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就是了。閃舞..”
聽到這句話,秋羽的臉上閃過一絲絲複雜的神色。
沒錯,和段御銘說的一樣,秋羽現在內心充滿了不安。
雖然他本人或多或少知道這股不安的來源,但是卻猶如逃避一樣,不想去正視它,因爲他不想讓這股不安化作現實,所以他纔會來到段御銘這裏,希望這個帶來了不少奇蹟的男人能夠減少他心中的不安。
“你是因爲明天作爲提出和談的使節而感到不安呢,還是因爲那個裝模作樣的參謀長而感到不安呢”
看着沉默的秋羽,段御銘有些冷漠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而秋羽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意外之色,同樣也沒有回答段御銘,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對於那個榮興和他所效忠的人,你就沒有半點好奇嗎。”
半響,一直沉默的秋羽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席話。
“那位王子殿下我沒有見過,但是那位參謀長看我不順眼已經很久了,倒是你這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段御銘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一套茶具,優哉遊哉的給自己泡好一杯紅茶,抿了一口後,漫不經心的向秋羽問道。
“在你們走後,王指揮官和我說的。”
說到這裏,秋羽的思緒不由的有些飄忽起來。
時間回到白天,在段御銘等人都離開後,秋羽也打算回到自己的帳篷中,爲明天的和談做些準備,而這時,一直沉默的王志鐵突然叫住了他。
“那邊秋家的小子你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聽到王志鐵的話,秋羽的邁出的步伐微微一頓,隨後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王志鐵。
“雖然我並不喜歡那個小子,但是作爲一名掌權者來說作爲士兵,沒有比他更好的存在了,所以幫我給他帶句話,小心隱藏在身邊的毒蛇和飼養毒蛇的人吧。”
“原來是這樣嗎,難怪你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畢竟在這個軍營中,除了那個參謀長以外,也沒有人會對我不利了,所以你纔會跑來問我這件事嗎”
段御銘有些驚訝的感嘆了一番,但這也確實反應出了王志鐵人品,還有與其親屬王洛溪本質上的不同,對於王志鐵來說看不順眼是一回事,但是對其他人的價值還有天賦卻不會因爲自己的主觀意見而產生偏頗,從這方面來講也算是一個真男人了。
“這也算是其中之一,而且我回去後回想了一下那位參謀長所說過的話,從表面上看他大部分的話聽上去確實很有道理,但是我總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而且就算是爲了不讓對方看輕我們也沒必要將你我兩個人都派出去吧,雖然有些丟臉,但如果讓我和你同行,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我可能不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會拖累你也說不定。”
“明天的和談,你和我都要去,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就算是陷阱你也只能往下跳了,而且我懷疑冰藍姐可能知道那位參謀長打着什麼歪主意,但既然她沒說什麼的話那就是讓我們自己解決了,你想再多也沒用。”
段御銘十分淡定的喝着紅茶,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冰藍到底發現了什麼,只是如果沒有什麼發現的話,冰藍不可能無緣無故將這麼多的高階寶石交給他,既然冰藍這樣做那麼一定有她的道理,自己只需要靜心等待就是。
“無非就是和對方打個你死我活而已,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如果我沒有跨過去的話,那就證明我不過如此,跨過去的話,那麼我的實力也會更上一層樓,這只不過又是一把雙刃劍而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經習慣了。”
段御銘有些失神的看着前方輕聲呢喃着。
沒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獲得這份名爲投影魔術的力量後,段御銘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因爲每一次使用無限劍制自己的記憶都會被這個滿是刀劍的世界侵蝕,如果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死也是早晚的事情,更別提在此之前,段御銘在投影武器時還飽受英靈記憶的侵蝕,若不是之後順利解決,現在的段御銘早就已經精神分裂,或者死在那個角落裏了。
就這樣,無法可說的秋羽在嘆了一口氣後,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而段御銘則在秋羽走後,也一直默默的坐在哪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清晨,段御銘和秋羽來到指揮室,此時在指揮室的外圍站在十名身穿重鎧的士兵,而在兩人走進指揮室的時候,冰藍和王志鐵等人已經在指揮室中等待着他們了。
“這個是你們前去和談的契約書,如果對方同意的話,那麼雙方就簽下這份停戰協議,然後再找時間商量該付出怎樣的條件,至於外邊的十個人是指揮官閣下替你們篩選的護衛,如果和對方發生爭執的話,他們會掩護你們撤退。”
在看到段御銘與秋羽到了之後,榮興便從桌上將一張羊皮紙交給了段御銘,同時還有一封相當與外交措辭的信函。
在看到段御銘將這兩樣東西收好後,王志鐵有些低沉的說道。
“等一下在你們出發後,我們也會開始撤軍,之前佔領的溫斯特也會讓出來,這也算是一種讓步,顯示我方的誠意,之後會將第一、第二部隊留守在瓦特密,我,榮興加上第三部隊,都會去帝國的東北邊境支援二皇子,而冰藍閣下與公主殿下則會回到帝都,你們在處理好手中的事情後,同樣也先回到帝都再說,如果戰事對我方不利的話,你們也有可能會被再次召到前線,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們在帝都好好休息的同時也做些萬全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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