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大人,我對婚姻的看法:它是純淨的,沒有詭計;婚姻,是兩位戀人之間的相互承諾,亦是對鬼神的承諾,我們不能背叛自己的愛人,就像不能對鬼神撒謊。董事長大人,令愛設計了一個騙局,一個惡作劇。”

    昏暗的房間內,陳氏集團董事長陳波看着眼前這位神情有些憂鬱的年輕人。年輕人向董事長抱怨,抱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

    外面鑼鼓齊鳴,鞭炮聲不斷,人們的歡聲笑語穿透了這間昏暗的小房間,卻傳不進年輕人封閉的心。他是那麼的憂鬱,甚至帶有一絲絲悲傷。

    “年輕人。”陳波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也要成婚了,爲什麼不開心一點”

    “待會十二點鐘,我就要向鬼神宣誓,向鬼神撒謊。當教主問我:在太陽神的見證下,你是否願意與蔣勝男女士共度一生我會撒謊,會虛僞地回答:是的,我愛她。”

    “神明不會怪罪於你。”

    小白搖了搖頭,無奈地嘆息。

    在婚禮伊始時,董事長陳波早早來到了婚禮現場;在這間遠離婚禮熱鬧的小房子裏,他找到了躲避在此的小白,於是兩人之間便有了以上交談內容。

    小白從口袋裏摸出香菸,催動靈氣,雙掌燃起了火苗;他捧着火,有些哆嗦地把叼在嘴上的煙點燃。陳波觀察着這年輕人,小白是鬥技場有名的角鬥士,對待渾身浴血如家常便飯,死亡威脅都不能讓他退縮半步;就是這樣的一個剛猛的年輕人,居然會在婚姻上如此糾結;陳波不禁對小白大爲好奇。

    陳波對小白說:“年輕人,我努力了大半輩子,創辦了陳氏集團。如今我要退休了,我最愛的女兒未能接過我的班,她的實力還很弱......我知道,我們集團內部的矛盾非常大,對此我一直不以爲然;直到如今,外部也開始有敵人了,有競爭對手了。我很想平平穩穩地退休,可惜事不能如願;年輕人,我希望你能幫幫我。”

    小白有些不明所以,董事長......這是向自己求助

    陳波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對小白說道:“照顧好我的女兒。”

    “我娶的是勝男,不是無憂。”

    陳波聳了聳肩,道:“照顧好勝男,也照顧好我的女兒。”

    “恕我不能答應你。”

    。。。。。。

    結婚儀式上,小白該說的謊全說了;在司儀的慫恿下,小白跟勝男做了一個又一個親密的互動,臺下的人紛紛起鬨,氣氛熱烈;勝男笑得很甜蜜,真的如那一個詞語“笑靨如花”;小白知道這份甜蜜是裝出來的,多半是臉上塗抹的腮紅,讓她多了幾分自然......

    小白有些可悲地想,也許我也該塗一點腮紅,裝甜蜜是很累的事,自己需要點外物幫助......

    互動完畢,小白和勝男下了臺,一起跟親戚朋友們一起喝酒喫宴;方圓作爲伴郎,他向小白撲了過來,抱着小白哭着說道:“媽呀,太感人了,你和嫂子可恩愛了,我都特麼看哭了兄弟,我想好了,我也要找一份甜甜的愛情”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宴桌子上的紙巾擦眼淚;其他人被他滑稽的舉動逗得鬨堂大笑

    小白笑着拍拍他的後背,祝福他:“你肯定會找到的。”

    這時候,小白挽起勝男的手,端着酒杯,跟每一桌親戚朋友、來賓都做感謝蒞臨和招呼;親戚朋友來賓紛紛送上祝福。他走遍了每一張桌子,卻沒能找到董韻;董韻沒有來參加自己婚禮,讓小白心中一陣悵然若失的感覺。

    如果董韻來了,也許自己會不顧一切,拉上她的手,逃離這個婚禮......她沒有來,自己沒有這個勇氣......小白心裏想。

    勝男的虛僞讓他感到可怕,她居然一點都感覺不到彆扭,能裝出這麼一副甜蜜的樣子,彷彿和自己的感情非常深厚似的,和自己卿卿我我;自己更虛僞,和勝男簡直是天生一對小白自嘲地想,自己能虛僞地發誓,自己能虛僞地向神明承諾,自己更能虛僞地對勝男說:自己會真心愛她,守衛她一輩子

    小白現在心裏想,這折磨的婚禮,能不能快點結束小白快無法裝甜蜜、無法繼續裝下去了

    婚禮上,好兄弟方圓一改往日的不正經風格,他盛裝出席,和其他公司高管熱烈地聊着鬥技場的各種趣聞;勝男是公司高管,小白又是有名的鬥技場角鬥士,所以現場來了很多公司裏請來的來賓;無憂也在現場,她可是這場婚禮的幕後指使者、總策劃人,她不來出席豈不是錯過好戲

    金威也在現場,他舉杯向小白祝賀,他的話帶有有服軟的意思:“小白,我敬你一杯,祝你幸福滿門;蔣區長,我敬你一杯,祝你早生貴子;小白,以前有多多少少恩怨,如今咱們一杯泯恩怨,兩杯笑往事我幹了”

    金威仰頭喝酒,無憂看向他,臉上充滿了勝利的微笑;是的,無憂是這次婚禮的最大受益者,小白是她的大功臣,衆所周知;小白和勝男結婚意味着公派和中立派結盟,金威的派別再狂傲也不能同時對抗兩個派別,於是如今他只能服軟了。

    沒有了金威阻礙,無憂可以放心地去追求集團總裁一位了;鬥技場是集團最賺錢的下屬公司,歷任的鬥技場總管最後都無一例外地當上了集團總裁......董事長陳波要退休了,到那個時候,無憂會成爲陳氏集團最大的董事長、兼總裁......

    小白擔任了這場權力交接中的潤滑劑,甚至可以說是犧牲品......

    。。。。。。

    婚禮現場的外面響起喧鬧聲。不一會,安保人員回來報告,外面有人鬧事,不過已經趕跑了。

    小白漫不經心地問:“是什麼人鬧事呀”

    安保人員笑道:“公司裏的角鬥士,水雨石。他在外面高喊新娘的名字,吵着說什麼要搶婚。當時我們就不樂意了,請他離開。他竟然敢動手,不過他雙拳不敵四手,被我們打跑了。”

    小白看向自己身旁的勝男,笑問:“娘子,水雨石是什麼人啊”

    勝男淡然自若地回答:“可能是我的追求者吧,我跟他不熟。”

    金威說:“

    這人我知道,水雨石嘛;鬥技場不敗之王,實力強得離譜。”

    “對呀。”小白笑呵呵道:“幸好我特意加強了安排,事先多請來了幾位實力不在他之下的安保人員,不然今天就難堪了。”

    勝男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小白。小白對她說:“你老公是不是很有先見之明”

    。。。。。。

    婚禮一直持續到晚上才結束。期間小白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回到新房時,醉得一塌糊塗;他被強行灌了醒酒茶,又用冷水洗了洗臉,才清醒過來。勝男把他送進臥室,有些羞澀地宣佈今天到此結束......

    親戚朋友們心領神會,表示不影響新娘新郎的好事,全樂呵呵地離開了......

    吩咐僕人關好門,新娘子前往洗手間卸妝。

    卸完裝,洗了一把臉;看着鏡中疲憊的自己,勝男長舒一口氣;她心想。荒唐的一天終於到此結束。宴請招待親戚朋友真是一件累活,特別是喜事,一忙就是一整天,一套儀式下來比上班還累。更何況是假結婚,與自己並不愛的男人演戲,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

    鏡中突然出現小白的身影,勝男道:“小白,醒酒啦”

    小白在她身後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說道:“老婆......”

    勝男渾身一僵,她難爲情地說道:“小白,別這樣,我們只是假結婚。”

    “假結婚也是結婚”小白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他說道:“到了你應該履行妻子義務的時候了。”

    他攔腰抱起勝男,向臥室走去;勝男不是十二三歲小女孩,自然知道什麼是妻子的義務;她沒敢動用二階的實力,怕傷到小白;她“奮力掙扎”,對小白喊道:“小白你瘋了你放開我”

    小白把她扔在大牀上,強行親她吻她,她激烈地逃避着;小白的魔爪伸向她的軀體,動手去撕她的婚服;他瘋狂得像野獸一樣,對女人的抗拒不管不顧,甚至更加興奮,變本加厲;“嘩啦”一聲,婚服被撕下一大片,白晢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這場面讓兩人都愣住了。

    勝男慌了,她抽出放在長枕頭底下事先藏好的長劍,架在小白脖子上。她不再神色淡然,慌張地說:“小白,住手”

    “來,砍死我吧。”

    小白並不害怕脖子上的劍,他還真不相信勝男還會傷了自己。他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剝開她身上的衣服......

    勝男試圖推開小白,奮力掙扎;掙扎過程中,架在小白脖子的長劍不小心一劃拉.......

    小白傻眼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手血......

    幸好傷得不深,小白運行體內靈氣,去修復傷口;雖然沒有傷及性命,但小白徹底被激怒了,他一手將長劍掃飛,把勝男的雙手按壓在牀上,把她控制住;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在勝男耳邊說道:“你真的想殺了我我特麼哪裏招惹你們了,你們這些bz”

    小白以爲她對自己痛下殺手,而她則被小白脖子上的血嚇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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