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繡春刀開始 >第十九章 醫者仁心
    如果不是這二十六位高手被擊昏,在敵人退守斜坡的時候,這二十六人殺出來,錦衣衛肯定會手忙腳亂,這時候俞青會在讓一隊騎兵配合作戰,切割戰場,那個時候他的劫囚計劃說不定就成功了。

    當然原本他是打算在兩個斜坡上都固定一些圓木,只可惜時間不夠,不然的話,兩面夾擊更是厲害。

    不一會兒這二十六人醒了過來,俞青臉色有些難看的問道:“你們究竟怎麼被擊昏的”

    領頭模樣的漢子吳生見如此陣仗就已經明白任務失敗了,一臉的愧疚,道:“大人,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呢”俞青看向了另外一人。

    另外一人也是滿臉慚愧的道:“大人,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俞青臉色鐵青的看向其他人,冷笑道:“難道你們都不知道”

    這二十六人的腦袋都垂了下去,此時俞青哪裏還不明白,這些人恐怕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這可能麼

    吳生沉默了片刻道:“大人,我們本來準備按照計劃時刻準備襲擊的,高度戒備着,可是那時候有一道人影上了坡道,因爲大雨我沒有看清楚那人的樣貌,就在那人影出現之後,我就突然失去了意識,一點徵兆都沒有。”

    俞青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之前在兩方人馬交戰的時候,只有一個人上過山坡,難道是那個人

    可是那人上山坡的時間極短,更別說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擊昏這二十六人了,可除了他根本就沒有人去過那裏,現在看來只有這個人的嫌疑最大。

    那麼他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呢

    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俞青對於這個能夠解“腐心毒”的男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靠近京城五十里有一個破廟,這廟宇簡陋,上面漏雨,四面漏風,勉強算可以住人,原本里面棲息着一羣乞丐,但錦衣衛一來就趕走了他們,暫時在這裏休整。

    黃千戶差遣李苦和王遠兩個百戶攜帶他的印信去錦衣衛衛所調人去了。他差人離去之後對着葉飛道:“葉先生,我們有幾個兄弟傷勢很重,還請先生施以妙手”

    葉飛輕輕的頷首,來到了那些傷勢嚴重的錦衣衛身邊,檢查着傷勢,其實在之前的爭鬥之中,錦衣衛的傷亡不多,只有兩人死亡,傷了六七個。可後來戰場發生了變化,那一撥圓木砸下來導致了嚴重的傷亡,死了不少人,傷的更多。

    這些傷兵大多都是胸骨骨折,重一點的內臟破裂,輕一點的內臟移位。

    轉了一圈之後,葉飛開始了簡單的救治,對於內臟破裂的人,他限於條件,感覺有些棘手,但對於那些只是胸骨骨折和移位的人,比較輕鬆。

    如果他重新練氣,擁有築基階段的回春訣,救治這些內臟破裂的人,就算沒有藥物也能夠救治。

    不過看着那幾個因爲內臟破裂而大出血的人,看見他們望着他那祈求的目光,他還是有些不忍心,沉思了片刻對着黃千戶道:“他們要做手術纔行,不然的話十死無生。不過就算是做手術,此地的條件太差了,也不能保證他們能夠活下來,你作爲長官,你覺得應該如何去做”

    “葉先生,我相信你的醫術,既然如此,你就替他們做手術吧,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黃千戶道。

    “請葉先生替他們做手術。”百戶張全、言切以及一些總旗小旗們都目光灼灼的望着葉飛,似乎看到了葉飛就看到了生的希望。

    葉飛有些受不了他們的眼神,立即吩咐道:“給我煮一鍋開水,有人有針可以拿出來,有線的話也可以拿出來,放進鍋裏煮一煮。”

    葉飛吩咐下去之後,其他的錦衣衛立即動手起來,利用那乞丐們的破鍋燒水。

    來到了兩個傷勢比較嚴重的錦衣衛面前,葉飛對着他們道:“不可能建造無菌環境了,所以之後會不會感染,會不會好,只能夠聽天由命了。”

    這兩人還有沒有失去意識,他們望着葉飛目光之中露出渴望,那是對生命的不捨。

    “你們別抱太大的希望,我只能盡力。”

    心中有些感慨,上層的爭鬥,說到底都是爲了利益,不管是東林黨,還是閹黨都是如此,而爲了他們的利益,死傷的卻只是普通人罷了。

    從身上的獸皮包內掏出了一個瓷瓶,對着他們的鼻子拔開了小口,他們頓時昏迷了過去,這個就是葉飛之前藥倒俞青伏兵所用的迷藥,這迷藥無色無味,當時因爲是順風,葉飛只需要在上風口拔開瓶口,這迷藥順着風吹到了伏兵那裏,根本不用他動手,那些人就昏迷了。

    之所以他會調配迷藥,還是受到了丁白纓的啓發,現在他武學尚未大成,調配一些迷藥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在之前的襲擊之中派上了用場。

    兩人昏迷之後,葉飛把一柄精緻的短刀在火上消了消毒,然後在他們的內傷附近使用截脈之術,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之下,直接劃開了其中一個人的胸口。

    先是把斷掉的骨頭從臟器上小心翼翼的挑出來,接着用針開始縫合臟器,然後接骨,最後縫合胸口。一氣呵成,十分的流暢。

    許多人看到葉飛如此流暢的刀法,腦海中閃出了“庖丁解牛”四個字,不過他們的臉上沒有恐懼,只有尊敬。

    黃千戶讓百戶張全用無常簿記下了整個過程。

    接下來葉飛又替五個人做了手術,言切看着一臉認真嚴肅的葉飛在做着手術,滿臉的鎮定之色,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像還挺好看的。

    五個手術做完之後,以葉飛的體力也有些夠嗆,一旁的人都用崇敬的目光望着葉飛,就連黃千戶也不例外。

    有兩個總旗一個人舉着用盾牌接的水,一個人拿着白毛巾恭敬的走到了葉飛的身邊。

    “葉先生,辛苦了”黃千戶帶頭說道。

    “葉先生,辛苦了。”其他錦衣衛跟着說道。

    “你們大家也辛苦了。”

    葉飛感知到諸位那崇敬的眼神,內心也十分受用,對着他們輕輕點頭,洗了洗手,然後坐下來休息,剛剛坐下來就打了個噴嚏,看了一旁一身溼噠噠衣服還坐在那裏的言切。

    言切感覺到了葉飛的視線,擡起頭,目光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葉飛,雙手抱着繡春刀,不耐煩的道:“爲什麼要看我”

    “你這個人,好沒道理,你不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的”葉飛強詞奪理的道,他本想問是不是她在心裏罵他,但聽見她說話,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說一些敗人品的話。

    葉飛說完以爲她會說他強詞奪理,可沒想到這言切卻是一本正經用略帶厭惡的語氣道:“我感覺到的,葉先生,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目光十分讓人討厭嗎”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我的目光討不討厭”葉飛反問道。

    這時候言切霍然起身走了過來,站到了葉飛的身邊,從背後拿出了一個戴着手柄,打磨的很光滑的銅鏡,遞給葉飛道:“你自己看。”

    葉飛鼻子一抽,沒有接銅鏡,而是一把抓住了言切的胳膊,站起身來,目光炯炯的問道:“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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