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俠義風雲 >第七十三章 夜襲(3)
    張羲萊的話剛問完,不等李玄英嘴硬不語,忽然間“嗖嗖嗖”三聲破空聲逼近,這三聲響既快又沉,張羲萊一聽便知,這是有人朝着自己打來了三枚暗器,而且從其聲音便可聽出,這暗器不僅來勢兇猛,還定是本身分量很重的暗器。

    一般來講,暗器本以輕和小爲主,這樣不僅便於隱藏,也便於發暗器。若是一塊磚牆,那它也絕稱不上是暗器,因爲它的目標太大,非但不利於自己隱藏在身,而且一打出去準保會被敵手盡收眼底,這樣便好防範了。

    黑暗當中,張羲萊雖然看不到飛來暗器爲何物,更瞧不到是從何而來,但他耳力一向極爲聰靈,莫說是飛來三枚暗器,百步之內是否有蚊蟲飛過,他都可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他聽聲辯位,揮舞長劍去打暗器,同時還飛起一腳將李玄英給踢到了一旁,他這樣做也是唯恐對方要殺李玄英滅口,雖然他也是來殺李玄英的,但現在李玄英還未回答他的問題,他還不想李玄英這麼早就去見閻王。

    但聽“噹噹噹”三聲響,霎時火花四濺,三枚暗器已被張羲萊揮劍打落。

    這時屋外忽然有人高聲說道:“尊駕果然是名下無虛,如此黑暗之中,僅憑聽聲辯位,便能輕鬆打落老夫的暗器,這手功夫簡直叫老夫誠服。但還請尊駕手下留情,饒了李朋友一命。另外老夫覥顏請尊駕出來一見,不知可否”

    張羲萊聽得此話,心中暗想:“聽他說什麼名下無虛莫非他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但他又說什麼狗屁誠服,卻當真是在放屁了你打出的暗器那麼的響,只要不是個聾子,誰人辨不出位置來再者你無非是怕這屋內昏暗,不敢直闖進來,更不敢在這不見五指的屋內與我動手,所以才邀我出去與你一見,到了外面可就不一樣了,今夜月朗星稀,萬里無雲,這樣就不用聽聲辯位摸着黑和我打架啦。”

    雖然張羲萊自己是這樣想的,但他也並不怕出去,而且他還就打算要出去,只是他並未回話。

    在出去之前,他先彎腰低頭去細細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暗器,他本疑心發來的暗器會是金珠,可他又轉念一想,卻覺不會,畢竟打仇顛的金珠若是響聲如此沉重,那麼就根本打不中仇顛了,至少仇顛他也能避過一二。

    不過出於謹慎,張羲萊還是決定要看一看,事情果然也和他所料一樣,這三枚暗器並非金珠,而是飛蝗石,不過這三枚飛蝗石倒是都比尋常所見的飛蝗石都要大上不少,因此分量也更重,所以打出時的破空聲纔會更沉更響。

    張羲萊又瞧着屋角處的李玄英,此時他已昏死過去,剛剛張羲萊踹他的那一腳可不輕,而且是正踹在了他的胸口處,這一腳再加上他今夜所受的傷,以至於他想不昏死過去都不行。

    此刻屋外那人又催促道:“尊駕莫非是不敢出來與老夫一見麼尊駕還請放心,老夫絕無惡意,並且老夫與尊駕也曾有過數面之緣,只是多年未見,想念尊駕的音容笑貌,故此特邀尊駕挪步一見。”

    張羲萊聞言,心想聽他所言,他是認得我了,他聲音聽來蒼老,想必是個年長老者,只是聽他聲音,我卻又偏

    偏不知道他是誰。與此同時,張羲萊還高聲回道:“你別耍什麼激將法,我張羲萊這輩子除了怕過我老孃之外,還沒怕過任何人,更沒怕過任何事,你且等着,我這就出去。”

    說此話時,張羲萊一直都盯着李玄英,他心裏正在想要不要立馬殺了他。

    張羲萊本不是個優柔寡斷之人,他心裏也同樣明白李玄英這個敗類對於雙方的重要性,這個敗類的生死並不僅僅只繫於他一身,同樣也關乎着整個玄劍門的命運。

    玄劍門目前看來已經脫繮,但不論是杜雨陶還是姜九黎肯定都想要得到玄劍門的支持,好讓其站在自己的陣營當中。

    張羲萊只怕殺了他的話,會激生變故,導致杜雨陶對李天英下毒手,然後再扶持另一個人來做玄劍門的掌門。

    但就算是不殺了他,那麼李天英如今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裏去,早晚他們會殺掉李天英的。若是現在一劍殺了這個敗類的話,李天英也定會重掌玄劍門的大權,繼而肅清門中敗類,重新凝聚力量來對付杜雨陶,這樣的話,興許纔會好些。

    況且今夜張羲萊本就是來取李玄英的狗命,因此他也不再猶豫,挺劍向李玄英當胸刺去。

    哪知就在張羲萊這一劍就將得手之際,忽然屋頂上“嘩啦啦”的一陣響,原來是有人從屋頂破瓦並闖了進來,而這也導致屋內登時瓦片四散。

    張羲萊也因此一怔,來人趁此機會,出手如電,忙去奪張羲萊手中的劍。

    此時月光也已照進屋內,屋內也不再那樣昏暗,已可看清來人的樣子,而屋外那打飛蝗石的那位老者也在此時衝了進來。

    屋頂闖進來那人戴着一雙金絲手套,這金絲手套可抵禦鋒利的劍刃,是以來人才敢空手來奪張羲萊手中的長劍。

    然而張羲萊究竟是個絕頂高手,手中長劍又豈會輕易被人給奪去

    只見他揮舞長劍,使出他最拿手的武當兩儀劍法,劍走輕靈,霎時屋內劍光充盈、劍氣縱橫。

    那人雖戴着金絲手套,然而他身上的其他地方卻不能抵禦劍刃,再者張羲萊的武功本就高出他許多,而張羲萊的劍招又快極,一劍快過一劍,絲毫不給那人喘息的機會。

    那人無奈,只能連連後退,看上去簡直是狼狽極了。

    而那老者自進屋以來,卻並未動手,他只是站在了李玄英的身前,謹防張羲萊突施冷手,殺了李玄英,卻並未有上前相助戴金絲手套那人的舉動。

    沒退幾步,那人已被張羲萊逼得靠在了牆上,已無路可退,但他仗着金絲手套,拼死相抗,總算是暫時能保住性命,不過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劃破數處,就連他頭上的頭髮都已被削去了一大片。

    那老者凝神觀看,知道若非是張羲萊劍下留情的話,戴金絲手套那人早已死於張羲萊的劍下,看來是張羲萊並無殺他之心,只想逼得他自己投降認輸而已。

    但那老者又瞭解他的脾性,要他投降認輸,那是萬萬不能的,就算是真的死於劍下,他也斷不會投降認輸的。

    事已至此,那老者再不能袖手旁觀,他無奈搖頭嘆氣,整個人卻已快步上前

    ,這老者是個道士打扮,一身道袍,白髮白鬚,右手拿着柄拂塵,但見他忽然拂塵揮出,似是打算要纏住張羲萊的劍,從而使張羲萊暫時罷手。

    可張羲萊卻早有準備,在那老者搖頭嘆氣之時,他已知這老者要上前助戰了,因此在這老者拂塵襲來之時,張羲萊右手劍不停,繼續猛攻戴金絲手套那人,左手霎時變黑,使出斷金手,以空手去抓那老者的拂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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