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現在已經有了些許計劃,可是有一些是還事不是太懂。
他需要自己在想想,因此他讓曾泰下去休息,自己又開始沉思。
夜,總是有着異常的誘人之處,有些人,藉着燭光,挑燈夜讀,尋找白天無法感悟的美。
而有些人,卻是在進行着,月黑風高殺人夜的勾當。
幽州,此時陷入了夜的黑幕裏,城中心,一處高門大院裏。
一個員外爺打扮的主,正在左手美人,右手酒杯的享受這奢靡生活。
他身後卻突然出現一個黑紗蒙面,一身夜行衣,手持鋼刀之人。
他似有所察,猛然回頭,看着這人,驚叫一聲,尚未說話,便已經血濺三尺。
這人看着那美人,想揮動鋼刀解決她的性命,可不知怎麼,向來嗜血的他,這次竟然下不去手。
略一猶豫,他把這美人退出房子,回身扯下幔帳,扔下燭火,瞬間火光燃起。
這人見此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至於那美人已經嚇暈了。
驚叫,驚慌,一時間整個院子裏陷入了惶恐不安的氛圍。
這種情況,七十二州均有發生,相似也略顯得不同。
狄仁傑突然間感受到了豔陽半邊天的風景,他有些怪異的看了過去。
這時候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大聲的說:“張環,李朗,你們速去察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大人”
這二人快速下去,而李元芳如燕几人也出來,看着這一幕紛紛奇怪。
後院房中的太平公主,放下經卷看着那沖天火光,幽幽的說:“烈火洗刷了所有罪惡,可你無法掩蓋新的罪惡。
罪惡從始至終,都是罪惡,不是你依靠烈火就可以洗刷的。”
她的話,沒有人聽到,可她的淡然卻落入一人眼中。
“公主,好興致。”
這人,一身月白袍,負手而立,看着很是文雅,可他眼裏不時閃過的冷漠,讓人能夠感覺出他的爲人。
“該來的,總是要來,因此爲何不留下一份興致”
這人看着太平公主,抽出短柄匕首問:“公主,您可想好該怎麼死了嗎”
太平公主似笑非笑的問:“本宮爲何要死”
這人看到太平公主的神情突然間覺得不對勁,果不其然。
他的身後突然穿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們又見面了”
“李元芳,我們確實又見面了。”
這人收了匕首,轉過身看着一身藍色團花錦袍的李元芳。
而李元芳面無表情的問:“既然見面過多次,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
這人看着李元芳,許久他平淡的說了一句:“風寒衣”
而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他身後有一個女子說:“踏雪無痕風若柳,衣衫襤褸盡逍遙。
風寒衣,多年不見,你依舊是神出鬼沒啊”
“蘇顯兒”
風寒衣不意外的看了眼身後,太平公主悄悄退下,看着眼前這一幕。
“不知風先生,你來這裏是爲了何事”
“我出現的地方,有別的可能嗎蘇將軍,你這話問的可太不瞭解我了。”
李元芳微微蹙眉接茬:“她不瞭解你,不是很正常嗎”
太平公主看着素來冷麪的李元芳說了這麼一句幼稚的話,瞬間露出了一絲笑意。
風寒衣也沒想到,他驚訝的看了眼李元芳,半晌了說:“冷麪殺神李元芳能說出這麼一句話,倒是讓人驚訝。”
李元芳說的時候,真的是沒過腦子,等說完了。他也有一些小尷尬,可是他剛剛真的是沒忍住。
如燕淺淺笑着,她抽出雙刀說:“風寒衣,我們是單打獨鬥還是羣毆”
風寒衣卻是一笑,他看了眼太平公主說:“公主,今兒您命大,我們後會有期。”
說完了飄身離開,燕芳二人沒有追的意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公主,您受驚了。”
太平公主捋了捋袖子說:“無事,有你們本宮也無需擔憂。”
如燕看着一身淡然的太平公主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悄然退開。
“如燕,這風寒衣到底是誰”
李元芳追了出來問了這個問題,如燕擡頭看着明顯喫味的李元芳笑了笑。
“風寒衣是江湖七大隱俠之三,亦正亦邪,從來都是少有行蹤的。
那兩句詩是爲他而寫的,據說他出生於乞丐,一身破衣爛衫,所求的只是逍遙自在。
但是他文武雙全,文比狀元,武比第一,是一個傳奇人物。”
李元芳聽了輕輕的皺眉,他又細細咀嚼了一下那兩句詩。
若有所思的問:“這是藏頭詩”
如燕搖頭說:“不算,應該算是打油詩吧,裏面有他武藝的着重之處,踏雪無痕,說他的輕功卓絕。
風是他的姓氏,若柳說他的身型好似筆直柳樹。
衣衫襤褸是他的出身,盡逍遙說的是他所求。
所以,總體來說,這是一個打油詩吧。”
李元芳恍然大悟,他看着如燕笑着誇獎:“你倒是知道的頭頭是道。”
如燕歪頭笑着說:“這都是大姐的功勞,當初她爲了讓我們可以應對各路高手,所以他特意給我們補了課。
這風寒衣就是着重說的,後來他被大姐邀請來了蛇靈做客。
當時我是大姐心腹,所以特意被找來見他。
因此我們算是有一面之緣。”
李元芳這時候才知道前後因果,如燕垂眸繼續說:“其實,當初有請他來對付你們,但是他臨時有事沒有來。
否則你怕是早就有見面了。”
李元芳點頭,二人一邊說一邊走,突然間,與一個急奔的人撞了個滿懷。
“狄春,你怎麼了急急忙忙的。”
如燕扶住剎車不問的狄春,狄春見自己撞的是這二位當即興奮的說:“我的二位祖宗,老爺找你們呢。
都急瘋了,快點去吧。”
這二位一聽那裏還敢耽擱,撒丫子就跑,來到前院,看着有些焦灼狄仁傑問:“大人,何事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