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公主府管家老錢帶着人到了。
“你怎麼來了”
“侯爺,公主問人手夠不夠,這些也是給您的。”
“替我謝謝姐姐。”
武義把張果叫來,把德道經還給他,並讓他抄一份,自己穿上軟甲,準備出去看看,因爲他答應武順要找叔父武士彠的。
一切準備停當,帶了幾十人出府,騎着馬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走着,他想看看有沒有不長眼的,會出來殺他。
正想着,前方突然出現一羣人,以青年小孩爲主,這怎麼看也不像刺客呀,人羣在馬前停止。
齊取:“你們這是幹什麼”他也奇怪,這一看就是學子,一個個面紅齒白。
只見一個面色黝黑的少年來到武義馬前,單膝跪地,“我來拜師的。”
此時的武義還在想這幫學子要幹什麼,現在知道了。
“劉阿毛”
“當初您說識字之後就教我兵法,現在我來拜師。”
“拜師哦,我想起來了,這才幾個月,認識多少字”
“誰便考。”
還挺有自信,那期盼的眼神,還帶着一絲慌亂與緊張,只是時間不對,武義看着不遠處的人羣,這幫傢伙是來看熱鬧的,指指點點,議論聲不絕於耳,武義很想讓他回去等着,等自己辦完事再說,可看他期盼的眼神又不忍心。
“會騎馬嗎”
“會”
“給他一匹馬,跟上。”武義說完打馬就走。
劉阿毛興奮的接過繮繩,跳上戰馬,卻引來鬨堂大笑,要不是齊取眼疾手快,抓住了他,就會直接從馬上翻過去,跳過了。
武義搖頭笑笑,一看就沒騎過,故意放慢速度,讓他適應,不至於掉隊。
齊取:“侯爺,真要收他一看就是個生瓜蛋子。”
武義回頭看着努力控制戰馬的劉阿毛,緩緩說到:“每個人都是從這一步過來的,等一等,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就這樣控制着速度,慢慢向長安進發,齊取看着周圍,小聲說到:“左前方那幾個人有問題。”
“怎麼看出來的”這個武義還真沒看出來,都是一副老農的打扮,關鍵還有半大小子和女人,怎麼看也不像刺客。
“走路的方式,還有眼神。”
“可以呀,眼神都能看出來。”
齊取咳嗽一聲:“他們不敢看我們,說明心裏有鬼。”
好像很有道理,武義一揮手,“抓了”。
先下手爲強,他可怕這些人突然放冷箭。
“你們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這可是涇陽,公主的封地。”
齊取可不管他說什麼:“戶籍路引拿出來,把包裹打開。”
“憑什麼這是天子腳下,我要告你們。”
齊取哈哈大笑:“告我們就憑你”
武義皺了皺眉,感覺自己手下更像壞人,尤其齊取,太囂張。
劉阿毛滿臉是汗的騎了過來,停在了他身邊,“你在欺負人嗎”
武義懶得理他,看向齊取:“別廢話,去檢查。”
齊取帶着幾個人搶了他們的包裹,強行打開,果然,裏面藏着兩把短刀。
“還有什麼好說的”齊取比劃着短刀看向爲首的壯漢。
壯漢把其他人護在身後,不停的掃視四周,“你們要幹什麼兩把刀能證明什麼”
這時大漢後面有人說話了,“我們沒有路引。”
武義看向說話之人,年紀應該不小了,只是面色黝黑,具體也看不出來,“你們來涇陽做什麼”
壯漢:“你是誰憑什麼告訴你”後面年紀最長者拉了他一下說到:“生活不易,到涇陽討口飯喫。”
開始還覺得有問題,現在越看越不像,武義看向齊取說到:“準不準啊”
齊取指着壯漢:“他應該是高手,看他手上的老繭就知道,用刀高手。”
壯漢氣憤到:“習武怎麼了”
武義有點不耐煩了:“來自哪裏爲什麼沒有路引只要你能說明白,我就放了你們。”
壯漢回頭看了看,並沒有答話。
武義:“抓了,搜身。”
壯漢怒目而視,脖頸上青筋暴起,唯一的女子一把抱住她,面露焦急,不停的搖着頭,齊取他們可不管這些,一擁而上,全部拿下。
武義看着搜出來的東西,一陣無語,一共五文錢,還在那個半大小子身上搜出一張畫像,畫像上寫着殺此人者賞錢五百貫,然後就沒有了,畫像不用說,就是他武義。
“這個怎麼說”武義看向少年。
“撿的”。
武義把畫像給其他四人看,“這是我,值五百貫,你們也想說撿的嗎”
幾人同時看向少年,少年都快哭了,“真是撿的,就剛剛,我看着紙好,就收了起來。”
女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孩子不懂事,他還不認識字,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吧”
壯漢一抱拳:“我們確實不知道,但就一個畫像也不能說明什麼,我們絕對沒有想殺你的意思,你也看到了,我們是一家五口,是過來討生活的,如果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可你要是敢傷我兒子,我陸名臣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齊取上去就一拳,直接把陸名臣打倒在地,“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陸名臣起身吐了一口血水,單膝跪地:“求貴人放了他們,有什麼罪過,我一人承擔。”
“哥,都是我的錯。”此時武義才注意到說話的人,和壯漢長得很像,不過瘦弱許多,臉色蠟黃,一看就是病人。
此人看向武義說到:“是我想殺你,和他們無關,你把他們放了,要殺要剮隨你便。”
武義還沒等發話,他們的爹不同意,女子也不同意。
最後老陸一聲吼,壓下了子女,“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好了,爭什麼”
衆人楞楞的看着他,那一聲吼,把武義也嚇了一跳,以爲他要暴起傷人。
老陸看向武義:“貴人,我們沒想殺誰,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看着辦吧。”
武義:“不對呀,你們還沒說從哪裏來呢”
壯漢陸名臣擡起頭,欲言又止,面露苦澀。
武義看着他嘴巴張了又閉,差點沒急死。
“我殺了人,但都是惡人,不得已,只能背井離鄉,聽說涇陽有錢賺,我們一家就想到這看看,弟弟的病也不能再拖了。”
武義不知道他是不是撒謊,反正他是看不出來,如果是假的,那絕對是“奧斯卡”級別的,可要是真的怎麼辦送官畢竟他說自己殺了人,正在糾結,只看一到殘影直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