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燕,這是有發現了”
“叔父,剛剛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窺探之人,可這人尚未露出面目,就被元芳打斷了。”
“哼哼,這人一定是他。”
狄仁傑說了此話依舊是笑呵呵的,而如燕搖頭說:“不是他,是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
狄仁傑饒有興致的看着如燕,如燕看着那個角度說:“剛剛的畫面裏,我看到的人很瘦弱,並非是他的體態。”
“哦。看來還有誰是我們沒有查到的。”
狄仁傑說了這話後看着那些人,突然間他眯着眼說:“我們忽略了一個人。”
“誰”
“那個端酒樽的人。”
如燕想了想他的體型與畫面裏的人果真重合。
“叔父,難道”
如燕問,狄仁傑若有所思的說:“先出去看看。”
回到臺上,狄仁傑看着周圍開始分析:“這事應該是這樣的。
這苗營因爲知道般若阿南被囚禁,染上了酒癮,即便是這戲臺之上,他也無法隱忍酒意。
因此他把這酒樽裏的水換成了酒,班主因爲少管此事,因此也是糊塗的。
這端酒的人,他應該也是有了覬覦,因此他決定表露心思。
苗營早已經把心託付給了般若阿南,自然拒絕。
他心裏的覬覦變成了恨,如今見他爲了般若阿南染上了酒癮,自然是更加的恨。
所以他設計殺人,這酒是他端的,他自然不敢胡亂的來。
可是借刀殺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借刀殺人叔父的意思是,班主被利用了”
“不錯,班主對苗營有幾分厭惡之意,因此他有心想教訓苗營。
這人,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些事,因此他決定”
“這哪裏是借刀殺人,根本就是唆使殺人啊。”
如燕鄒眉說了這話,李元芳聽了有幾分發懵,他茫然的問:“大人,如燕你們說什麼呢”
李元芳的問題讓狄仁傑笑了,如燕笑吟吟的問:“元芳,你不會以爲這只是普通的殺人吧”
“這殺人還能有普通不普通的”
“元芳,如燕說的不錯,這殺人卻實不是普通的殺人事件。”
“大人,卑職是被你們天上一句,地上一語說的糊塗了。”
李元芳略顯無奈的說了這話,狄仁傑笑呵呵的說:“班主”
“唉,唉,狄大人”
班主跑了過來,狄仁傑看着他說:“那個端酒樽的叫什麼”
“唐陸”
“班主,你又叫什麼”
“小的劉峯”
狄仁傑笑眯眯的說:“劉峯啊你把唐陸找來。”
“是”
劉峯也不問什麼意思,麻溜的去準備,而狄仁傑幾人在等着。
一會功夫兩個人在等着,狄仁傑看着兩個人問:“唐陸,你對於苗營可是有越過了朋友的感情”
唐陸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嚇的一哆嗦,此時的他臉色很不好。
“唐陸,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說一個故事吧。”
狄仁傑撇了一眼二人,他幽幽的說:“你唐陸,一直是獨自一人,一般人都以爲你是沒有遇到心裏所屬之人。
兩三年前,這苗
營原名還叫梟棧時,你就對他一見鍾情。
與你而言,只要歡喜,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所謂。
後來梟棧陷入了漩渦,不得已改名換姓,你因爲動了真心,因此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反而是四處尋找他的蹤跡。
皇天不負有心人,你終於找到了梟棧也就是今日的苗營。
你爲了能夠離他近一步,選擇做了打雜的,這苗營來戲班子應該是去年年底,你應該是年初。
我說的對吧,劉峯。”
“大人說的不錯,兩個人的時間就差了三個月。”
班主認真回答,而唐陸臉色更加難看,他低着頭一言不發。
狄仁傑見他如此就繼續說:“你以爲自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可是你怎麼也沒想到,苗營與般若阿南情投意合,甚至互相托付了終身。
你無法接受,你心裏覺得此事乃是背叛,特別是當般若家把般若阿南軟禁了以後,苗營非但沒有改變。
甚至更加情迷意亂,死心塌地,你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因此動了殺心,你覺得,既然自己無法得到那就所有人都別得到。
可是這種想法包括殺心都只是偶爾涌動的念頭。
一直到了昨天夜裏,你表露心意,想讓他與在一起。
可是這苗營斷言拒絕,甚至說你是登徒子,這讓你徹底絕望。
你把早就準備好的砒,霜拿了出來,你怕自己被找到,因此開始選擇一個殺手。
這人,就是班主,因爲班主這人,對於苗營印象很差,甚至,他很是厭惡苗營。
你覺得所有人都不如他合適,爲什麼呢
因爲他的妻女就因爲當初的梟棧把自己搭進了勾欄院。
而這梟棧當時是坐視不理,甚至覺得此事自己沒有任何責任。”
狄仁傑說到這裏,看了眼勉勵支撐的班主劉峯,而狄仁傑繼續說:“你知道此事,就直接挑明瞭事情。
說讓可以幫他教訓苗營,只要他把巴豆放進酒中,讓他臺上出糗,這樣他就會名譽掃地,無論是金主還是臺下觀衆,都會唾棄。
班主被心裏的恨所驅使,沒有思考,若是普普通通的巴豆,怎麼會讓他去下藥
如此纔有了這人喪命的一事,你看着苗營的屍體,心裏憤恨,可是也不好受吧”
狄仁傑說完了這些,看着他的眼神陡然銳利,全無剛剛的和藹。
這唐陸沉默了,許久他說:“狄大人,是怎麼懷疑我的”
狄仁傑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我問這酒是誰倒的,你看似無意的懼怕,看了班主一眼。
而這一眼剛好把懷疑本閣的目光放在了班主的身上。
可也是這時候,班主看你的眼神裏,意味深長啊。”
“那我還真是自作聰明毀了自己啊。”
唐陸自己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班主此時已經跌坐。
他有些迷茫的問:“那狄大人,你您又是何時知道我痛恨苗營的”