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對解僱之事一直耿耿於懷,當提到新總管無憂時,情緒激動,話語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他出生於豪門,曾滿腔熱血地豪言稱不靠家族也能養活自己;也許這就是年輕吧。被解僱後,他一腔熱血冷了下來,專心“做好”一位整天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

    方圓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再去找房子唄,還能怎樣。”白陽無奈道。

    “唉......”

    方圓長長嘆了一口氣,他有些憂鬱地說道:“白陽,別看我好像過得很好似的。我呀,除了錢,啥都沒有;其實我的內心很空虛、很難受......”

    白陽笑罵道:“滾你丫的還裝起來了”

    有錢人快不快樂白陽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絕對比窮鬼快樂

    方圓這傢伙還在裝惆悵,說:“如果可以的話,我也許會繼續出去奮鬥......但我已經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停,你別說了奮鬥啥呀我要是你,我就一心繼承財產,幹嘛要出去什麼奮鬥來虐待自己”

    方圓還想“狡辯”:“我的思想境界,你不......”

    “裝,你繼續裝。”

    方圓哈哈大笑,笑得過於激烈,被嘴裏還沒嚥下的炒麪嗆到了,嗆出了眼淚;他連忙拿起一杯水,灌了下去.....

    。。。。。。。

    告別了方圓,白陽獨自去找房子租。

    此時已經黃昏終末,夜色很快降臨。望海城城中心高樓林立,與地球不同,這個世界的人們早早點燃了燭火,迎接黑夜;建築牆壁多是灰白色,白陽不喜歡這種顏色,因爲他覺得灰白色是一種疲憊、沒有活力的顏色,一如此時的他。

    匆忙間,他沒有找到適合的房子。眼看天黑了,今晚註定要在客棧落腳。

    他有些垂頭喪氣,去小店買了煙和酒,在一條小河河堤石樁上坐下,點一根菸,喝幾口小酒。

    小河的兩旁人來人往,即便天黑了,他們都要忙於生活,難得休息。他們早已習慣在陰暗中爲工作奔波......常言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現在的人們已經快忘記了這句

    俗語,金錢擦去他們關於這句俗語的記憶......

    月亮出來了,就像人們每天準時打卡上班一樣。連拂過城市的風,都揣着金錢的味道......

    出門前,方圓特意囑咐過他,如果找不到適合的房子,就回來住別墅;他忽略了白陽那該死的好強性格,白陽不喜歡“寄人籬下”。

    風越來越大,當白陽感覺到小小的雨滴落在自己的臉龐上時,沒等他多思考片刻,頃刻間狂風驟雨

    “靠”落湯雞白陽罵道。

    路上的行人紛紛作鳥獸散狀。白陽嘴上的煙被打溼,他吐掉煙,趕緊找地方避雨

    在一家店鋪外屋檐下,擰了擰溼漉漉的衣服,看着外面不停歇的風雨,白陽犯了愁;這如何是好啊自己還要找客棧落腳呢,要是這場大雨下足一個晚上甚至更長,自己豈不是......

    外面的雨下了很久很久,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店鋪老闆看大晚上又下着大雨,沒什麼客人,乾脆打烊關門了。大街上空蕩蕩的,對面的小河因爲河水上漲,暢快地流淌着。

    白陽的心一點點下沉。他想起了方圓的話:

    “......我真是想不明白,新總管怎麼會跟你搶一間爛出租屋,她那種有錢人能住得慣嗎.......”

    是的,方圓說得對。無憂明明是富家小姐,她應該像方圓一樣住着自己的大別墅,而不是來“搶”自己住處。自己今天如此落魄、渾身溼漉漉,全拜她所賜他越想越生氣,想起以往的種種......一個糟糕的夜晚,無限放大白陽內心中的負面情緒......

    不知道看官們有沒有經歷過這種時刻,你會覺得一切都不對勁,你很憤怒,怨恨,但又無能爲力。

    滂沱大雨,一個在屋檐下來回渡步,身心疲憊的人......

    一輛馬車奔馳而過,濺了本已溼漉漉的白陽一身水。白陽氣壞了,對遠去的馬車罵道:“不長眼睛的嗎我靠”

    似乎聽到了白陽的話,馬車停下了。馬伕驅着馬,折返回來。白陽一看,好傢伙,濺了自己一身水,竟然還敢回來回來是吧看我不好好教育你白陽上前,準備好好教育馬伕

    一番。走到跟前,白陽發現馬伕居然是一個女人滿腔的憤怒瞬間消失了一半,無數狠話到了嘴邊,變成了一句:

    “你好好驅車行不行我都被你弄溼了”

    話一出口,白陽都爲自己覺得尷尬,太沒氣勢了

    “對不起......”女馬伕態度誠懇地向白陽道歉。

    白陽說道:“好啦好啦,我接受你的道歉。下次注意點”

    這時候,車廂車簾掀開了,車裏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一直生悶氣的對象、惡魔上司、陳無憂

    無憂問道:“小白,大晚上你在這裏幹嘛呢”

    不問倒好,一問小白這個火藥桶一點就炸了他氣鼓鼓、高聲道:

    “還不是某人搶了我的房子,讓我流落街頭你以爲我想啊,噢你看這大雨,你看看你還問我在這裏幹什麼”

    “哦呦你是在怪我咯我不是已經給你時間......當時你爹來了,我不是寬限了你兩天時間嗎這都能賴我”無憂說:“你是姓賴的嗎”

    “呵,理你都佔了,房子也是你的了”

    “喂,你好無賴哦我買房子還有錯了”

    “你贏了,我沒話好說了你就當看笑話吧我現在這樣,你開心了吧”小白乾脆躺在地上,怪聲唱道:“地爲牀啊~天作被~”

    “無賴我懶得理你”

    無憂關上車簾,對女馬伕說道:“走,別管他”

    女馬伕有些同情地看了看小白,她對小白的第一印象不錯,溼漉漉的衣服貼着肌膚,還長了一張“小白臉”;小白是煉體師,身材自然好......同情歸同情,“駕”的一聲中,她還是策馬驅車離開了。

    沒過多久,馬車又折返了回來。無憂從馬車上下來,踢了一腳躺在地上、背對自己的小白,冷聲道:“起來,上車”

    按常理,高跟鞋一踢小白準能疼得整個人彈起來;但此時的小白躺在地上,沒聲沒息,一動也不動。無憂頓時感覺不對勁,她把背對自己的小白翻過身來。只見他嘴角溢血,血染紅了半邊臉......

    探了探脈搏,一直神色冰冷的無憂臉色大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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