定住了,看了看魏徵,“魏相,你就不用套我的話了,我是不會承認的。”
魏徵轉身而走,他想要的答案已經有了,劉恆已死,現在是滅劉家的時候。
州府之內,降州士族齊聚,魏徵居於首,聽着他們呱噪,這些都是劉家請來施壓的。
劉家主:“魏相,我兒劉恆可有消息”
“還沒有,府衙正在全力搜索。”
“魏相應該聽說,那武義的流言蜚語現在都說是我劉家傳的,那麼武義就有動機,應該嚴查。”
王度:“劉兄,話不能這麼說,武義爲什麼來降州,在座的都知道,再說那些都是流言,不足信。”
作爲降州士族之首,王度的話,已經表明了態度,武義是我王家的女婿,我保。
“王度,這流言什麼時候開始傳的你我都清楚,這事一定和他有關係。”
王度慢悠悠的放下茶杯,“劉兄,你這都是猜測之言,怎麼還想屈打成招。”劉家是狠,但他並不怕,王家的門生故舊非常多,就是魏相,也要給他王家面子。
劉家主:“魏相,你的意思是”他不想和王度對上,不是一個級別。
“王家主,明日把武義領走吧。”
“魏相什麼意思”劉家起身看向魏徵。
“他本沒有罪,本官以何原由扣着不放如果你有證據,拿出來,我現在就還你公道。”魏徵也是有脾氣的,當今天子都敢懟,你一個小小的家族當面質問宰相,誰給你的膽子
王度起身施禮:“謝魏相”。
劉家主:“剛剛多有失禮,還望魏相看在尋子心切的份上不要計較,這武義是最大的嫌疑人,望魏相明查。”
能做到一家之主,沒有蠢人,劉家主看出來了,沒有證據,是拿不下武義的。
魏徵示意無妨,“有嫌疑是沒用的,他還有一個身份,你們可能不知道,他雖然姓武,實際姓李,涇陽縣侯,宗室一員,本官無權定罪。”
所有士族都愣住了,他們還真不知道,那性質可就變了,是他武義要對付劉家或者皇帝想收拾劉家,要是後者,他們今天就應該過來,這劉傢什麼德行,他們一清二楚。
王度笑眯眯的看着衆人,這些他當然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全力幫助他,作爲家主,他是合格的,這還只是開始,流言怎麼能少了王家。
翌日,武義還在大牢“喫苦”,想着怎樣才能不受罪,宗室犯罪都由宗人府處理這事他不知道,更準確的說,他就沒把自己當成宗室,他是武義,不姓李。
“魏相,家主你們這是”
魏徵:“這裏到是寬敞,你要是不想走也可以。”
“走,謝魏相。”武義沒想到這麼簡單。
王度笑眯眯到:“走吧,我都快被清洛煩死了。”
“謝家主。”
還挺隆重,王績、王清洛都在。
“薛禮你們沒走”武義奇怪的看向他。
武義:“幹什麼呢都說了是小事情,誰敢動我開玩笑,起來。”
“世兄,沒有受苦吧”
“沒有,我是誰怎麼會受苦,別在這堵着,回家。”
魏徵在不遠處默默的看着,心裏暗想,“這薛禮有問題,看來自己猜對了,只是要不要稟報陛下呢”
魏徵:“薛將軍,你留下,老夫有事找你商量。”
武義皺了皺眉:“魏相還有什麼事”
“我需要告訴你嗎別讓抓住把柄,否則公主也保不了你,哼”魏徵轉身而走,薛禮看了一眼武義,起身跟上。
不知道這魏徵什麼意思,薛禮會不會說露了。
王度:“走吧,沒事的。”
武義點點頭,看向一邊的寶琳,“你們怎麼沒走程懷默呢”
王度:“回去說,這裏不合適。”
寶琳聳聳肩,無所謂的怕了拍武義,“你小子,我喜歡。”
“這話聽着很噁心,你離我遠點。”
一行人說說笑笑來到王家,武義也知道了他們沒走的原因,魏徵以“有人企圖謀反”之名,留下了他們。
王度:“以後切莫急躁,明日不許出府。”說完他就走了,王績點點頭也轉身離開。
府衙之中,魏徵默默的看了一會薛禮,“今夜調你的人入城,劉家圖謀不軌,全部拿下,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是”
魏徵搖搖頭,繼續到:“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次劉恆之死我就不追究你了,但不得有下次,如有再犯,定斬不饒,武義也護不住你。”
薛禮跪倒:“謝魏相。”
魏徵擺擺手,向後宅走去。
爲什麼明日不許出府因爲王度猜出魏徵要動手,沒有什麼開府問審,直接拿人,魏徵的隨從,加上薛禮的五百官兵,出其不意,劉家覆滅。
府衙,魏徵閉目養神,聽着屬下彙報。
“殺人越貨九起,強搶民女十二起,強並土地二十五起,札甲五百副。”
魏徵:“消息散出去,三日後,午時三刻,斬。”
“不壓送長安”
“不,要讓他們看看,作惡的下場,殺一儆百。讓武義也去,也讓他看看。”
“那劉恆”
魏徵嘆了口氣:“畏罪自殺。”
他很糾結,薛禮被他炸了出來,但處不處理很爲難,即使處理也沒有人證和物證,萬一武義腦袋一熱,承認殺人,還是沒辦法,像劉恆這種人,也死有餘辜。
王家大院,武義看着興奮不減的鐵三角就頭大。
“去洗洗行不行真當自己家呀”
寶琳:“有什麼區別不都定親了嗎”
薛禮:“走吧,洗洗去,確實不太雅觀。”
武義:“薛琪說有個齙牙家奴,處理了沒有”
寶琳:“等你說飯都涼了。”
程懷默:“企圖行刺,就地正法了。”
薛禮伸了個懶腰,突然笑了,如果沒有眼角的淚水,“薛琪要是知道,一定很高興。”
武義:“狗,還有狗。”
薛禮雙膝及地,咚的一聲,磕了一個頭,還沒等武義反應過來,起身傻傻的笑了,“都死了。”
“那就好,以後別這麼犟,就這一次。”
寶琳:“真囉嗦,比我老子還邪乎。”
“寶琳,你個傻叉,哈哈”,武義說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