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都是選擇三五樣,而後配上茶水,甚至有些東西,是要配合特定的茶。
這種胡亂的上了一通,除卻不懂的人,就是您這種少涉中原文化的人。”
狄仁傑的話,讓新羅大王露出了些許敬佩,他有些生硬的說:“不愧是狄閣老,我很是佩服。”
“大王這話客氣了。”
狄仁傑喝了一口茶,發現這茶不錯,回味無窮啊。
“茶不錯,不知大王找我來是爲了何事”
“看戲,喝茶,喫糕點。”
狄仁傑聽心笑眯眯的,他也不客套,開始品嚐了起來。
至於燕芳二人,都在守着,這時候,外面的戲臺,開鑼唱戲。
狄仁傑眯着眼聽着,一處處戲碼,繽彩分成。
狄仁傑看似是無所謂,聽的認真,看的認真,可是他的神經卻緊繃着。
他在提防這裏的一切,這新羅大王金龍春可是敵人,如今突然態度友善,不得不讓人提防。
“狄大人,你們中原的戲碼,確實精彩。”
“哦大王聽得懂啊”
“聽的懂,這戲曲無國界。”
新羅大王的這句話,狄仁傑聽了只是一笑,他漫不經心的看着什麼,這模樣讓金龍春心裏沒有底。
他發現自己看不透狄仁傑,外面的戲碼唱的正精彩。
可這時候意外突發,一個伶人不知怎麼,突然倒地猝死。
這一下讓戲臺上的所有伶人都亂了手腳,李元芳直接飄身下去,查看現場,如燕不動聲色的在這裏護着狄仁傑。
不一會,李元芳上來說:“人是中毒死的,應該是有人想要這伶人的命。”
狄仁傑鄒眉下去,這新羅大王抱着胳膊,依在欄杆上,看着下面的事。
“怎麼回事”
戲班子的班主不知所措的看着伶人,狄仁傑的問題沒有人回答。
狄仁傑見此就蹲下身親自勘驗。
探查下來,發現這伶人確實是中毒了,而且還是劇毒。
伶人的手邊放着一個酒樽,若是按照規矩,這酒樽裏,要麼是空的,要麼是水。
可狄仁傑拿過酒樽聞了聞,發現裏面竟然是真的酒。
狄仁傑見了有些沉思,他四下看着,並沒有發現別的東西,才起身。
他映照着陽光,發現酒樽底下有白色粉末,狄仁傑拿出娟怕沾出聞了聞。
“這是砒,霜”
“大人,砒無色無味,您怎麼”
“砒,霜遇到酒,會有一種特殊的味道,若是鼻子靈敏就可以聞到。”
狄仁傑解釋着,李元芳這時候才瞭然,如燕此時也在驗屍,她看着服飾問:“這是什麼戲碼”
“霸王別姬”
“霸王別姬可這怎麼會有酒”
如燕的問題,班主回答:“這出是項羽出征,虞姬相送。”
如燕點頭,她看着屍體,看了半天眉頭越來越緊。
“如燕,你怎麼了怎麼眉頭成了鎖”
如燕嬌俏的衡了一眼李元芳,她起身轉了一圈說:“叔父,我怎麼覺得這屍體這麼奇怪呢”
“如燕你說說看。”
可指甲發黑呢這指甲爲何看不出他是中了毒”
這個問題讓狄仁傑笑了,他看着伶人的手意味深長的說:“如燕,這話算是問到了點子上。”
如燕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狄仁傑,狄仁傑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眼神色明顯不對的班主。
這刺史府的人,很快就好了,代刺史慕容傭祁見狄仁傑在,忙施禮。
“狄閣老,您在這裏。下官就有了主心骨了。”
“慕容大人,你這話客氣了。”
狄仁傑說了些了一句後看着衙役把人帶走,而他自己自顧自的去了後臺。
後臺都是伶人化妝,存放服飾的地方,這一下去,看着就會有一種琳琅滿目的感覺。
如燕看着格式服飾說:“這些服飾,看着倒是很金貴啊。”
“都是臺上的人穿着,所以自然金貴着,若是壞了,他們唱的時候會很麻煩。”
狄仁傑解釋着,如燕點頭,由人領路,來到了死的伶人化妝的地方。
這伶人叫苗營,是一個模樣俊朗的男人,他唱的青衣的,因此看起來會有幾分陰柔。
可這陰柔與他自己本身的容貌配合,反而是另一種氣質。
狄仁傑看着那些水粉胭脂,就是若有所思的問:“這些胭脂水粉都是城東百花樓的物件兒。
據我所知,那百花樓賣的都是大家小姐,達官貴人的太太。
這苗營一個伶人,倒是買得起這些東西,看來我這閣老也是自愧不如咯。”
領路人聽了就說:“大人玩笑了,這苗師兄的胭脂水粉都是一個人買的。
這人聽說是京城裏的達官貴人,很有錢,苗師兄這虞姬是一絕,那人被吸引了,就一直與苗師兄交往着。”
狄仁傑聽着交往兩個人,眼神更加意味深長,如燕卻是厭惡的一皺眉,至於李元芳搖頭一笑。
“這人可知叫什麼”
“不知,因爲最近時日,一直沒見過。”
狄仁傑聽着就笑呵呵的讓他走了,而如燕鄒眉說:“叔父,這苗營不會”
“你沒想錯,這些伶人都會經歷這些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都是爲了活下去,這戲班子比你想的要殘酷。
他們若是私下有一個金主,那班主對待的就是貴客,這些伶人也就是寶。
所以沒有,那他們一定是會被拋棄的,他們沒有幾年容貌,如今是趁着年輕,可以多找些金主。
留下錢,就算最後被班主拋棄了,也可以過的很好。”
“怎麼,這麼殘忍他們就是搖錢樹啊。”
“這就是江湖,這就是人性。”
狄仁傑說的平靜,可如燕卻有些難以接受,她出了屋子,看着走廊,而李元芳見她這樣就出來問:“如燕,你應該見慣了纔是。”
如燕搖頭嘆息着說:“元芳,這些人都是苦命人,可是他們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這纔是他們的可悲。
他們都是班主手中的搖錢樹,若是有一天搖錢樹逐漸枯萎了,他們不會想着怎麼挽救,也不會想着這顆樹曾經爲他們賺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