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孤舟 >初入仙門 第二十四張 祭壇
    夜銘羽思索了一會後冷靜了下來。

    天地靈物雖好但卻要有命才能使用,況且這只是鷹鉤鼻的一面之詞,事情的真假還猶未可知。

    而且從鷹鉤鼻說的話來看,鷹鉤鼻明顯是知道天地靈物的重要性,但他一個毫無修爲的老人如何知道天地靈物的重要性,要知道夜銘羽自己也是進入天河書院直到現在快要突破築基期才從莫老口中的得知築基的三種方法。

    還有既然秋家能有人離開秋葉鎮爲什麼不去尋求外界的幫助反而繼續獻祭生命於那顆球,秋家人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怨言嗎

    夜銘羽轉過頭看着鷹鉤鼻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球裏封印的是天地靈物,你不是說祭壇只有族長和獻祭的人才能進去嗎”

    “這是我們秋家祖上傳下來的祕密,只有每一代的秋家族長才能知道,而我的父親恰好是上一代的秋家族長,他爲了子孫後代臨終前違背了祖訓將祭壇的祕密告訴了我,我父親說秋家祖先留下來一條規矩,秋家世代都要供奉這顆寶珠,寶珠內封印着一種天地靈物,供奉百年後若崔家無後人來取走此珠,那秋家後代可以從後輩中挑選天資卓越者獲取靈物。”

    “七十年過去了,秋家現任族長認爲不會有人來取走寶珠了,而正好現任族長的孫子從小又聰慧無比,族長認爲他孫子必然天賦異稟想讓他的孫子獲取寶珠內的天地靈物,族長每次獻祭之時都會取他孫子的一碗血將獻祭之人和這碗血一起獻祭給寶珠,希望能夠藉此讓靈物認可他的孫子。”

    “本來族長也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沒想到的是,族長的這種做法居然成功了,有一天夜裏我看見大族長帶着孫子前往了地下祭壇,第二天大族長召集了秋家人私自篡改了祖先定下的規矩編造了一個謊言,宣佈他的孫子獲得了寶珠的認可,只要再過一段時間秋家就可以不必有人犧牲了,那一天秋家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很可笑對吧”鷹鉤鼻對着夜銘羽自嘲地笑了笑繼續說道:“一個家族就是這樣,長久以來的統治讓人們已經習慣了聽從上位着的發號施令,已經忘卻了思考,再加上秋家其他人對祭壇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僅僅知道家族有這麼一個祭壇需要供奉,對祭壇的具體的情況都不瞭解。”

    “事情如果只是到這裏也就算了,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半年前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崔姓少年說是來履行約定要取走寶珠,這時候秋家人才知道族長欺騙了他們,可是長久以來的逆來順受讓他們沒有反抗,反而在心中把族長美化,把族長欺騙的行爲當成是爲了解救秋家,讓秋家少死一些人,當然這裏面也少不了族長的推波助瀾。”

    “而族長呢族長已經將寶珠視爲囊中之物,況且族長之孫再過一年就可以進行修煉了,族長當然不甘心將快要到手的靈物拱手讓出,再加上來的崔家少年穿着樸素,身上也沒有什麼大家族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大背景的樣子,族長心一狠便將其殺害,

    第二天又編造了一個謊言說給秋家人聽。”

    “可天底下哪有不漏風的牆,族長畢竟年事已高,殺害崔家少年的行爲終究是留下了馬腳讓秋家幾位年輕人發現了端倪,畢竟是年輕人,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幾名年輕人發現了族長的行爲後滋生了一些別的想法,野心在幾位年輕人心中生根發芽,肆意生長。”

    “幾日後以秋司爲首的幾名年輕人就聯合起來潛入族長住所逼迫族長交出天地靈物,但是大族長怎麼肯告訴他們,而他們也不敢殺族長,畢竟只有族長知道祭壇的位置,一旦殺死族長那他們所做的一切就都成了無用功。”

    “可秋司他們也都是練武的年輕人,接下來半年裏,他們化作盜匪,每隔一段時間洗劫一次秋葉鎮不給大族長留下一絲口糧,希望藉此逼迫族長說出祭壇的下落,但族長一直堅持着不肯鬆口,直到一個月前前,秋司他們突然開竅了,綁走了大族長的孫子要求大族長說出祭壇的下落,這一刻大族長慌了。”

    “我們這些老人從秋司第一次洗劫秋葉鎮開始就一直勸族長爲了族人着想放棄靈物,可族長一直不肯放棄心中的執念一心只想着他的孫子,多次勸說無果下越來越多的族人搬離了秋葉鎮,而族長的孫子被綁走成爲了壓垮大族長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終於下定決心求助於外界,據族長自己所說,他在一個月前已經得到了天河書院的幫助,將秋司一夥人以盜匪的名義發出了剿匪任務,不要多久就會有人來秋葉鎮解救他們了。”

    “只是不知爲何一個月過去了依然沒有人來到秋葉鎮,鎮上也只剩下了我們這些沒多少日子可活的老人。”

    “唉,都是貪心惹的禍啊,只要公子能夠拯救秋葉鎮,那祭壇上的寶珠任公子取走。”

    說完這些話鷹鉤鼻鄭重地對夜銘羽拜了一下,低着頭等待着夜銘羽的答案。

    “有意思。”夜銘羽轉過身玩味地看着鷹鉤鼻問道:“既然你知道祭壇的位置,那爲什麼不直接告訴秋司,這樣一來不是省事很多嗎秋司不會繼續洗劫秋葉鎮,秋家族人也不會陸續離開秋葉鎮,唯一不滿的只是族長而已,但憑秋司的能夠洗劫秋葉鎮的實力大族長還會有活命的可能嗎所以,你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不告訴秋司。”

    在夜銘羽心中有兩個猜想,一是眼前這個鷹鉤鼻就是秋家現任族長故事裏的主角,二是鷹鉤鼻也有一個孫子,鷹鉤鼻想把這份機緣留給自己的孫子但是由於某些原因鷹鉤鼻現在無法直接將機緣直接給予他孫子需要藉助他的力量。

    但無論是哪種情況,將天地靈物送給他都只是一個幌子,用來哄騙他出力的幌子罷了。

    “不瞞公子,我只知道祭壇的位置卻不知道如何取出祭壇上的寶珠,祭壇的機關唯有各代族長才知道如何破解,不過想來區區機關對公子來說不是問題,若公子信不過老朽,老朽可以先帶公子前往祭壇。”鷹鉤鼻沒有猶豫直接說出了不會破解祭壇機關的事實同

    時吹捧了夜銘羽一句。

    夜銘羽沉默了一會收起了追月槍道:“你當真願先帶我前往祭壇”

    “千真萬確,如公子所願,請隨老朽來。”說着鷹鉤鼻在前方帶起路來。

    夜銘羽策馬跟上了鷹鉤鼻,就在鷹鉤鼻說完可以帶他馬上前往祭壇的時候,他的心中冒出了一種大膽的猜想。

    跟着鷹鉤鼻走了約小半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了秋葉鎮東面的一處森林裏,這讓夜銘羽立刻警惕起來,書院發佈的任務上說的就是盜匪洗劫了秋葉鎮後朝着秋葉鎮的東邊跑去。

    只見鷹鉤鼻在一棵枯萎的老樹下弄着些什麼,隨後老樹中間打開了一道門。

    鷹鉤鼻轉身對夜銘羽笑了笑道:“公子走吧,祭壇就在這裏面。”

    月夜下,鷹鉤鼻的笑容顯得有些滲人。

    夜銘羽皺了皺眉,跳下了莫煙駒,牽着莫煙駒朝着樹內走去,他估算了一下樹內門的大小應該足夠莫煙駒行走。

    “公子請留步。”鷹鉤鼻攔下了前進的夜銘羽道:“樹內的通道有些狹小,容不下這馬兒,還請公子將其栓與樹外。”

    “可是這莫煙駒是我租來的,萬一丟了怎麼辦,我可賠不起啊。”夜銘羽有些苦惱的說道。

    聽到夜銘羽的話鷹鉤鼻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鷹鉤鼻對着夜銘羽勸道:“公子,你將馬兒綁在旁邊樹上就好了,這裏很偏僻,平時沒有人會過來,這裏也沒有什麼野獸出沒,很安全的。”

    下一刻夜銘羽立馬翻身騎上了莫煙駒,從鷹鉤鼻說的話可以聽出了一絲端倪,鷹鉤鼻對這裏的情況很瞭解,如果不是經常來這裏又怎麼會了解的如此透徹。

    如果真如鷹鉤鼻所說只是從父輩那裏得知祭壇的位置那爲什麼要頻繁的來到這裏,還對周邊的情況知曉如此清楚,這裏面一定存在着問題。

    “公子,公子”鷹鉤鼻急切的呼喊着夜銘羽。

    夜銘羽沒有回頭自顧自的駕馬跑着。

    見狀,鷹鉤鼻臉色陰沉下來,隨後對着旁邊揮了揮手。

    “咻咻咻”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夜銘羽朝着後面看去,旁邊的樹上不知何時多了十幾個人影,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副弩箭,正對着夜銘羽射擊。

    夜銘羽極力躲避射來的弩箭,可是數量實在太多,還是有一發弩箭射在了他的左臂上。

    不過胯下的莫煙駒就沒那麼幸運了,莫煙駒身上中了好幾箭,其中一箭又正好射在了莫煙駒的後腿上。

    中箭後莫煙駒的速度稍稍有些慢了下來,不過莫煙駒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逼近繼續賣力的馱着夜銘羽奔跑着沒有停下。

    “楞着幹嘛快追啊”森林內傳來了鷹鉤鼻氣急敗壞的聲音。

    “是,二長老。”

    只見樹上的人影應聲後吹了聲口哨,一匹匹駿馬從森林深處跑出,這些人騎着馬朝着夜銘羽逃跑的方向追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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