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人家不必多禮。”葉天走上前去攙起了六伯。
“我出去轉轉,中午不用給我留飯了。”葉天回房裏跨起殘河劍,對着六伯囑咐道。
雖說葉子政曾交代讓葉天待在房間裏,不要隨意走動。但以葉天的性格又怎會規規矩矩的聽話呢,他想先去皇家園林裏探探路。
聽雨湖說大也不大,不一會兒,葉天就繞到了牆邊。牆上的硃紅漆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掉落了不少,看起來很破舊。
比起尋常的牆,這些牆都極高,但也擋不住葉天的腳步。跳到牆內之後,葉天很驚訝這個園林裏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在。
但轉念一想,這也正常。秋獵將至,總要將荒蕪了大半年的園林各處都要修繕一下,還要在其中放養一些野鹿,野羊,讓皇子皇孫們有獵物可打。
“這些以前不都是御林軍的活嗎,怎麼如今是這些太監宮女來做了。”葉天看着這些幹活的人的服飾,大多是宮裏的人。而在自己的印象裏,這修繕園林的肥差可都是御林軍的活。
“這些太監連御林軍的生意都敢搶。”
修繕園林工程雖然不大,但每年問戶部要的銀子可都是天價。十萬兩銀子起碼有九成被人中飽私囊,可見其中油水有多足。
“這些小太監,小胳膊小腿的,做事真慢。”葉天躲在一棵大樹上,靜靜地看着那些小太監在草地上搬來搬去。
“那個位置應該就是皇帝老兒所在的地方了吧。”樹很高,葉天站在上面看的極遠,甚至能看到兩三裏開外的大營。
“若是這道牆進來,離那大營還有兩三里路,太遠了,很容易暴露。”葉天在心裏暗自盤算着距離。
皇帝大營所選的位置很講究,大營周圍全都是些一覽無餘的草坪,沒有任何潛行的機會,這也是最大的難題。
“看來偷偷摸摸進來是不行的,只能到時跟着那些王公貴族的車隊光明正大的進來。”葉天曾經參加過秋獵,心裏清楚秋獵時這片園林的防衛有多嚴格,硬闖無異於死路一條。
雖已是深秋,但這園林中種的皆是常青樹,樹葉茂盛,給葉天打了個好掩護。一時技癢,葉天摘下一枚樹葉,對準了一個趾高氣揚的太監頭頭,手腕一抖,那樹葉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射出。
本以爲會劃破那太監的面頰,沒想到那太監也是個高手,察覺到危險,微微一扭頭,竟用雙指夾住了樹葉。
“壞了,這太監是個高手。”葉天清楚自己擊出的這枚暗器,雖說是無意爲之,江湖之中能躲開的大有人在,但能用雙指夾住的卻是寥寥無幾。
也正如葉天所說,那太監頭頭立刻就發現了葉天的身影,對着身邊的小太監吼道:“不好,有人計劃刺殺皇上,快去捉拿刺客。”
這太監頭子倒也是反應機敏,先給葉天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太監頭子撇開身後人,獨身一人追了過來。
此人輕功極佳,應該是個專習輕功身法之人。葉天一時間竟然甩不開他,兩人就像是兩片羽毛一般,在圍牆上飄來飄去。
“賊子,你好大膽,你可知此地是皇室禁地,拿命來。”太監頭子心想若是能生擒面前的這個刺客,說不定自己還能在往上爬一爬。
“觀你身法,想必曾經也是個高手,沒想到竟然也會進宮去,做個沒有種的太監。”比起太監追的滿臉通紅,葉天倒是瀟灑的和他閒聊,修爲至道人境與天地一體,內力近乎無窮無盡,運起輕功來自然是輕鬆許多。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能進宮侍奉天子,乃是多大的殊榮。”葉天的話似乎深深的刺痛了太監的內心,他咬牙切齒的解釋道。
“鴻鵠你也配說你身法好,那是給你面子。”
葉天雖是被追,但也提前佔據了主動,將那太監引出了其餘人的視線之外。轉身抽劍,一劍抵住了太監的喉嚨。
“不必驚慌,我問你幾個問題,答對了自然放你走,若是回答的我不滿意,我就一劍隔開你的喉嚨。”葉天用布矇住了臉,也不怕這太監認出。
冰冷的劍尖配上殘河劍上濃烈的血腥氣,那太監平日裏養尊處優慣了,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情況,嚇得跪倒在地,半天都不敢言語。
“第一個問題,你是何人身居何職”葉天深知審訊之道,在於循序漸進,所以上來也沒問什麼重要的問題。
“奴家本名立落海,現任宮廷司掌事。”太監的聲音有些結巴,還發着顫,似乎是被葉天這架勢嚇得不輕。
“掌事太監看來還是個官啊怪不得能使喚那麼多人。”葉天聽這立落海是個大魚,來了興趣。
“都是被八千歲器重,奴家纔有今天這個地位。”立落海倒是謙虛。
“八千歲就是那個禍國殃民的大太監馬安山吧。”葉天自然清楚立落海口中的這個八千歲是何方神聖,大漢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馬安山就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第二個問題,今年秋獵皇帝會出現嗎”
立落海剛想說話反駁葉天,就被這第二個問題嚇得跪倒在地。
“大俠饒命,這奴才實在是不敢說啊,若是大俠正是做大事的,到時候奴才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立落海以爲葉天是名刺客,想要刺殺皇上。
“我沒想殺這個皇上,你實話實說就行。”葉天知道立落海心中的顧慮。
“今年大漢年景不好,到處鬧災,皇上一定會親臨秋獵,而且今年來的皇室子弟肯定會比往年多的多。”立落海刀斧在頸,也是不得不說。
“第三個問題,你猜你會死嗎”話音剛落,還沒等立落海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就被葉天一掌震碎了腦袋,死的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