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歸途的馬車,馬兒身上鈴鐺發出悠然聲響,將兩人的思緒帶向遠方。

    小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渴望着與勝男的關係更進一步;他像一隻用渴求眼神看着蜂巢的小熊,蜜蜂保衛着蜂蜜;小熊的內心計算着要不要冒着被刺個臉青鼻腫來嘗一口甜蜜。他是那麼的渴望,以至於顯得不願意放開勝男的手。

    當勝男的手與自己的手分開後,她的排斥讓小白意識到,她還是在抗拒自己。

    她把手揣回懷裏,這個小小的動作讓小白感到有些失落。是的,他很情緒化,過分敏感......

    “小白,今天你沒有煮湯嗎”她叨起家常。

    “煮了,腐竹香菇肉湯,沒放調料,因爲我不知道你喜歡甜的還是鹹的。家裏的保溫盒不夠,所以我沒有裝一點過來。”小白看着馬車車廂外,說道:“我個人喜歡甜的。”

    “我覺得,如果糖水和湯水做比較,我選擇湯水。還是湯水好。”

    “你是個鹹黨”小白笑道。

    “啥”她沒有聽懂。

    “味界鹹甜兩黨,你是鹹黨”

    “哦”她聽明白了,她對這個說法感到頗有意思,她笑了笑,說:“那你呢糖黨不,甜黨”

    小白攤了攤手,道:“我通喫。”

    她笑着拍了一下小白,說:“你這個花心大蘿蔔”

    ......

    回到家,簡單的洗漱後小白躺在大牀上,從口袋裏取出自己從勝男辦公室抽屜裏“順”回來的一隻布玩具小狗。他拿在手裏把玩,按揉布玩具讓它做出不同的表情;布小狗在他的手裏時而嘟嘴賣萌,時而憂傷憤怒;可愛的玩具把小白逗笑了,笑着笑着,心中又莫名心痛。

    小白嘆了一口氣,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心痛從何處來的。他知道自己最近在關心勝男,自己的假娘子;也許是因爲想得到,卻遲遲不能靠近.....

    小白漸漸意識到,也許自己已經愛上她了。這對於小白來說,是一個多麼可怕的結論,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他愛上了勝男,那董韻是怎麼回事都愛着嗎他雖然身處異界,但他的思想不過是一個地球人。那麼斗膽試問,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同時愛上兩個女人嗎

    看官們,你們覺得呢

    小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在迫切地想要將這一段假結婚變成真結婚,讓勝男成爲自己的真實妻子,而不是同牀異夢......

    勝男剛洗漱完畢,她坐在窗戶邊,秋風吹拂着她的溼頭髮,清新的香味飄滿了整個臥室。不知道她吹頭髮吹了多久,終於在牀上躺下。她躺下,小白起身吹滅了蠟燭;整個房間黑暗下來,寂寞卻亮了起來

    。。。。。。

    很快又過去了兩個星期,自從上次小白跟金威喫過一頓飯後,神機弩手再次重回賽場。下場後,他立即準備了一箱價值十萬的銀幣,送給小白作爲贈禮。小白收下了,這事也就這麼告一段落。

    小白的願望是進入公司內

    部,可惜一直被拒之門外。這讓小白感到自己不被重視,按功勞,他不應該被這樣“排擠”。

    今天,他作爲“望海城優秀角鬥士”參加了一場不同尋常的會議,準確地來說是一場談判。望海鬥技場接待了一位來自水帝城的賭場大亨、大富豪,水宣同閣下。

    水宣同是一位外貌模樣大概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留着一把山羊鬍子,眼裏閃着精明的光。小白見到他的第一眼,心裏幾乎立即作出判斷,這應該是一位非常厲害的生意人。

    這場談判,鬥技場四派“頭領”均都在場,城主派陸有德,中立派蔣勝男,金家金威,陳家公派無憂;小白沒資格入席,找了一張小椅子在無憂旁邊坐着。他的心裏犯嘀咕:“有必要全部派別山頭都出馬嗎難道不能派一個人代表公司談判”

    他的想法和水宣同一致。按理來說,這種場合,無憂一人出面代表鬥技場談判就行了,其他人無須出場。如今能來的全來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公司內部意見不一致,存在嚴重的分歧。

    既然有分歧,那麼今天的談判,就有機會了......

    水宣同先開口對無憂說道:“總管大人,這些天你考慮得如何了我需要一個準信,好讓我們能得以合作。相信你已經看過我給你送去的資料:每年水帝城的賭場收入爲五十多個億,足足五十多億啊這一大筆收入支撐起水帝城最輝煌的鬥技場,水帝城第一斗技場據我所知,貴公司旗下一直沒有合法的賭場,這無疑每年都在損失一大筆本來能擁有的收入”

    無憂笑道:“水宣同閣下,我能爲你做什麼”

    “您提供鬥技場方面的合作,我提供我的資源和我幾十年開賭場的經驗。只需要您點一下頭,我承諾第一年就能爲你入賬過百萬;現今的季節已經是秋天,眼看就要入冬了。短短的一個季節,就能帶來百萬級的收入;我想,您應該不會拒絕。”

    局外人小白有些緊張地看着無憂。

    無憂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相當禮貌地拒絕了他。

    “水宣同閣下,我對賭場生意一直不感興趣,”無憂隨便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而且開賭場會增加公司的安保投入,開賭場,我總得需要人來看場子吧我不太愛幹不安全的生意,閣下......”

    這時候,陸有德突然插嘴說道:“如果擔心安保問題,我想我的哥哥城主大人會保證一切安全的。”

    一直沒有發言的蔣勝男、金威,把目光看向了陸有德......

    水宣同得意地笑道:“恕我冒昧,其實今天在與總管見面前,我先去見了城主大人。我跟他說,願意支付賭場兩成的收入,換一個安全的保證。城主大人很慷慨,答應了我。安保問題得以解決。總管大人,現在,你沒有理由拒絕我了吧”

    無憂先是看了陸有德一眼,然後向水宣同笑道:“我實在是對賭場生意不感興趣,閣下請回吧”

    水宣同環顧了一遍四周,他看到望海鬥技場四個派別的頭領各有心事.....

    .他笑了笑,向無憂道別:“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意思勉強下去。期待總管大人能改變心意吧......”

    。。。。。。

    送了水宣同出門,金威撲過去拎起陸有德的衣領,衝他吼道:“姓陸的,你什麼意思”

    無憂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神態嚴肅,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陸有德尷尬地回答道:“賭場是一種好生意,爲什麼我們不做”

    蔣勝男表態說道:“賭,滋生不勞而獲的思想;賭場,只會帶來家財散盡和家破人亡這東西不爲社會創造財富,只會對本身就不富裕的人們敲髓吸血總管大人,我表示對賭場生意明確反對”

    小白對勝男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覺......

    金威搖晃着陸有德的身體,對他說道:“聽到了嗎都說窮生奸計,富長良心,你的良心呢”

    陸有德堅持他的想法:“我們不去做,等於把機會讓給別人。要是我們的競爭對手靠鬥技場加賭場相結合,打敗我們呢總管大人,這機會我們必須抓住,不能放棄啊”

    大家看向無憂,都在等待無憂的最終決定。

    過了許久,無憂才無奈地說道:“其實,我說什麼已經沒有意義了。城主大人願意幹的事,我們不能逆着他的意來。剛纔大家都聽到了,城主願意提供安保方面的幫助,我們還能說不幹嗎”

    陸有德拍開金威抓住自己衣領的手。

    勝男憂心忡忡地對無憂說:“事情真的沒有轉機了嗎我們也許可以跟城主大人好好說說,讓他知道賭博的危害.......”

    “別天真了,勝男。”無憂閉上了眼睛,按揉自己的太陽穴......

    金威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反正能賺錢,是吧既然總管都這麼說了,我們也沒有啥好反對的了。”

    無憂心累地說道:“都出去吧,都出去吧”

    衆人離開會議室,神態各異;陸有德得意洋洋,勝券在握的樣子;蔣勝男妙容慍怒,隱忍不發;金威心事重重,眼神飄拂.....

    “小白,你留下來。”無憂喊住了小白。

    一整場談判小白都是局外人,也不知道無憂特意安排自己來參加這場談判是什麼意思;聽到無憂喊自己,小白留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一切與他沒有啥關係......

    “上司,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事,幫我捶捶背。”

    她似乎很勞累的樣子。小白沒有拒絕她,站到她身後按揉起她的肩膀。她閉着眼,享受着小白的按摩,向小白說道:“小白,你是怎麼看待賭場的”

    “壞東西。”

    “那麼,決定開賭場的我是不是也是壞東西”

    “不,聰慧英明的上司大人怎麼可能是壞東西。”小白拍馬屁道。

    這馬屁似乎拍錯了場合。聞言,無憂按住了他的手,讓他停止了按摩;她有些不悅地說道:“你也出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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