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城,繁華的街。贏了兩把的白陽拿着公司獎勵的優勝獎金,在街邊的攤位上買了兩隻燒雞和一瓶酒。老闆熱情地向白陽推薦烤麻辣魷魚,新上水的新鮮海產,今天大優惠,買一隻送半隻。

    白陽十分抗拒地拒絕了。

    這些日子,擺攤的人很多,街上游客也多了,很是熱鬧。

    熱鬧歸熱鬧,白陽無心參與;其實他本人有些宅,對熱鬧總是興趣不大。他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住處,好好享受燒雞和酒。他領着大包小包,往自己所住的出租屋住處趕;腳步輕快,一如他此時歡暢的心情。

    老舊的出租屋區大門外停放了一輛馬車,繮繩繫牢在車廂前方的四匹駿馬有些不安分,噴着鼻子,原地踏着小碎步;馬伕在車旁倚着抽菸。對停放在門外的馬車,白陽沒有太多地關注;他繞過馬車,嘴上哼着小曲,向自己住處走去......

    他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卻驚訝地發現屋子的門是虛掩的。下意識地以爲自己家裏遭賊了。他定了定神,纔想起這個月又到了該交房租的時候了,估計房東就在屋裏坐着呢。

    白陽把門推開,房東和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女人在沙發上坐着呢。

    是陳無憂

    惡魔總管

    無憂見到了白陽,皺了皺眉頭,道:“是你”

    她坐姿端正,英姿颯爽的短髮,“標誌性”的紅脣,白晢的皮膚。嘴角上揚,眼神中全是銳氣,帶有鋒芒的銳氣誇張點說,白陽看到她的第一眼,連自己以後埋在哪裏都想好了

    沙發前的茶几上,還放着她的茶色太陽鏡

    房東向白陽招了招手,道:“小白啊,過來聊點事......”

    小白說:“房東老先生,房租能寬限我幾天時間嗎,我最近缺錢.......”

    “不是房租的問題。我已經把房子賣給這位小姐了。”

    “什麼你把房子賣了哪個傻貨會買這種快倒垮的老房子”白陽轉頭怒視無憂,在自己即將面臨無家可歸的處境下,他可管不了無憂是他的上司還是他的天敵,先憤怒了再說後者聽到了他的攻擊性語言,同樣怒視他......

    房東有些尷尬地看着兩人,許久才說道:“小白啊,你出去找個地方住吧。這個月的房租我給你免了......”

    “老傢伙,賣房子也不早通知我你讓我現在去哪裏找房子”小白把手上的燒雞和酒在茶几上放下;他取來一張椅子,重重地坐下,以示他現在此時此刻內心的憤怒

    “你可以先去住客棧嘛。”房東無情地說。

    “現在房子不是你的,你沒資格說話”小白直接讓房東啞口無言。他轉身對無憂說:“陳總管,你是故意來禍害我的生活的嗎”

    無憂搖了搖頭,道:“我原先並不知道你住在這裏。”

    “我說你是存心的吧。馬車出入,住着豪宅別墅,非要跟我搶一間爛房子非要讓我滾出去嗎這會讓你感到快樂嗎我就不懂了,你們有錢人真的是有病”小白罵道。

    無憂

    不想對小白多說點什麼,她語氣平靜地說:“現在房子已經不是你的了,請搬出去。”

    小白頓時泄了氣,他癱在椅子上,看着房間裏熟悉的一切。一盞半人高的燭臺,陪伴自己過了無數個風風雨雨的夜晚。客廳牆壁上原來掛着一幅字畫,上寫一個大大的“武”字。“武”字下,擺放的是自己鍾愛的武器架,上面橫放着自己的寶貝武器,明晃晃的銀色長槍......

    他不想離開這裏,共同生活久了,就算是頭豬也會戀上吧;何況是自己一直奮鬥的居所,陪伴了自己無數日日夜夜......

    白陽起身,在自己的衣物櫃子裏取出一根菸。由於白陽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抽菸了,煙放久了,有些潮。他拿到了煙,癱回自己的椅子上,催動靈氣,手掌心燃起藍色的焰火,將煙點燃。

    瀰漫的煙霧讓女人一臉厭惡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老房東見兩人僵持着,藉故離開:“我家裏還有點事兒,我就不陪候你們了。你們兩人慢慢協商吧。”說完,也不等白陽無憂兩人的迴應,他立即兩腳抹油,踩了油門似的瞬速離開。

    跟躲瘟神似的

    白陽愈發覺得,自從自己在異界遇到無憂後,簡直是倒黴透頂了這女人簡直是自己的剋星、倒黴星這破女人還有臉厭惡地看着自己

    “你到底搬還是不搬啊不想挪,我找治安官了啊”無憂不苟言笑地說道。她起身,走到窗戶邊,以逃避屋內的烏煙瘴氣......

    “搬。”

    白陽也不死皮賴臉,既然如此,與其扭扭捏捏不如瀟灑離開。他掐滅了煙,去武器架上拿回自己的武器,背上,向門外走去。

    “對了,我留下的東西,你隨便處置吧。”

    說完,小白“瀟灑”離去。

    ......

    小白狼狽地跑了回來。他推開門,看見無憂正在拉着自己的被子往外拖,她在急不可待地處理自己遺留下來的物品呢

    見到白陽折返回來,無憂看瘟神似地看着他,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爹來了”小白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啊”無憂感到莫名其妙。

    小白的老家住在望海城附近的小鎮,離本城不遠;他爹每個月都會來一次小白的居所,就跟女人生理期來了似的這個月小白居然把這茬給遺忘了

    怎麼辦,怎麼辦作爲兒子,小白最害怕的是父親發現自己過得並不好,甚至今天被趕出門,無家可歸

    老爹上了樓,進屋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老爹今天穿着一件已經褪色嚴重的黑衫,在外面被猛烈的太陽曬地汗流浹背。

    “陽陽,你揹着你那把破槍在房間晃悠啥”

    “啊”白陽先是一愣,隨即想到自己還揹着武器呢,他連忙把武器解下,放回武器架上......

    “唉。”白陽他老爹搖了搖頭,嘆聲道:“你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一點穩重感都沒有。跟小屁孩似的。”

    白陽說:“你兒百六斤,等三百斤就穩重了”

    老爹沒有

    發現無憂的存在。無憂在臥室房間探着腦袋,她正猶豫要不要出來.......當她向外踏出一步,白陽立即向臥室房間撲去,把她逼回房間裏

    “你幹嘛”無憂怒視他

    “噓求求你了姑奶奶,大善人,溫柔美麗永葆青春.......”

    “打住,你別那麼噁心”

    “求你了,先別趕我走,寬限我兩天我父親老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過得不好求你了”

    白陽雙手合十,苦苦哀求。他壓低聲音,低聲且迅速地跟惡魔上司說清楚狀況,然後期待她對自己“網開一面”

    她看着白陽,看得白陽心裏越來越慌.......她似乎沒有對自己寬限的想法

    沒想到,她居然答應了下來:“好,兩天可以。”

    白陽如獲大赦,正想說幾句感謝話,無憂把他推開,走出了臥室房間。

    客廳裏,老爹注意到擺放在茶几上的茶色太陽鏡,他拿起來太陽鏡,捧在手中左看右看,跟研究古董專家似的一臉認真。聽到周圍有聲音,他頭也不回,嚴肅道:“陽兒呀,這太陽鏡可是貴重東西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人家東西啦是不是撿了別人的財物,據爲己有啦”

    “窮可以窮,但不能沒有羞恥心”

    沒有聽到兒子的迴應,老爹又說道:“你這娃,學會偷雞摸狗了是吧看我...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

    “伯伯,太陽鏡是我的。”

    聽到女聲,白陽老爹連忙回頭,他道:“你是.......”

    白陽鬼鬼祟祟地跟在無憂身後,猶豫地說:“她是......”

    “伯伯,我是小白的女朋友”

    沒想到,惡魔女上司居然會爲自己解圍而不惜撒謊,這讓白陽對她的好感提升了幾分。無憂見老爹一身大汗,馬上爲他倒了一杯涼水。老爹拿水杯的手因激動而有些顫抖,自己的兒子居然不聲不響,找了這麼一位漂亮的大閨女

    而且,那太陽鏡是由極品的晶石製成,這個世界的眼鏡工業並不發達,一副優質的眼鏡往往出自名師之手。老爹可以百分百肯定,自己的衰鬼兒子幾輩子都買不起這種奢侈品,也就是說......兒子傍上了富婆

    有出息了啊

    老爹立即和無憂聊上了,開始了“查戶口”;兒子被完全晾到了一旁......

    當無憂說到她是望海城第一首富陳氏的女兒時,差點把白陽老爹給嚇死;要知道龐大的陳家除了兒子只有一個獨女受萬千寵愛的女兒本來老爹還擔心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耍什麼花招來欺騙自己,現在一想,完全不可能

    無憂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知道了她身份的老爹說話都支支吾吾起來了;老爹問一句,她落落大方地回答。白陽再次打量無憂,發現她是自己幾十年來遇到過最好看的女人,她的身上有着和別的女人不同的氣質,高貴大方。

    小白曾經用過草莓來形容過她的美麗。現在,他只想到牡丹花國色天香

    可惜的是,她跟自己不像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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