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唯獨沒有見到李楷固,狄仁傑見這一幕心裏有些奇怪,可面上卻是淡然。
“刺史溫開攜下屬官吏,恭迎欽差大人。
恭請聖安”
“聖恭安”
隨後衆人都問候狄仁傑,狄仁傑一一回復,溫開一直是熟絡,可是卻又不親近。
狄仁傑見他這模樣,便知有事。
“狄大人,不知這一路可還太平”
問話的是長使,狄仁傑聽到這話心裏就是冷冷一笑。
但是表面卻是很淡然,他捋了捋袖子說:“安不安全,長使大人心裏應該是有數的。
何來這一問”
狄仁傑的話讓長使有幾分尷尬,溫開適時開口說:“狄大人,行館已經準備好,還請閣老移駕。”
“多謝溫大人”
衆人說着,便來到了行館,溫開看衆人圍着就說:“列爲官員可以先回到自己的地方,本官還有事要對閣老彙報。”
他話說的直白,所有人都不知溫開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還是聽話的走了。
狄仁傑也不說話,只是看着,衆人退下後溫開讓自己的親帥衛隊守住外面,隨後纔給狄仁傑行大禮。
狄仁傑攙扶起來後,凝重的問:“溫開,爲何未見李楷固”
“李楷固病倒了”
“病倒了他身體向來硬朗爲何會病倒”
說話的是曾泰,溫開皺眉道:“不知,突然間病倒,本官也有一些糊塗。”
狄仁傑若有所思的笑着,如燕見此說:“小女今夜走一遭看看。”
狄仁傑點頭,而這時候李朗進來說:“大人,小云求見。”
這句話讓狄仁傑,曾泰,溫開都愣住了,溫開奇怪的說:“她怎麼來了。”
狄仁傑讓小云進來後說:“她突然間來了,怕是有事。”
說完後就等着,不大一會就見小云渾身是血的進來。
這一下讓所有人都懵了,溫開過來問:“小云,你怎麼”
小云想說什麼卻昏死過去,好在如燕手快,攙扶住她,她把脈對狄仁傑講:“傷勢過重,要是不趕緊醫治怕是會出人命。”
狄仁傑過來,診脈,半晌出口氣說:“無妨,無妨。
狄春,拿針,如燕把她扶到牀上”
說着就着手治療,如燕把她放好後皺眉,突然間她從窗戶出去看了起來。
果然如她所料,有人在後房坡上有人趴着,如燕知道,怕是跟着小云來的。
她也不慌,飄身上房,悄然抽出柳葉刀,一個瞬間便擒住這人。
這人被抓住,狄仁傑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他看如燕出去就知道肯定有事。
果然,這人落下後,狄仁傑看着問:“刺客”
“應該是跟着小云來的,想盯梢,被我抓了。”
如燕說完之後看了眼因爲房子太高,摔暈過去了的人,有些無語。
狄仁傑點頭,他看了眼屋裏說:“傷勢沒有大礙,休息休息就好了。”
如燕聽到這裏才放下心來,畢竟與小云是有一
些交情的,若是說就這麼沒了,心裏還真是難受。
如今聽說沒有大礙心裏算是泰然自若了。
狄仁傑讓人弄醒這人,開始審問,這人開始時,根本不言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而狄仁傑對這種人根本就是方法多多,因此如今不過是琢磨用什麼更好。
如燕見此,很是不耐煩的說:“不知你聽沒聽過蛇靈。”
“聽過”
“既然聽過最好不過,蛇靈有一門獨門酷刑,名曰下毛。
把人的身體上所有皮毛,都浸入桐油中,滿滿的起油”
話還沒有說透。就聽這人說:“我說,我說”
“那就趕緊交代”
說完後,就穩穩當當的看着他,這人哭喪着臉說:“我是諜影探子。
因爲那個女人得知了我們堂主的祕密,所以我們堂主讓我盯住她,然後晚上好解決她。
但是,沒想到會遇到你們,而且還被抓了。”
說完了鬱悶的垂頭,如燕挑眉,看着狄仁傑,狄仁傑沒想到剛回來就遇到了諜影,而且還是因爲小云,這倒是有趣。
而此時,如燕繼續問:“諜影,你們堂主是誰”
“我們堂主是”
說到這裏,到底不起,而他的腦後有一把匕首,如燕飛身出去,卻沒有見到任何人。
如燕回來,看到狄仁傑拿着那把匕首打量,如燕問:“不知叔父可有什麼發現”
“做工精緻,不是普通的匕首。”
如燕點頭,而後說:“人沒影子了。”
“好快的速度。”
狄仁傑點頭,如燕轉身就走,此時李楷固的府邸。
打鬥聲不斷,偶爾穿出來一聲慘叫,好在如燕趕到的及時,否則,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如燕看着院中打鬥的景象,心裏更加急切,順着聲音來到了臥房。
就見李楷固一身中衣,勉勵打着,而與他打鬥的人,正是一個黑衣人。
如燕見此不敢耽擱,快速下手與之纏鬥,待一切打完,如燕回頭問:“不知李將軍如何”
李楷固大口喘氣,他擺手,想說什麼,可是一直咳嗽。
如燕看他臉色鐵青,心裏默唸,該不是中毒了
想着就過來診脈,果不其然,就見他脈絡淤塞,氣血兩極。
如燕臉色陰沉的說:“李將軍,你中毒了,看沒看過大夫”
“看了,沒找到病根”
如燕點頭,也不說話,拉着他就走了,如燕也不說話,李楷固見此,不知該說什麼。
只能是跟着了,來到行館,如燕還沒有進門就說:“叔父,叔父,李將軍中毒了”
狄仁傑嚇了一跳,趕緊出來,就見李楷固臉色鐵青,眼睛充血,那模樣,怕是大限已到。
他趕緊過來,沒問話,先診脈,發現有一種奇毒在侵蝕着李楷固的心脈。
他拿出來針卷,抽出銀針,在李楷固心口紮了一針,李楷固瞬間覺得心神安寧。
而後,又在後背,
脖頸,寸關尺,小腿等處施針。
這是狄仁傑少有的,略等片刻後,就見李楷固口吐瘀血。
而後李楷固臉色開始恢復正常,狄仁傑見此才鬆口氣,撤下銀針說:“只是暫時壓制。
若是不找到根源,還是會有性命危險。”
李楷固點頭,他此時只覺得有東西纏着骨頭,但是又找不到這東西根源在何處。
狄仁傑思索着他中的毒,但是還是沒有頭緒。
狄仁傑看着李楷固說:“你何時覺得身體難受的”
“前日,突然間覺得身體難以支撐。”
狄仁傑點頭,他細細看着李楷固,,半晌說:“你臉色鐵青,眼睛充血,診脈是遲口澀,而且氣血不一。
毒蠶食心脈,此毒乃是奇毒。”
狄仁傑說到這裏開始想着該如何解讀。
此時,李楷固終於把這口氣順出來了,他會狄仁傑說:“多謝大帥。”
“先別忙着寫,等我解了毒在謝不遲。”
狄仁傑笑眯眯的說着,可是心裏卻是焦灼不以。
他已經看出來,李楷固這毒若是不解,大限不遠。
所以此時要想辦法纔好,想着的時候,如燕說:“叔父,這毒有點像海陵香木與曼陀羅的組合。”
只一句,便點醒了狄仁傑,他只覺得這毒很熟悉,可是又說不出來何處熟悉,如今聞之,頓時曉得,這乃是海陵香木與曼陀羅配合罌粟而成的藥。
知道這些,對症下藥便可,狄仁傑藥方下來,當天李楷固就是吐血,嘔吐等。
第二日,他已經神色好了很多,狄仁傑診脈發現,他已經有了好轉。
這時候,他才真的放下心來,他有些疲倦的說:“不容易,總算救回你的性命了。”
“多謝大帥,二次相救”
狄仁傑擺手,於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雖然對於李楷固來說是救命之恩。
他這時候才問:“大帥,怎麼不見元芳”
狄仁傑沉默了,他不知該如何說,倒是如燕勉強開口說:“元芳另有任務”
只是話這麼說。她臉色,卻並非是太好,李楷固何等聰明,自然知道,這李元芳怕是出事了。
只是應該還活着,他不好在問,便笑着說:“這元芳,多年未見,怪是想他的。”
如燕笑了笑,狄仁傑見氣氛沉悶便岔開話題說:“楷固,你怎麼會中毒”
李楷固沉默了半晌說:“去了一趟長使府邸,喝了一杯酒就這樣了。”
說完這句話後,又開始沉默,狄仁傑確笑着說:“原來又是長使啊”
溫開這時說:“大人,我正要說這事,這長使,怕是有大問題了。”
“哦你說說看”
“卑職調查發現,長使與一個神祕人來往很多。
而且,他們每次來往,我們幷州都會少一些銀兩。”
狄仁傑點頭,而曾泰插嘴問:“若是說少了銀兩,那豈不是數額很大”
“不錯,若非是數額小,我也不會發現不是。”
二人對話,讓狄仁傑笑了,李楷固也說:“長使讓我去,就是打算讓我交出軍營庫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