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論對錯,我都沒有二次選擇的機會了。
你若是還認我這個師父,我不希望你與我爲敵。”
林清月沉默了,狄仁傑也不言語,他靜靜的看着這場戲劇。
八爺看着林清月,不知過了多久,林清月說:“若是明主,你士爲知己者死,那是忠誠。
若是那師父你這做法是愚忠,我希望師父不要聰明一世,糊塗這一時。”
林清月說的平靜,可八爺卻是聽出了別的意味。
他喝口茶,意味不明,林清月也不說話,就是看着。
許久,八爺放下茶碗說:“你這是心意已決了”
“師父,您不也是嗎”
這小爭執,算是就此結束,可無論是林清月還是八爺,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曾經的親人,如今成了這模樣,怕是人間悲劇也就是如此。
八爺放下一封信給狄仁傑,轉身走了,而林清月走出來送了一下。
可這一前一後,都沒有說半個字。
八爺出了大門,看着林清月說:“天涯路遠,從此不再相見。”
說罷,飛身上馬,不見蹤影,林清月躬身一拜,沒有回答那話。
狄仁傑看着信,上面洋洋灑灑的寫着:
狄公敬上:
在下對於愛徒之選,心有察覺,在下於狄公乃是敵人。
可這愛徒,卻是明辨是非之輩,她今日與狄公有緣,在下不會強求。
可人是我含辛茹苦養大,如今選擇,我自然是無法割捨。
因此,在下誠心懇求,希望可善待這丫頭,不求她大富大貴,只有經歷了希望,她餘生歡喜,在無糾葛。
切切,懇求。
狄仁傑看完了信,沉默的放下信,看着回來的林清月說:“這封信雖說是給我的,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看看。”
說着遞給她,林清月看了起來,當看完最後的話後,眼淚猶如珍珠斷線,根本抑制不住。
狄仁傑見此嘆口氣說:“他不是一個好人,但是,他是一個好長輩。”
林清月苦澀的說:“確實是一個好長輩,可是”
她頓了頓說:“可是我不想繼續過着那遊走黑暗的生活了。”
她自我嘲諷的繼續說:“那種生活,太累了,好像自己與全世界爲敵了一般。”
狄仁傑沒有說話,他知道,林清月無聲的淚水,讓人看了只覺得心裏壓抑。
如燕進來,看着落淚的林清月說:“清月,別哭了,你可以選擇中立,不去做對你師父有害的事。
也可以讓你師父反正,人嘛,總是要選擇的,你說呢”
林清月點頭,如燕扶着她出去,而曾泰這時候進來說:“恩師,溫開來了。”
“哦他來了”
狄仁傑有些奇怪,可沒有過多的思襯,而是讓人進來。
溫開進來後都沒來得及行禮,而是急切的說:“大人,可見過楷固”
“沒有啊,他隨行了,可是前兩天走了,怎麼了”
“楷固可能出事了。”
狄仁傑若有所思的問:“你慢慢說”
可是卑職根本不知什麼名冊,所以屬實迷糊。
又怕楷固出事,不得已,只好私離訊地,來此找大人幫忙。”
狄仁傑聽了也是奇怪不以,此時,他有些不明所以。
這時候李元芳笑着進來說:“大人,溫大人說的事,怕是水無痕惹出來。”
“水無痕”
狄仁傑饒有興致看着李元芳,李元芳淺笑着說:“因爲水無痕給您
的那個名冊,就是偷出來的。”
狄仁傑聽了當時笑了,他笑起來好像是一個和藹的老頭。
可是,熟識的人,都可以看出來,他這笑容背後藏着事。
“這些人急了,可惜啊,事情快要撥開明月見日出了。”
溫開聽着有些迷糊,可是他沒有說話,就在屋中的人暢談時,張環進來說:“大人,錦娘來了。”
“錦娘”
狄仁傑這次直接皺眉,他知道,若是這丫頭來,怕是京城出事了。
“讓她進來”
不一會,錦娘小跑着進來說:“錦娘見過大人”
“錦娘,何事讓你趕來了”
錦娘擦了擦汗說:“大人,我能不能先喝口水
這一路奔波”
狄仁傑看着嘴脣發白的錦娘,忙讓人倒水,她一口氣喝了三杯纔在袖口拿出一封信。
“大人,這是張柬之大人讓我給您的,府中的人
都自顧不暇,所以只好我親自跑了一趟,但是這一路,攔截的人很是多。
我不得已,乞丐,商人,男裝,都裝扮了,纔算是安全趕過來了。”
“錦娘,辛苦你了啊”
李朗門外悄悄的看着,那模樣,很是焦急,狄仁傑見了就笑着說:“去吧,下去休息吧,李朗可是迫不及待咯。”
錦娘臉色羞紅,忙出了門,回到屋中,李朗與錦娘各自傾訴相思之意。
而狄仁傑看着信封說:“還真是”
他模樣有些無奈,曾泰見此笑了,他調侃到:“還真是,信封沒有比今日多的時候了。”
狄仁傑搖頭一笑,打開信封看了起來:
狄公:
朝中已動盪不安,皇帝已有殺心,可所對之人尚且不知。
若狄公有意,趕緊回神都,因
這信後面沒寫了,算是言盡於此,可狄仁傑明白,神都徹底亂了。
他皺眉說:“還真是,事情不等人啊。”
這時候李元芳也看了眼,他嚴肅的問:“大人,該如何”
狄仁傑來回踱步,他擺手說:“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八爺回到府中,僕人看他神色遲暮,有些心疼的問:“主人,小姐不回來”
“這丫頭,有了主意,自然不會回來。”
僕人聽着嘆口氣,他知道,八爺這一生,唯一的軟肋就是小姐,可惜啊
不過是前後腳,八爺剛進來,就有一個人不請自進的說:“八爺,讓我好等啊”
“樸渡人你怎麼來了”
“奉命送信。”
“什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